第五十九章:巔峰與鬼才
四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江憂一次都沒有回來。
宋聽禾正也好借著這個時機和余葵多了很多交流的機會。
余葵向她解釋了自己和江憂之間發(fā)生的事,而宋聽禾也把自己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余葵。
“所以你喜歡他?”
宋聽禾不可置信地看著余葵,如果因為錢就對他產(chǎn)生了愛慕,那這到底算不算感情呢?
“就像他對你一樣。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就像他對我一樣……”余葵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也越來越?jīng)]有底氣,她握著自己的手指不知所措。
“你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人?我跟你講了這些東西你還喜歡…?”
宋聽禾一把抓住余葵的肩膀,她似乎根本沒有認識到江憂的本性。
但余葵就是一個深陷其中的人,她會不自覺地忽略掉他的惡劣,只認他的好。
“你怎么這么糊涂…”
“可能是因為我急缺錢而且還缺愛吧…”
余葵扣著自己的指甲,把頭低了下去。
母親跑了,父親好堵,甚至不惜賣了女兒,她一直以為努力真的有用,可是聽到那三百萬的時候才真正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去杯水車薪,根本逃不過這種可怕的命運。
“其實…他只是太愛你了,或許是想要抓住你這曙光吧…但我呢…也只是想要靠近我的那曙光罷了……”
余葵最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兩個人的話題也就此結束了。
宋聽禾自那之后,再也不勸余葵了。
有一句話為: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有一次,花花不見了。
宋聽禾找了很久,最后看見余葵抱著它。
“它很愛亂跑。”宋聽禾從余葵手里接過花花。
“其實并不是這樣的,花花是一只很慵懶的貓,你只看見了它到處跑的時候,但是你卻不愿意承認它可以待在一個地方一整天。”
余葵話里有話,她在暗示宋聽禾。
“你可以選擇去多了解一下他。”
“可是我覺得這種枷鎖只會讓我更難受。”
宋聽禾抱著花花走了,沉甸甸的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胖小子了,她還時常說它胖了。
認識嗎?看見他更黑暗的那一面嗎?
她們兩個人的想法和三觀不同,經(jīng)歷不一樣,所以有著巨大的分歧。
宋聽禾每天都和花花吐槽著自己的心事,但她知道花花什么都不懂的。
他們都一樣,都離不開這個該死的牢籠世界。
宋聽禾只想離開,余葵只想留下。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痛苦,所以不要用自己的眼界去告訴別人那些高深的道理,他們不愿意聽,更不會明白。
宋聽禾和余葵都知道了,江憂把J公司做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出名。
他的權利和錢力進一步到達了一種新的頂峰。
宋聽禾總是想,等等吧…沒準兒他會花心的…
可是等待的確實四個月的光陰。
天已經(jīng)開始變涼了,宋聽禾總是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發(fā)呆,整個人都會出神。
宋聽禾想逃婚,可是最后還是覺得這些不過是幻想,短暫的美夢之后就是罪惡的現(xiàn)實。
去書房嗎?可是指紋鎖她又怎么能找機會進去呢?
所有人都在過著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宋聽禾竟在一時間覺得有些可悲,原來自己的消失和離開并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多大的影響。
所以,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嗎?
宋聽禾每天都過著同樣的生活,乏味無聊,枯燥又沒有改變的循環(huán)著。
直到那一天,江憂被人載了回來。
“江哥喝醉了,讓他好好休息,這么多天辛苦了?!?p> 宋聽禾看著床上喝得爛醉如泥的江憂,不管是呼喊還是拍打他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這是四個月的第一面。
江憂的黑眼圈告訴著宋聽禾他經(jīng)歷著什么,她也是這種時候才感覺到,當他如果不是一個壞人的時候,其實應該是很優(yōu)秀能干的。
江憂的才能毋庸置疑,但他的思想?yún)s像是腐爛的尸體一樣發(fā)臭。
江憂的童年灰暗給他帶來了一輩子的影響。家里貧窮,父母生病,他最后在爺奶的帶領下茍延殘喘,永遠被灌輸?shù)氖羌依镓毟F的觀念,姐姐為了養(yǎng)活家里不惜代價進入豪門,卻遭到了嫌棄和虐待,兒童時代充滿的是痛苦和悲哀,因為家境被人嘲笑、毆打,留下了病態(tài)的心里陰影,不被治愈和不完美的過去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和控制欲。
這就是江憂這樣偉大又令人憐憫的一生。
宋聽禾搖搖頭,她的前腳剛邁出了一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手腕,整個人因為重力不自覺地朝著后面倒去,最后跌進了一個滿是酒味的懷里。
“小禾老婆…不要走~”
宋聽禾看不見他的臉,只聽見他委屈的話里充斥了一些歡喜。
“你!放開我…”
宋聽禾被江憂抱得死死地,她的背脊貼著江憂,兩個人傳遞著溫暖的溫度。
她一時竟然掙脫不開來,沒有想到有人喝醉了之后還能這么有力氣。
一會兒后,宋聽禾就聽見了江憂沉重的呼吸聲,有規(guī)律的起伏著。
宋聽禾實在是掙脫不了了,只能任他抱著,然后看見不遠處的花花正在窗簾下面蜷縮著睡著了。
那一刻,宋聽禾竟然覺得江憂和花花有些相似。
……
“小禾老婆…你要當我一輩子的老婆…”
迷迷糊糊中,宋聽禾就聽見他說著一些深情的話,閉上眼睛一直沉默著。
“首先小禾不是你老婆?!彼温牶虩o力地反駁了一句,但似乎根本沒有用。
“永遠都愛宋聽禾?!?p> 江憂忽略了宋聽禾的話,但可以說是他根本沒聽見,大腦的意識非常差,只能口中不停胡言亂語著。
這一句話后,江憂再也沒說話了。
宋聽禾也在漸漸來襲的困意中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而且身上還蓋著一床被子。
宋聽禾搖搖晃晃地走下樓,就看見了一堆人正在不停地忙碌著。
窗花…剪紙…喜字…!
這是?!在干什么?。?p> 宋聽禾驀然一下瞪大了眼睛,她的想象似乎已經(jīng)在告訴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