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去見你師父去吧!告訴他,我將是天地間的主宰者!”炎庭一邊說,一邊拿起地上的刀,直接刺向束寧的心口。
炎庭一點一點將刀全部推進束寧的心口時,姬固沖了出來,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撞向炎庭。
太快了,炎庭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迅速向后退去,卻還是被姬固纏撞。
炎庭剛要揮袖甩出丘心錘,卻被姬固細軟的觸手緊緊纏繞。龍骨戒還未脫手,直接被四五個纖細的觸手圍纏。
炎庭的雙手早就被姬固緊緊相纏,現(xiàn)在的炎庭似繭中蠶,一下子被姬固控制的一動不能動。
“賤畜”炎庭吼叫一聲后,疾風從地而起,迅速竄上炎庭之身。
姬固因為受傷,實力減弱一半,所以沒有辦法將風抽離,只能任風將自己的身體跟炎庭慢慢分離!
炎庭借風之力扭轉(zhuǎn)手腕,攤開手掌的瞬間,黑煞風立起。
姬固被卷進黑煞風之中,受傷未愈的姬固在黑煞風之中,似要被撕開扯裂,斷了無數(shù)個柔軟纖細的觸手,身體不斷的增添風割血痕!
極盡魅惑,恐怖異常的聲音鉆進姬固的意識里,撥亂了姬固身心。
在這一刻,姬固已經(jīng)到了生死極限!
“賤畜,要不是你還有用,我定會殺死你!”炎庭見狀,收起黑煞風,見姬固奄奄一息的墜落在地上后的一瞬間,變成幽暗墨綠色的瑰靈魄,游向束寧時,炎庭飛身上前,張開大嘴,將姬固的瑰靈魄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此時的姬固虛弱到?jīng)]有一絲反抗,但是它知道這不是束寧的身體,不是它原有的寄者之身,所以只是在炎庭的身體里寄養(yǎng),并沒有與炎庭血脈相融。
炎庭卻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姬固!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揚起,心想“若在將天地鎖之中的剜焦和落影收服,四大橫行天地的異獸集于自身,這天地間還有誰,有誰還能與我爭斗!”
炎庭平復心情后,斜睨一眼束寧,想起黎庸,野心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fā),不在隱藏在心底,抬頭大喊“我,炎庭,將會是這天地間的唯一霸主?!甭曇糁睕_云霄,散在廣闊的天地之間!
炎庭又想起從自己眼前逃走的謝書白、恰恰爾、白江江和歡顏四個人,心想“你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p> 炎庭在野心的支配下,一刻都不想在多等了,想要盡快找到恰恰爾幾人,收服所有瑰靈魄,成為天地間無人能抗衡的霸者。
在炎庭飛身尋找的那一刻,轉(zhuǎn)身撇了一眼束寧、青原、白江江三人,在炎庭眼里束寧三人已經(jīng)是同死人無異,所以炎庭不屑在出手將他們徹底斬殺。
因為炎庭一念的不屑,束寧三人在太陽的暴曬下,在寒風抽打下,在沙土半埋下,竟然恢復了意志,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手指在沙土下抽動。
沒有了瑰靈魄寄身,他們虛弱的只能睜開眼睛,張著干裂的嘴唇,從喉嚨處發(fā)出嘶啞的聲響,雖然說不出安慰彼此的語言,可是當他們彼此相望的那一瞬間,不安一掃而空。
因為有了彼此的陪伴,他們有了活下去信念。
心口處的傷口在撕裂的疼痛,卻因為有了信念,變的更加堅強!
時間在暴曬下流過,疼痛跟著冷風抽離,眼淚埋在沙土之下,只要有生的意志,鮮血會從心底滋生,傷口會慢慢愈合,成為你最堅強的盾!
一道七彩之光映射在半空之中,束寧在心里默默的喊了一聲“師父”
原來,在束寧成為黎庸弟子的第一天,黎庸就為束寧戴上了七色彩繩,并告訴她“彩繩是她的第二條生命!”
當七色之光暗淡下去時,束寧緩緩的坐了起來,傷口快速愈合。束寧淚眼婆娑,又感激的喊了一聲“師父”
待束寧緩過神來,看著白江江和青原兩個人,立馬解下頭上彩繩,將彩繩分為三股。
一股系在青原的手腕之上,一股系在白江江的手腕上,留下一股又重新系在自己的頭發(fā)上。
七色彩繩有效的助白江江和青原兩個人迅速的滋生鮮血,恢復體力,不過七色彩繩被一分為三,效果自然是大大折扣,傷口還在作痛,只不過是能慢慢的站起來,離開這里。
“沒想到我們又回到這里!”白江江感嘆道。
“你們來過這里?”青原問完后,又鄭重的對白江江說了一聲“對不起”
白江江一愣,隨后回道“跟我說對不起干什么,當時死是我自愿的,在說了,我的眼睛也不瞎,我看到是那個惡人拽著你的手,逼著你刺向我?!?p> 青原還是滿臉的歉意,看著白江江,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看,我現(xiàn)在好好的,就是不知我們要啥時候能走出這里!”白江江又突然灰心的說道“我們這回怕是走不出這里了!”
“咳咳咳”青原捂著心口,連續(xù)咳了數(shù)聲。
“她一直在咳怎么辦,這里沒有水,一滴水也沒有,完了,這回真的是有來無回了!”白江江對束寧說道。
束寧走到青原身旁,見平原咳出了血來,不禁擔心的皺起眉。
青原抬眼看到束寧臉現(xiàn)擔心之色,對束寧說道“我沒事,以前我經(jīng)??妊@是老毛病了。”
“天要黑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青原不想拖束寧和白江江兩個人的后腿,咬著牙邁開腳步,向前走。
束寧見青原的臉變得無比憔悴,看著青原羸弱的身體在寒風之中抖動,好像隨時隨地會被風吹上天!
“束姐姐,你怎么了?”白江江見束寧愣神,不禁問道。
“天快黑了,我們不如往低挖地帶走,晚上最起碼能遮擋寒風的侵襲?!笔鴮帉η嘣桶捉瓋蓚€人說道。
“咕嚕嚕,咕嚕?!卑捉嬷亲?,垂頭喪氣的問道“我們能走出這里嗎?”
“能,已經(jīng)走過了一次了,我相信這一次也會走出去的?!笔鴮幓氐?。
“咕嚕嚕,咕嚕?!卑捉蠲伎嗄槪β晣@氣的又說道“我餓了,想吃飯,也渴了,想喝水!”
“前面一定會有水和吃食”束寧對白江江說道。
“前面?這里的前面用距離形容,怕是得百里起步!”白江江撇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