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賽不是那么好看的,尤其是兩人一動手,臺下那些修為在分神之下的都有些瑟瑟發(fā)抖。
陣法雖然擋去了大部分的威壓與攻擊,可這溢出來的,難免叫人難受。
商初時已經看見不少低階修士離場了,商初時雖然能撐,但也就是撐一會兒而已。
與其如此,還不如跟著大部隊走了。
這樣也好渾水摸魚。
商初時跟著人流走確實是個上策。
她剛走不久,人剛踏足小院便聽到一聲巨響。
那一聲巨響是從玄天宗方向傳來,緊接著就是又一聲巨響。
這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只聽到這響聲不斷。
玄天宗方向響聲不斷,抬頭看去,只見玄天宗主峰上空,青煙不斷。
“這怎么回事?”
“玄天宗眼下在舉行宗門大比,算算時日,眼下應該是元嬰期,可這架勢……”
“這架勢可不像是元嬰期,反倒像是分神期的?!?p> “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怎么,見過分神期修士一戰(zhàn)?”
“我雖說是小小練氣,可也看過家中分神期長輩的比試?!?p> “你倒是自豪,又不是你的修為?!?p> 商初時已經一步跨進了院門,聽著小院外頭的路人議論紛紛。
商初時心想,還好自己跑的快,不然現(xiàn)在這樣,估計得受不輕內傷。
院門關上,里外便徹底隔絕。
商初時閉關半月,半月之后出關,直徑去了坊市酒樓。
在酒樓中打聽玄天宗近期消息。
這消息其實也不需要打聽,畢竟商初時一進酒樓就聽里面的食客說起。
說是距離玄天宗百里之外的占山上,有一處新的秘境,雖說是新的秘境,但里頭很是穩(wěn)定,壓根沒看出是一處新起的秘境。
“經過玄天宗勘測,這占山秘境是能夠容納元嬰期的修士入內,到時會與各大宗門,世家一同擇日入內?!?p> 商初時飲著靈茶,想著這與前世并沒有什么分別。
張育進入占山秘境前世元嬰后期,可出來之后,修為大漲,剛出秘境便渡雷劫,成功晉升分神期。
金丹對分神,相差了一個大境界,能贏才有鬼了。
商初時前世能弄死張育那個分神期,主要還是花了大價錢。
先是找同階的分神期殺手,之后,也就沒之后了。
商初時覺得,殺仇人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能把對方給弄死就成了。
不過這一次……
那個占山秘境她也要去。
商初時的修為本就接近元嬰,如今要想去占山秘境,必須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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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山,是一座荒山。
平日無人問津,今日卻漫山遍野的擠滿了人。
且多數(shù)都是元嬰期。
各大宗門也是直接,將本門中此次門內大比的前十都拉了過來,由他們進去。
張育也是其中之一。
張育相貌堂堂,氣質上佳,單單是站在哪兒,便能獲得不少關注。
尤其是女修的。
張育對自己的容貌也是十分自信,只是覺得那些女修容貌沒有商初晨驚艷,就連商初時的一半都沒有。
眼睛被養(yǎng)叼的張育能看上那些女修,那根本就不可能。
“瞧瞧,那些人的眼神都要把你給吞下肚子了?!迸c張育交好的弟子用手肘頂了頂張育的手臂,“你那個心上人還沒找到呢?!?p> “……嗯?!?p> 張育已經許久沒有想起商初時了,可即便如此,商初時這三個字還是被他時常掛在嘴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與商初晨接近。
若是沒有商初時……
張育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沒有商初時,他與商初晨之間的關系僅僅只是同門。
厭惡那個廢物,偏偏還要靠著那個廢物。
張育心中很是惱怒。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不是說之前的傷已經好了么。”
“沒事?!?p> 張育都這樣說了,對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先記著,等會兒見了長老,再與長老好好言道。
占山秘境在一個時辰之后開啟。
各大宗門先入,其次世家,散修最后。
商初時依舊身著男裝跟在最后。
商初時如今的修為只是元嬰初期,難免會成為元嬰中期,后期眼中的肥羊。不過好在,與她同一個境界的也不少。
占山秘境初次開啟,里面有什么無人知曉。
商初時前世時倒是聽張育說過,里面山川河流應有盡有,只是奇怪的是,里面并沒有妖獸,只有植物。
說是植物也不盡然,應該說是妖植。一至四階都有,至于四階之上,張育并未遇見,也無從知曉。
商初時進入秘境之后便開始尋人,只是秘境之大,要找一個張育還是難的。
難歸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商初時的目標就是玄天宗弟子。
玄天宗弟子配有弟子玉牌,持有弟子玉牌便可在秘境中通訊。
商初時正想去找一個冤大頭呢。
這冤大頭便來了。
只不過這位運氣不大好,被一株食人花給逮住了,眼下被抽干了血肉,只剩下衣裳。
這株食人花是三階,以商初時的修為,對上它并無什么壓力。
只是動手之前,商初時取了儲物戒與弟子玉牌,反手給了食人花幾張爆破符御劍離去。
“混賬?。。 ?p> 這是食人花臨終遺言。
商初時并不在意,反倒是取出弟子玉牌,發(fā)出信號彈。
死的這個玄天宗弟子并沒有張育的傳訊符,若是有,商初時便能將人誆來,到時弄死就是。
可偏偏沒有,只能改變計劃,引來更多的玄天宗弟子。
商初時藏與暗處,靜待玄天宗弟子。
左右等了半個時辰,商初時這才見到一人。
這人商初時認識,是此次玄天宗門中元嬰期第四名,此人原先是在外門,筑基時候入內門。
他并沒有拜師,常年駐扎在擂臺上。
也就是說,這人的修為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這人與張育關系不怎么樣。
兩人見面都沒話說,開口了,那也是冷嘲熱諷的。
商初時靜默了。
他倆修為差距大,更何況此人與張育不對付。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道理她懂得。
商初時之前就布置好了若引來的人與張育不熟,那便再用同樣的辦法將人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