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帶著全喜出站之后坐公交車回了家。
四月初的老家天氣還有些冷,人們還穿著棉衣。而在學校我們穿的已經很薄了。
全喜這次休學沒有和家里人說過,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在屋里給全喜單獨安排一間房間,讓她自己一個人住。
那個房間是我的婚房,里面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
張雪,張茜,張穎已經上了小學,再加上那邊有她們小姨照顧。我倒是不用擔心。
身邊只有上幼兒園的張月和張靜由我和姐姐照顧。
姐姐最近胖乎乎的,走起路來像個企鵝似的。
我生張平其實是早產了,那天如果不背全喜我不會早產的。
上樓的時候我們就順便買好菜了,準備好中午做飯。
打開門,雖說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但屋里還是挺干凈的。
鄰居家李玉嬌已經能自己出來玩了,感覺這五六年比過了十幾年還要漫長。
離開之前,我和文小姐確實做了一筆交易。
我保證以后見到張小仙一家像見到陌生人一樣,而文小姐會給我一大筆錢。
看著銀行卡上的金額,好多位數(shù),好多錢。我眼睛都直了。
那天是張小仙家每周的聚會,我提前買好了下周的車票。
一般我不去聚會的話,當天晚上張小仙就會來興師問罪。
這個時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骨灰盒和遺像效果最好。
至于拿什么來冒充骨灰,我不可能把自己真的燒成灰,肯定是用面粉代替。
張小仙看到姐姐哭的稀里嘩啦果然上當受騙。
而我卻躲在床底看著這一切。
第二天,屋里的人更多。
張小仙,張小敏,李夢,李嬌,李涵都來了。
那天我們有課,宿舍里只剩下請了病假的全喜。
她們進去的時候沒有敲門,平時來找我的時候她們都不敲門。
全喜今天早上起來有點發(fā)燒,喝了退燒藥之后就睡了。
張小仙拿起骨灰盒便悄悄的離開了宿舍。
公墓里,一座新墳前的墓碑上寫著慈母張婷,慈父張厲之墓。只不過張厲的名字沒有描紅。立碑人寫著孝女張月敬立。
旁邊是兩座小墳,墓碑上面寫著胞姐張茜之墓,胞姐張雪之墓。
沒一會,姐姐,小妹也來了。
姐姐勉強擠出幾滴眼淚,小妹看著墓碑哇的一聲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