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是最好的春藥,尤其是這位昔日的皇后在做唯美蝶振的時候,顧澤明心中快活的不得了。
清晨,山上的霧氣如瀑布一樣流出,太陽已經(jīng)上升,顧澤明身穿一品朝服,手拿笏板,去馬廄取了馬,朝紫禁城去。
莫道君行早,顧澤明這般大人物要上朝,早有底層的百姓討生活,一大群人在外城的斷壁殘垣里,挖木頭,挖石頭,以便賣錢,或自己用。
咚咚咚咚——顧澤明騎馬在長安東街,聽到了鼓聲,不遠處便是長安左門,想來有人在敲登聞鼓。
登聞鼓是明朝的祖制,洪武時期,這登聞鼓設立在午門,到永樂時就挪到了長安左門外,由六科、錦衣衛(wèi)輪班值守。一發(fā)現(xiàn)有誣告,擊鼓者立斃,以至于這登聞鼓漸漸成了擺設。
今日這個擺設響起,又為了什么而響?
顧澤明暫且不得而知,現(xiàn)在他的心里只有改革大局,一副中國地圖橫亙在他眼前,一副世界地圖橫梗在他眼前,一副太陽系的應該叫什么呢?二向箔吧。言而總之,現(xiàn)在他的腦里滿是宏偉的藍圖。
大殿里面熏著香,這實在是有現(xiàn)實的需要,大臣上朝都要脫鞋,要是有幾個腳臭的那就不得了,必須拿香來盈一盈這大殿。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戴權的聲音在大殿回蕩,出乎別人的意料,顧澤明今天最早上疏,那戴權親自接過,交給夏守忠,簾子后面的袁太后看了顧澤明的奏疏,目瞪口呆,心想,這顧澤明要干什么?
這是怎么了?朝臣們眼看這太后久久沒有給出答復,心中不免要猜測這奏疏里面的詞句安排。
袁太后原先也不懂得政事,她不是崇禎皇帝的智囊,現(xiàn)在迫于壓力,她垂簾聽政這兩月,練出一點眼界來,可到底還是沒有看出顧澤明這改革條陳的深意來,她對著夏守忠說了幾句,夏守忠便向大臣傳話:“顧大將軍的奏疏,你們這些大臣也都看一看,議一議。”
朝臣們挨個看了,只見顧澤明奏疏里面說了這么幾條。
一、免除全國所有地方田稅,田賦三年;二、全體官員的俸祿在此后五年內(nèi)逐漸增加,要確保一省之巡撫級別的高官的年俸祿朝一萬兩看齊;三、在河南、山東、直隸等地實行分田,要確保耕者有其田;四、吏部只管到省部一級的官員,省部以下的官員由所在省任命;五、多收商稅,士農(nóng)工商,商者最末,而今國事艱難,百廢待興,應該多從商人這邊收錢,官員增加的俸祿也從商稅里面出。
大臣們面面相覷。加俸祿,很好啊;不收稅,聽著也不錯;耕者有其田,孟老夫子的話,大概也沒有錯;商人的確是四民之末;至于這個吏部的職權,那是吏部的事情。
按理說目前為止,最應該反對的是吏部,可偏偏現(xiàn)在的吏部沒有尚書,現(xiàn)在的吏部名義上官職最高的是宋企郊,因為歷史問題,他對顧澤明的要求是從來不拒絕的,不過今天他還是開了口。
“如此行事,恐怕地方尾大不掉,以后恐有謀反,望諸位大人細思細省。”
這也是,人事權對官員來說向來是最大的權力,把這權力分出去了,的確容易造成割據(jù)的情況。
不過顧澤明的想法卻是這樣的,如今這樣的局面,就不應該再把大明看做一個整體,現(xiàn)在的世道是真亂了,矛盾也是真激烈了,應該把朝廷看做一個特殊的割據(jù)政權,新情況需要新思維。
換句話說,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不能做裱糊匠,舊制度應該破掉一些。
顧澤明對著宋企郊說:“宋大人,我覺得不能這么想問題,咱們大明的官員都是科舉考出來的,學的是圣人之言,都是忠臣,沒有奸臣,斷然不會有這樣的行為?!?
顧澤明一說出這句話來,不知為何,整個大殿里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部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大殿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說忠臣,大明的文官自然都是忠臣了,那有什么好說的,雖然大明的官員表現(xiàn)是有目共睹,但他們的自尊心還是在的,你要樂意捧他們,他們會很高興的,這笑聲里面甚至還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還好現(xiàn)在不是朱元璋和朱棣所在的時候,要不這幫大臣準得被認為是行為不檢點;還好現(xiàn)在也不是嘉靖、萬歷時期,那時好事的御史準會說大臣實在是沒有規(guī)矩。
安明公吳三桂現(xiàn)在卻有話講了,“不收農(nóng)稅,要是戰(zhàn)事發(fā)生,又該如何?”
眾人一聽,這也是個重點,要是不收稅,要是發(fā)生戰(zhàn)爭了怎么辦?
沒錢可萬萬大不了仗。
顧澤明道:“安明公擔憂的是,但多爾袞已經(jīng)遭了大敗,元氣大傷,沒有個七八年,元氣恢復不過來,所以斷然不會大打,只要邊鎮(zhèn)的百姓注意就是了?!?
“那這李闖和張逆呢?”這話一說出口,吳三桂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朝廷不收稅,李自成和張獻忠也就沒有進一步擴大的資本,因為他們兩個發(fā)家就在于宣傳不收稅。
現(xiàn)在等于被釜底抽薪了。
修養(yǎng)個三年,朝廷也富了,這李自成和張獻忠也就不在話下了。
當然這只是吳三桂美好的想象,實際上這樣的情況是不會存在的,官員該貪的,還是要貪,老百姓該被盤剝的,還是被盤剝,明朝末年的問題是農(nóng)業(yè)內(nèi)卷化的問題,這個時間點解決這個問題的最簡單有效的辦法,還就是清軍的辦法,圖圖。
把人噶一批,問題就不會有那么多了。
不過說實在的,顧澤明可做不出來,要不然他抗清干嗎?當順民不就完了,這個歷史責任還不用他背。
顧澤明這些行為的奧義還就在于朝廷的所在的地,以北京為中心,只要牢牢抓住河北,山西,山東,河南這四個地方,事實上再打一個天下也是完全做得了的。
但在場的官員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北京城的糧食供應自元代起就需要南邊來的漕運糧來作為城里面的口糧,顧澤明這樣大手一揮免除了三年的農(nóng)業(yè)稅,可城里面的飯還是要吃的、
這糧食問題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