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黑色勞斯萊斯神秘強大。
尾號八個九更是薄燁的專屬。
京圈太子爺?shù)膼圮嚕麄€京都誰看到也得禮讓三分。
后面跟著三輛車。
江阮一路小跑出來,看到車隊,抬腳朝著黑車走去,沒想到薄燁竟然來的這么快。
到車前,江阮走的喘氣,小臉紅撲撲的,她是從停車場走過來的。
透過車窗,男人鋒毅寡魄的臉龐印入眼簾,握著佛珠的手肆意搭在方向盤,慵懶隨意。
想到昨晚的放肆,江阮莫名緊張起來。
她握著包的指尖攥緊。
傳來薄燁低沉涼薄的嗓音。
“怎么,要我抱你上來?”
明明是調(diào)侃的話語。
從他嘴里說出來,卻莫名讓人覺得命令,威脅,不近人情。
冷的沒有半點感情。
就差直接說,上不上來。
對上男人黝黑眼眸,薄燁看她臉頰酡紅,紅唇嬌艷模樣,莫名想到昨晚勾人模樣,喉結(jié)頓時滾了滾。
他挪開視線。
他薄燁不重欲,可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對她……
江阮心頭一緊,小臉擠出笑容:“不用。”
然后打開車門,落落大方坐進副駕駛。
寬敞奢華的皮質(zhì)靠椅很舒服,空氣彌漫古龍冷調(diào)香水味,不愧是薄燁的愛車,雖然江阮坐過很多次,每次還是不禁贊嘆。
這車真好。
薄燁的車不便宜,這輛更是獨一無二,整個京都找不出第二輛。
無可復(fù)制。
夜晚昏黃路燈照射車窗,落在女孩白哲清純臉頰,燈光交錯,愈發(fā)襯得她美的動人。
薄燁開著車,江阮看風(fēng)景。
兩人一路誰也沒搭理誰。
就好像不熟似的。
回到古堡,江阮有晚上吃低糖水果的習(xí)慣,能補充維C讓皮膚變好。
吃完傭人準備的果盤,江阮就回到臥室,卸下一天的疲乏,她揉著脖子,剛要準備洗澡。
身后響起腳步聲。
江阮扭頭,就見穿著松垮黑絲綢睡袍的薄燁,胸膛敞露在空氣,冷白皮的他野性撩人,無形中的欲。
尤其他這張臉,簡直就是引人犯罪,完美的像上帝的寵兒。
視覺效果太強烈。
江阮看的忍不住吞咽口水,看著他,連說話都控制不住結(jié)巴的斷斷續(xù)續(xù):“你要洗澡嗎?”
“那你先,我待會兒再洗?!?p> 廢話,金主爸爸面前。
當(dāng)然是金主爸爸先了。
說完,江阮就要走過去。
經(jīng)過薄燁面前,本來面無表情的男人,卻突然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動作霸道又強勢。
薄燁一米八七,江阮一米六五。
身高的差距,讓她在他面前毫無還手能力。
“薄燁……你干嘛!”江阮嚇了一跳,烏黑眼眸瞪的大大的:“你不是要去洗澡嗎,你放開我。”
她掙脫著,可這點力氣對男人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似的。
看她脖子縮著,薄燁覺得要是現(xiàn)在有個洞,她肯定要鉆進去。
小慫包。
眸底劃過趣味,男人禁欲冷面的臉盯著她,頸間凸起的喉結(jié)滾著,他薄唇微動,低頭逼近:“你好像很緊張?”
江阮強撐著:“你想多了。”
“我為什么要緊張?”
圓滾滾的眼眸就像鈴鐺似的,瞪著他,可愛的不成樣。
如果忽略她那緊張躲避的眼神的話。
“是么?”
“既然清醒了,那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薄燁說道。
“昨晚……”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阮受刺激似的打斷:“我昨晚喝多了,”
“京都大名鼎鼎,威名四海,氣宇軒昂的薄氏集團薄總應(yīng)該不會跟一個酒鬼計較吧?”
江阮烏黑眼眸眨啊眨,努力拍著馬屁投機賣乖的模樣靈動招人。
可偏偏,薄燁不吃這套。
他騰出戴著佛珠的右手,攥住她纖瘦下巴,指腹揉著紅唇,絲毫不溫柔。
眼看著紅唇嬌艷欲滴。
他黝黑眼眸深沉:“那也要分什么樣的酒鬼?!?p> “是喝醉就睡覺的酒鬼,還是又哭又鬧又罵人的……酒鬼?”
最后兩個字,他咬的格外重。
像是提醒她,別想就這么算了。
“敢罵我,江阮,你長膽子了啊?”
“還是表面順從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么想的?”
男人魔鬼的質(zhì)問傳來。
江阮直接抱住他的腰,猛地搖頭:“沒有,我不是,你聽我解釋?!?p> 今天睡醒后,昨晚零零散散的回憶江阮全都想起來了。
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嗚嗚嗚。
她也沒想到,喝醉酒的自己膽子竟然這么大。
竟然敢罵薄燁混蛋。
還讓他叫她姑奶奶祖宗,不然就不起來。
薄燁抱她,她還打他。
當(dāng)然,薄燁最后也沒叫。
她也沒打臉。
不然肯定死定了。
敢打薄燁的臉。
放眼整個京都,都拉不出來一個人。
腰腹被女孩柔軟手臂纏繞,薄燁喉頭一緊。
“呵?!蹦腥死湫Γ骸安皇菃?”
江阮欲哭無淚:“我真的就是喝多了?!?p> “酒鬼都是沒腦子的,我喝多說什么做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要是說什么胡話,你大人有大量,你別跟我計較?!?p> 近在咫尺的距離,薄燁看她濃密烏黑的眼睫毛不停顫著,跟蝴蝶似的。
還挺有意境感。
“可我怎么記得?!北钏砷_她的紅唇,不緩不慢道:“酒后吐真言呢?”
江阮:“……”
這廝分明就是不肯輕易放過她了。
她咬牙,索性破罐子亂摔了:“那你想怎么樣?”
“要錢沒有,薄總應(yīng)該也不缺錢,要命的話就這么一條,你拿去好了?!?p> 江阮仰著脖子,目視著男人鋒利涼薄的臉,沒想到他這么小雞肚腸。
她都道歉了,他還不行。
是她想喝酒的嗎,還不是為了工作,為了事業(yè)。
因為不想當(dāng)他一無是處的金絲雀。
想有做人的尊嚴。
不然她何必跟孫子似的,明明知道是副導(dǎo)演那個小人故意刁難。還得陪著笑臉喝那么多酒。
江阮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委屈,原本能忍的,可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了,在他面前,好像委屈都翻倍了。
眼眶控制不住的就紅起來了。
緊接著,淚珠子就滾下來了。
唰唰的。
瞬間淚流滿面的那種。
“嗚嗚嗚……”
江阮覺得丟人,邊哭著,邊擦著淚。
可淚太多了,小手都擦濕了,就是擦不完,不停抽泣著。
見她哭了,小臉都是淚痕,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薄燁眉頭皺緊,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他冷聲:“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