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我縱然有錯,你有千萬種方式懲罰我,為什么要把我扔在一個未知的世界里,還是古代,我只是不想相親而已”
再看看眼前這幾個人都他們叫自己小姐,敢情自己穿越到這個古代落魄小姐身上了。
很顯然,這幾個人剛剛是以為他們的小姐死了,怕被追究責(zé)任,準(zhǔn)備跑路,跑路前還準(zhǔn)備…
“那個…大嬸,能不能把鞋子還給我,我冷”沈流云看著大嬸手里拽著的鞋子說。
婦人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一臉尷尬的趕緊上前替沈流云穿上鞋子。又從旁邊女孩手里拿過一件衣服給沈流云穿上。
沈流云哭笑不得,真是悲催的穿越,臨了了,把小姐的衣服鞋子都順走,也倒是物盡其用了。
幾人攙扶沈流云起身從棺材里爬了出來,腿上一點力都沒有,一身虛弱。
“你們是誰?”沈流云開口問。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婦人。男孩和女孩湊到沈流云跟前,女孩眼角掛著淚珠,一臉心疼的看著這個纖弱的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女孩聽到沈流云的話又急得哭起來,皆以為她是摔壞腦子了。
“小妹妹,別哭,你們誰來告訴我一下現(xiàn)在啥情況”
“小姐,你失蹤了,我們找了你三日都沒找到,還是附近打獵的獵戶在后山山崖下發(fā)現(xiàn)了你。獵戶說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死了”。大叔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送去官府沒有認領(lǐng),就又被官府的人送到了這義莊。
沈流云腦袋里漿糊了,只能先抓重點“現(xiàn)在什么朝代,這是什么地方?”
“慶朝天元十九年,這里是漠北縣。
沈流云在腦海里搜索了上下五千年歷史書,歷史上并沒有一個叫慶朝天元的朝代啊,難不成穿越到異時空了?
“我叫什么名字?”沈流云問。
“小人不敢直呼小姐名諱”。
沈流云無奈的瞪大了眼睛,示意他可以說。
“司徒流云,司徒將軍府五小姐”旁邊少女見中年男子為難,輕聲回答。
將軍府五小姐,沈流云心里一陣唏噓,看來這五小姐是真不受待見,也是可憐。
“快,快帶小姐回莊子,二喜你快去請郎中來給小姐瞧瞧”中年男子吩咐少年。
‘‘是,爹’’少年應(yīng)了飛奔出了義莊。
義莊門口的大槐樹上,藏著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右手捂著受傷的左胳膊。傷口正溢出黑色的血。很顯然已經(jīng)中毒,黑衣人目送他們離開。
沈流云沒有原主人之前的憶,但司徒流云身上戴著的玉佩和沈流云穿越前相親對象送的那塊玉一模一樣,這兩者必有關(guān)聯(lián)。
沈流云在嘗試無數(shù)次回穿,都以失敗告終。無奈不得不接受司徒流云這個身份,不得不想想古代男尊女卑的時代背景下,如何生存下去,再慢慢找回去的路。
事實上她的擔(dān)憂沒有錯,現(xiàn)實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沈流云醒來的這些日子,時常有周圍佃戶家的孩子來找茬,劉叔怕司徒流云有閃失,天天守在院門口趕那群熊孩子。
佃戶作為長期被壓榨的群體,心里對雇主本就壓抑著不滿,自兩年前送來一個有名無實的主子,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姐無人問津,久而久之就越發(fā)放縱小孩子們欺負司徒流云。
落湯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
聽小丫鬟說以前司徒流云高傲跋扈,卻也寡不敵眾,她時常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后學(xué)會了低頭,拿錢財買零食討好周圍的孩子,才被揍得少一些。
