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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修仙:我的紅塵歷練

第一百零八章 追溯

  今夜風(fēng)兒微涼,只見崮江上空一道身影飛踏而過。

  落地之余,立即有人朝來者說了些什么,便見其迅疾朝東北方向趕去。

  而在江面上還有艘船舸正在橫渡,載著幾位身著簡樸貘服的挺拔身姿以及一道著玄色差服的快手。

  李知縣的行動很是迅速,在張捕頭帶回消息后,就立即派人去長平尋到木銘。

  既是知曉周倩已在別處出現(xiàn),木銘自然沒有必要久待,即刻動身,嫌渡船太慢,徑直運轉(zhuǎn)身法越江。

  跟隨的除魔衛(wèi)倒是沒有這等本事,只得老實坐船。

  木銘在街頭多次遇見有衙役指引,沒費多少工夫就尋至春風(fēng)堂。

  在李知縣的描述下,木銘亦是驚訝于徐百珍供述的話。

  本來長平那的事,就已經(jīng)讓他心緒復(fù)雜,沒曾想還有后續(xù)。

  此類事件的由頭可是他負責(zé)的,卻還有如此多未曾發(fā)覺的隱秘。

  “是葉大人與你說的?”

  木銘問過縣令,得到肯定答復(fù)。

  他很是服氣。

  當(dāng)先探過院內(nèi)兩個伙計的尸首,確是被凝實的真氣劈開。

  可在細究時間點后,木銘查出異樣。

  二者似乎在那曹大勇來春風(fēng)堂之前便死了。

  然尋問李知縣無果,這位地部鎮(zhèn)使只好去看徐百珍。

  方進屋,木銘就神色一凝,眼下的屋壁景象竟是與王家別院內(nèi)周倩居住過的小屋有些相似。

  葉兄的手筆么?

  沒有著急定性,他按捺心思,開始對地上的人做二次審問,并又為其調(diào)理過傷口。

  徐百珍的命就這么被吊著,不斷被迫地吐露心聲。

  “...有個外地來的姑娘...叫沈...我起了歹意...不料...馭詭師...

  “有火...看不見人...暈倒...曹大勇...”

  果然,在曹大勇之前還有人來過。

  “李知縣,你是說舊時葉掌司與爾等同在碼頭?”

  “對,白鎮(zhèn)使,而且在那之后我與孫捕頭便往這趕...”

  “嗯,明白了,叫兩個人把他抬出去,此地氣息太過詭異,我得稍作處理。”

  “是。”

  在李知縣照做后,屋內(nèi)只余木銘一人,便見其跺著步子,腰間灑落顆粒狀的零散物件墜入地磚被削出的裂縫中。

  少頃,地磚與壁墻接連破開,竟是有許多枝丫在極短時間內(nèi)茁壯蔓延將該診室連同隔壁兩間屋舍攪成粉末。

  走回院中,木銘神色毫無波動,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既然葉兄去尋孫捕頭與周倩,他就好好查查這春風(fēng)堂吧。

  木銘卻是不知,葉落秋已經(jīng)感知到他的到來。

  .

  在搜查線索的途中,葉落秋已經(jīng)在東街西街間奔波數(shù)次,更是去了趟更西邊的湛水縣。

  真叫他有些焦頭爛額。

  是的,他還沒找到足以追溯到孫音的契機,如今又回到了東街那個巷口。

  “喵嗚。”

  在葉落秋的視線內(nèi),一只貓叼著塊銀制吊墜從一顆大樹旁的地縫中鉆出。

  這是只純白篷毛拖地的獅子貓,左眼藍色,右眼黃色。

  那俯腰扒腿的姿態(tài)將身子拉得分外長,卻又顯得鉆洞極其熟練。

  出了洞,更是嗖地躥上了樹,很是靈活,直至樹冠才停下。

  它歇腳的地方有個向下凹進去的樹坑,里頭擺著許多金銀物件。

  就見貓把腦袋湊近坑中,松開嘴放下吊墜,而后便岔開后肢,臀背挨地,折起前身,開始舔腿根,半晌又換了個姿勢,半抬前爪,伸出舌頭舐著毛。

  突然,樹冠處多出道蹲著的身影,貓兒“喵”的一聲直接炸毛,凌空蹦了一下。

  甚至在來人伸手去樹坑中拿銀制吊墜的時候,獅子貓猛地伸出前肢,粉撲撲的肉墊與絨毛間現(xiàn)出鋒利的爪子朝不速之客兇狠迅疾地抓去。

  “喵~!”

