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
“鏗!鏗!鏗!”
茂密的林中傳來了有力的伐木聲。
聶小凡經(jīng)過了這三年的積累已經(jīng)成為了一位合格的樵夫,他雙手握住柴刀側(cè)身站立,大喊一聲,隨后一用力,那棵有兩三人合抱粗細的樹就這樣倒了下去。
“小凡啊,越來越有樵夫的樣子了??!”
一旁的聶葛滿意地點了點頭,才三年時間聶小凡就已經(jīng)正確地掌握了砍樹伐木的技術(shù)要領(lǐng),雖然現(xiàn)在還需要花費一些氣力但是已經(jīng)足夠獨擋一面了,也算得上是出師了。
“真有你的小凡!”
“是啊,這下大家又能夠有一周不用來林子里了?!?p> 一旁的其余幾個樵夫過來說道,他們邊說還利索地處理起倒下的樹來。
“小凡啊,這次就你和我去鎮(zhèn)子上賣木材吧,也好學(xué)著怎樣多換點錢,畢竟這光會砍樹撿柴可不行啊?!甭櫢鹉樕下吨σ庹f到。
“我……”聶小凡一聽要去鎮(zhèn)子里有些猶豫,畢竟他一次都沒去過鎮(zhèn)子里,相比與其他人對鎮(zhèn)子的期待對外面生活的向往,他有些恐懼,對未知的新事物的恐懼,也怕自己像村子里的有些人一樣出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怎么?你這孩子,聽到去鎮(zhèn)子居然這樣一副表情,你看看你的另外幾位哥哥,他們可嫉妒著你咧?!甭櫢鸫笫鍖β櫺》驳倪@番舉動有所不解,所以他決定更要帶聶小凡見見世面,不過看到聶小凡這番表現(xiàn)他也改變了原來的打算。
“正巧這接下來都沒什么事,小凡也已經(jīng)成為合格的樵夫了,這樣吧,咱一起去鎮(zhèn)子里留一天,也算是慶祝了。”
“真的嗎?太好啦!”
“我要去鎮(zhèn)子里買花釀!”
幾名年輕的樵夫都興奮不已,其中還有人勾搭住了小凡的脖子帶著一臉壞笑大喊道:“走,小凡,哥哥帶你去開開眼!”
看到大家這么熱情聶小凡自然也不好掃了眾人的興致,于是便答應(yīng)下來,一伙人約好了兩天之后去鎮(zhèn)上。
這兩天時間對聶小凡來說可是難熬,他在家里除了劈柴就是劈柴,偶爾幫助自己年邁的父母捶捶腿,捏捏肩,聽他們講講祖輩的故事。飯吃了一碗又一碗,故事聽了一段又一段,可是這太陽就是遲遲的不肯落下山去。好不容易熬過了白天,夜里又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或許是自己太興奮了,他決定一個到外面逛逛。
夜晚的聶家村漆黑一片,所幸今晚的赤月足夠亮堂,能夠讓人看得清腳下的路。聶小凡看著天上的月,而月亮仿佛也在看著他,就在他盯著這赤紅的月亮?xí)r他看到了一縷光彩。那是一種藍白色的光芒,拖著長長的尾巴,直直地落下,并且越來越近。
隨著光芒聶小凡興奮了起來,他想起了自己父親說過的故事,天上偶爾會掉下來什么寶物,比如特別硬的石頭,或者一些傳說故事中神明不要的果皮之類的。聶小凡追尋著那道光芒走出了村子,隨后又沿著村外的泥路一路跑到林子中。
等他自己的興奮勁一過,一回頭,看到自己身后一片黑乎乎的,他著實感到有點嚇人,連自己的心都跳得比平時快了幾分,這是一種冒險的刺激,回去什么都沒有還要面對夜色的恐懼,他所幸狠下心來繼續(xù)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林中的落葉被踩在腳下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嘎嘣斷裂的聲音。雖然有著月光,但是林中還是十分嚇人。這林子聶小凡已經(jīng)來了不下百遍了,可是今夜他卻覺得如此陌生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繼續(xù)走著,世界變得很安靜,然后漸漸地聽到了瀑布的轟鳴聲,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了非常遠了,不過這聲音倒是讓他確定了自己大概的方位也給他壯了壯膽。終于在大約又走了一刻鐘左右的路后,聶小凡看到了一個發(fā)著微弱藍白光的物件,他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同時內(nèi)心激動不已。
等聶小凡終于靠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個通透的瓶子,瓶子里的東西發(fā)著微弱的藍光,透過瓶子就成了藍白色的。聶小凡拿著這個瓶子端詳了好一會,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倒像是一個酒壺,不過也是聽別人說起過,自己并沒有見過??催@細長的瓶口,然后加了個蓋子,以應(yīng)該是類似的東西。
聶小凡看著這瓶東西,感覺自己有點口干舌燥的,畢竟他一路過來基本上沒有休息,加上一直處于一種緊張激動的心情,自然也是累了。于是他干脆大著膽子就將這瓶東西當作天上人覺得難喝的酒或者藥。他花費了一番力氣打開了瓶蓋,那瓶中之物差點飛出,還好聶小凡早有準備,將嘴備在了瓶口,就那么一瞬,瓶里的東西被聶小凡喝進了肚里,或者說飛進了聶小凡的口中,然后到了肚里。
“什么情況?”
聶小凡晃了晃瓶子,他剛才還沒有什么感覺那東西就已經(jīng)入了肚里,他沒想到這么大個瓶子居然就裝了這么一滴東西,或者說他壓根不相信這么大個瓶子只能裝這么點東西。不過就在他還在思考瓶子問題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漲漲的,他能夠感覺自己身體里的氣血正在翻涌,人仿佛在可以感知地成長。
聶小凡隨后看見了一股光芒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一會兒分成七道,一會兒又合成一道,這瞬間把他給嚇壞了,不會自己以后就要成為光人了吧?那這樣不是村子里遇到重大節(jié)日都不用點火圍圈了,直接把他叫來就行了。
聶小凡腦子里腦補出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畫面,有人年紀大了眼睛不好,那他當作燭火照明;有人結(jié)婚了,向親戚朋友炫耀自己有個會發(fā)光的好兄弟;還有人干脆就……
“小凡!起來了小凡!”聶小凡的母親看聶小凡這么晚還沒起開始催了起來。
“這孩子,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怎么還抱著一個瓶子?我說老婆子啊,小凡昨天晚上是不是夢游了???我怎么記得他是抱著這個瓶子回來的?”聶小凡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孩子這奇怪的睡姿想起了自己大半夜起夜的時候。
“哎,老頭子,都怪你,平時給他講什么神神鬼鬼的,居然拿著個瓶子當寶貝,也不知道是哪里撿來的。”
“行了,行了,你就少啰嗦兩句吧,這活著總要有些夢想不是,萬一這天上真的住著人呢?”
聶小凡的母親示意性地看了一眼,聶父就打住不往下說了,畢竟這講故事還是要看氛圍。
……
聶小凡的父母看著躺在床上的聶小凡,估摸著這孩子今天是起不來了,也不知道他昨晚上是怎么一個情況,不過今日里也沒啥要緊事,就讓他繼續(xù)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