“臭丫頭,滾出來”
“別躲在屋里裝死”
“縮頭烏龜”
……
隔壁村佃戶的毛孩子又來叫囂了,且罵得越來越難聽。
沈流云越聽越氣,長這么大何曾被人這么咒罵過。
“小姐,今日爹爹外出了,你傷剛好,別跟他們計較,你就當(dāng)沒聽見。我們不出去就是了”丫鬟二丫安慰她。
“我又沒聾,怎么可能裝聽不見,姑奶奶忍了好幾日了”沈流云找屋子里四處收尋。
“小姐,別找了,你從上陽城府里帶來的首飾都當(dāng)?shù)脹]剩兩樣了,再給他們您以后手頭上就一點應(yīng)急的錢都沒有了”二丫以為她又要拿錢打發(fā)外面的人。
“誰說我要拿錢打發(fā)了”沈流云從門后找到跟抵門棍,操了棍子就往外沖。
這不是赤裸裸的鄉(xiāng)村霸凌嗎?以前這個司徒流云就是給他們甜頭給多了,才越發(fā)得寸進尺。
“喲,臭丫頭,你舍得出來了”
為首十六七歲的少年喊話,其余幾個看著也就十一二歲。
“你哥哥們最近手頭緊,還不拿點錢出來孝敬我們一下”
“我呸,乳臭未干的小孩還想當(dāng)哥”沈流云一手擰著棍子盛氣凌人的站在那四五個孩子面前。
找茬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今日這個司徒流云怎么有些不同了,膽子肥了。
“你,你到底給不給?你不給我們就揍你了”
“要錢沒有,打架奉陪”
沈流云不退半步,她就不信司徒流云這十八歲身體還打不過這幾個毛孩子。
“大哥,她莫不是腦子摔壞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小跟班一年多沒見過這么拽的司徒流云,有點心虛。
“別慫,我們讓她長長記性,揍她”為首的大孩子發(fā)話。
來真的啊?!
.……
沈流云硬著頭皮上,果然,她高估了司徒流云這副十八歲的身子骨。原來司徒流云就是個繡花枕頭,三兩下就被打趴下了,臉上還掛了彩。
不是說是將軍府的小姐嗎?怎么都不會武功呢?
最后幾個皮孩子把司徒流云僅剩的兩樣首飾也搶了去才罷休。
二丫扶起地上的司徒流云,心疼不已。
“小姐,你疼不疼”盡管她剛才已經(jīng)努力去護住自家小姐了,司徒流云還是傷得不輕。
“我沒事,是我剛剛輕敵了”沈流云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有別的辦法,二丫,去給我點個火把來”沈流云有了新的主意。
二丫不解照做。
是才臨村的毛孩子才回去,司徒流云就追了上來,見她頭發(fā)凌亂,手里拿著點燃的火把,站在村口的草垛旁,哪里有點大家小姐的樣子。
“司徒小姐,你這是要干嘛”路過的佃戶問。
“你們村的那幾個小孩剛剛搶了我的首飾,我要他們還給我,若是不還,我就一把火點了這些草垛”沈流云嚴肅的喊話。
什么,她要燒村里牲口過冬的草糧?
“使不得呀,使不得,司徒小姐你瘋了不是,這也是您自家的草垛啊。你若燒了這些草垛,我們都牲口就活不了。沒了牲口耕地,明年也沒辦法給您司徒府交租子了?!?p> “我怕什么,現(xiàn)在知道我是小姐了,平日你們不是放縱自己小孩子欺負主子嗎?左右他們搶我財物有錯在先,我燒了草垛出氣,大不了被家里指責(zé)一頓,你們交不起租是你們的事”沈流云說著就要去點草垛了。
“別,別,司徒小姐消消氣。您想怎樣我們都依你,你快滅了那火把吧”村口已經(jīng)圍了一群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從前的司徒流云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能忍沈流云可忍不了。
“叫他們道歉,把搶我的東西還我,以后不許來騷擾本小姐”沈流云替,提出了條件。
剛才搶東西的幾個孩子被大人擰著耳朵教訓(xùn)了一頓,恭恭敬敬歸還了司徒流云的首飾,沈流云才滅了火把。
這個司徒小姐怎么和以前不一樣了,現(xiàn)在哪里是個繡花枕頭,那骨子氣勢讓人覺得畏懼。
日子也總算消停了。
司徒流云嫌二丫二喜名字土,便給他們改了名,哥哥叫千與,妹妹叫千尋,兄妹二人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