  葉落秋毫發(fā)無傷,將貓竄入懷中薅了幾下,方才看著那銀制吊墜。

  “我說怎么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原來是被你叼走了?!?p>  吊墜的樣式是精刻的刀,其上紋路皆很細致,尖尖處殘留著少許血漬。

  “希望有用吧?!比~落秋知道,這是孫音的吊墜。

  .

  孫音的身形有些狼狽,似乎方才與人打斗過。

  她朝周倩身旁的灰袍瞅了一眼,神色間透露出黯淡。

  在確定無法改變現(xiàn)狀后,孫音干脆就在原地與周倩拉起話茬。

  這位白老五曾經(jīng)的妾室仍舊表示善意,并未拒絕。

  閑聊幾句后,孫音談及過往。

  “你離開別院,找上獄卒,就是為了讓白張氏頂罪?”

  “看來孫大人真的查到不少東西,”周倩承認道,“確實如此?!?p>  孫音深吸一口氣,詢問,“白老五真的在販賣人口嗎?”

  “是的,我也是偶然聽到五哥與內(nèi)兄交談?!?p>  周倩回憶道:

  “這事,還得從很久之前說起。

  有一日,我在街上被一個江湖郎中攔下。

  對方言說我有極佳的靈根與體質(zhì)。

  若還是處子,修行道法,必定事半功倍,可惜破了身子。

  那人接連說了幾句‘可惜’,又問我愿不愿意拜他為師?

  可我只當(dāng)他是個欺騙愚人的混子,并未答應(yīng)。

  何況我既已成家,自然要尊夫,哪怕對方真有本事,亦是不會去的。

  郎中觀我態(tài)度,當(dāng)場抬手掐指盤算,很快言說出五哥最近的隱疾。

  此事乃是私密,我等家中姐妹并未亂傳,如此看來他還真是有本事之人。

  我便耐著性子又與他說了幾句。

  隨后他傳我一法子,說是練得可窺道,并且又給我一包藥粉,說是能解決五哥的病患?!?p>  這時,周倩頓了頓,孫音見機插話:“這種藥不是尋常醫(yī)館都可買到嗎?”

  “孫大人恐怕誤會了,五哥的隱疾并非那一方面,藥粉也不是只供男人服用的?!?p>  周倩輕笑,見孫音神色疑惑,反問道,“孫捕頭就未曾發(fā)現(xiàn),我白家內(nèi)兄膝下無子嗎?”

  孫音眉頭舒展,回想之下,還真是。

  王富谷好幾個女兒,就是沒有兒子。

  她又聯(lián)想到胡滄,在碼頭調(diào)查中,這位也沒有兒子。

  無后?

  “所以白老五的兒子是在那之后才有的?”

  “正是。”

  孫音見此,不動聲色地試探,“白老五的兒子真是白張氏生得?”

  周倩頷首,面不改色,“其實大夫人是最得五哥寵愛的。”

  “好吧,”孫音心中雖有古怪,卻沒再問,擺手道,“你繼續(xù)?!?p>  話題接回周倩先前所說。

  “那江湖郎中很是神秘,自那天后,我便再未見過他。

  而那修行法門,我是在小子出生后才開始私下嘗試。

  機緣巧合下,學(xué)會聚詭之術(shù),引來只無面詭蛇。

  起初倒是驚得慌,慢慢倒是習(xí)慣。

  大概前年,那時五哥隨內(nèi)兄去湖州府賑災(zāi),我便在家中閑來無事指著詭蛇去逗那大胖小子。

  卻是未能算準(zhǔn)時間,五哥回府那天,我還來不急收起它,只得將詭蛇藏在了小子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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