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對安婷調入云中重案組這件事還挺重視的。
一大早,就讓所有人在門口等候對方的到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領導來視察呢。
安婷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和老黃溝通了一番,朝著李勛招了招手:
“勛,你和小武去醫(yī)院和那邊的同事交接一下,把蔣大成和老五給押回來。”
李勛面子上有點不爽,這娘們一來就讓本大少干苦力活。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副處長剛提醒過他,最近不要惹出什么紕漏。
此前,一直狐假虎威的小武如今看到李勛表現一副出老實本分的模樣。
“李哥,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別急,那可是兩個危險分子,我多叫些人手?!?p> 聽此小武連連點頭,要不是有李勛在,他還真不敢獨自面對那兩個重刑犯。
如今他李勛也是個體面人,雖然入職沒多久,但在云中警署的聲望是如日中天,僅僅兩句話便調動了一隊的普通便衣,和一車的機動部隊。
看著此等大架勢,黃明亮和安婷都有點膩歪。
他老黃想要調動這么多人,和機動部隊的配合,都要提前打報告。
對方配不配合還兩說。
這小子打了一個招呼,全警署上下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小武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算是看明白了,云中警署他李勛李哥說了算。
大家愿意配合李勛,無非是因為跟著李勛有湯喝。
能抱上李勛的大腿比上下活動都要管用,沒看見一直晉升無望的達叔,一下子升了兩級。
上一次抓到蔣大成和老五,再一次跟著李勛受到了嘉獎。
所以一聽說重案缺人手,立馬自告奮勇的來幫忙。
并不是李勛小題大做,而是蔣大成在住院期間一直不是很老實。
打傷了幾個沙坪的伙計,一直不是很配合。
一個蔣大成就很難纏了,現在還多了一個老五。
弄得沙坪的人手是心力憔悴,都想送走這兩個瘟神。
秉著小心無大錯的想法,李勛帶著一伙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醫(yī)院。
沙坪的伙計看著沖鋒車和幾輛公車配合押送,露出頗為羨慕的神情。
送走了兩個危險的重犯,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這些日子,他們神經高度緊張,還因為人手不足,差點讓蔣大成跑了。
至于功勞,他們是指望不上了,在這段時間他們試過審問兩人,可任他們拿出了所有手段,蔣大成和老五硬是沒吭一聲。
他們拿油鹽不進的兩人沒有任何辦法。
“李警官,犯人交給你們了,一定要想辦法抓到幕后之人!”
見這位來自沙坪的警長雙眼通紅滿是血絲,一臉的憔悴,李勛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再推我,我弄死你信不信?”蔣大成朝著押解他的小便衣吼道。
他駭人的樣子,讓小便衣有點怯弱地往后縮了縮脖子,不敢看蔣大成的眼睛。
蔣大成露出得意的微笑。
“瑪德,誰給你膽子說話這么大聲的。”說著,李勛拎著蔣大成的領子,朝著他肚子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他可沒收著力,蔣大成立馬被打得蜷縮起了身子,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一般。
“你有種……”
見他不服,李勛又是兩記重拳,打得蔣大成話都說不來,嘴里哈喇著不由自主地撒了一地。
“快跟我弟兄說對不起!”
“快點說?!?p> “你不說是吧?!?p> 那位小便衣急忙攔住在大街上毆打蔣大成的李勛:
“李哥,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p> “你這樣一拳接著一拳,他有話也說不出啊?!?p> 看著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的蔣大成,老五后怕的打了個哆嗦。
這個李勛就是個楞種,可不是之前遇到的那批講規(guī)矩的小警察。
即使同事們攔著,李勛仍不依不饒的踩在蔣大成的身上:
“今天你不說對不起,這件事沒完,我能送你進醫(yī)院,就能再送進一次?!?p> “李勛,你就…不怕,我投訴你嗎?”
“你們看到我打人了嗎?”
眾人是齊齊搖頭。
“明明是你想逃跑,我制服你的時候,無意打到了你的肚子!”
“你說投訴科是信你還是信我?”
蔣大成這個硬骨頭,終于在李勛的拳頭下低下了頭,只能冷哼道:
“小同志,對不起!”
他得到了李勛的贊賞:
“這才對嘛,剛才打疼你了沒有,要不要帶你找醫(yī)生看看,你要是態(tài)度好點,我會打你嗎?”
聽著李勛的話,蔣大成這個漢子都快哭了,瑪德,哪來的死病態(tài),不就是嚇唬嚇唬小警察,至于嗎。
在一旁的小武都看懵逼了,他此前一段時間沒少和這兩個重犯打交道,有多難搞他是知道的。
他的頭安婷,也拿蔣大成沒有任何辦法。
反而時常被蔣大成和老五調戲。
其實李勛都是有意為之,他注意到老五出了醫(yī)院正門后,東張西望眼神閃爍。
似乎在找什么人。
老五一定期盼著他們背后的人此時來搭救他們。
說不定就有人在偷偷觀察著他們。
他使用了“犯罪偵查”,除了發(fā)現幾個在醫(yī)院門口推銷保健品的騙子,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李勛干脆上演了一出好戲給對方瞧瞧。
無論是看著自家兄弟在挨打,還是蔣大成服軟,都有攻心的效果。
如果對方坐不住,想劫人,那李勛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可惜的是,他故意讓車子往無人的小道開,對方都沒有出手的意思,甚至連跟梢的車都沒有。
李勛越發(fā)的好奇,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如此挑釁對方還能沉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