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刀氣斬了個寂寞。
月白色刀氣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卻一擊斃命,直接將血屠斬殺。
作惡多端的血屠,在最后一個瞬間,四轉級別的防御卡治療卡盡出,但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月白色刀氣切豆腐一般,絲滑地將他的頭顱斬下。
血屠從蛇形態(tài)退了出來,猙獰丑陋的頭顱不甘地在半空中翻飛,從脖頸處噴射出來的大量血液濺在他臉上,讓他的視野一片血紅。
這樣的傷勢,即便是六轉,也只能掙扎中飲恨,血屠只是四轉,他深知自己無了。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他想要給許鶴峰發(fā)一條短信。
卡府根植于腦海,也就是魂海之內,而魂海,就是卡師精神力形成的海洋;如今,血屠的腦海沒有被破壞,意識也沒有消散,因此還具備催動卡牌的條件。
趙俊深知補刀的重要性,發(fā)現(xiàn)月白色刀氣只是斬掉敵方頭顱之后,他便迅速控制著血魔刀氣掉向,斬向半空中翻飛的頭顱。
“送你一程!”趙俊控制著血魔刀氣迅速斬下。
血屠放棄了掙扎,也不管短信里有幾個字,便迅速選擇發(fā)送。
與此同時,血魔刀氣能量再次激發(fā),磅礴的弧形血色刀氣,散發(fā)出嗜血狂暴的戾氣,就要將血屠完全吞噬!
“嗯?”趙俊皺了皺眉,將目光投向站在街頭槐樹旁邊的枯瘦刀客。
也就是令狐思月的父親。
剛才,就在血魔刀氣撲向血屠頭顱的剎那,一縷青色光芒后來居上,將血屠的頭顱提前攝取。
青色光芒的來源,依然是令狐思月的父親。
趙俊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若不是令狐思月的父親刻意制造出一些異動提醒他,他可能已經被藏身槐樹上的那個老陰比給重傷了。
想了想,趙俊從三樓躍下,迅速向街頭方向跑去。
四轉巔峰卡師的身體素質,足以讓他完成這樣的操作。
令狐思月的父親并沒有離開,而是像等待趙俊一樣,在原地停下了腳步。
趙俊很快來到他旁邊。
再次見到令狐思月的父親,對方看起來蒼老了很多,從時間上講,距離上次趙俊跟對方告別,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但面前的這位枯瘦漢子,眼眶深陷,頭發(fā)糟亂,臉色木然,已不復之前鋒芒畢露眼神銳利的狀態(tài),他已真的像是個老人。
唯一能讓趙俊覺得熟悉的是——對方的右手,對方搭在腰側的那柄月白色長刀上的右手,這只手非但顯得年輕,而且皮膚白膩而漂亮,最重要的是,這只右手還充滿著力量!
也許,就是這只右手,給了面前這個人生活下去的力量。
趙俊收回血魔刀氣,看著地上的那具無頭尸體,沖旁邊令狐思月的父親感謝道:“多謝前輩相救之恩,如果不是您提前示警,晚輩可能已遭此獠的毒手…”
令狐思月的父親,機械式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空間之力涌動,血屠的尸身被他收到存儲卡之內。
“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走?”令狐思月的父親對趙俊問道。
趙俊干脆拱手道:“前輩直接帶著我走吧,我缺乏遠程移動手段,怕是跟不上前輩的腳步?!?p> 對方剛剛救了自己,趙俊沒理由去懷疑對方的立場,而且,血屠這件事一出,很可能會引發(fā)一連串連鎖反應,這段時間,他要么會很安全,要么會陷入極致的危險,趙俊也想跟著枯瘦刀客拉近一下關系,看能不能形成一種同盟。
令狐思月的父親輕輕點了點頭,他先是催動手段將戰(zhàn)場周圍的環(huán)境清理一番,血屠遺落的所有血液,都在這個過程中被消除干凈;接著,他又催動一張六轉精英級別的移動卡牌——飛鷹卡,攜趙俊一躍而去。
枯瘦刀客所化的飛鷹,展翅足有二十余米,趙俊趴在飛鷹背上,幾乎感受不到風阻,整個人就好像坐飛機一般,非常平穩(wěn)安全地在夜空中飛行。
不過,因為是趴在飛鷹背上,趙俊的視線受阻,他看不到地面上的景象,因此也推測不出自己此行的目標地點。
……
許鶴峰此時麻了。
他剛剛躺下,就收到一條奇怪的短信。
短信沒頭沒尾,就只有兩個字——“背景”。
一般來說,這樣的短信,那就是垃圾短信,許鶴峰刪了就得了。
但這一條,許鶴峰卻不敢刪,因為發(fā)這條短信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他上門送信后決定出手的嗜血狂斧——血屠!
“背景…什么意思?血屠為什么給我發(fā)這么一條短信?他手滑了?”許鶴峰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決定給血屠打個電話問一下。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不在服務區(qū)…”
“這…”許鶴峰懵了。
不在服務區(qū),是有多種情況的,特殊的秘境,被信號屏蔽的區(qū)域,或者極端環(huán)境下,都可能提示不在服務區(qū);其他方面,電話卡隨著卡師死亡而消解,或者電話卡被直接破壞,或者對方自己設置拒絕電話,也會提示不在服務區(qū)。
關鍵是,血屠到底是哪種情況?
現(xiàn)在,許鶴峰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情況通知給許志恒或者何飛。
這點都入睡了,因為一些沒頭沒尾的猜測去吵醒高層,會不會給對方種下無能的印象?
“血屠發(fā)的這條短信,到底是啥意思?這趙俊還有背景?還是血屠沒有得手?”許鶴峰在床上翻來覆去,被一個個疑問煎熬地睡不著。
一直到深夜十二點,許鶴峰終于忍不住,還是給許志恒發(fā)去一條短信。
因為他給血屠發(fā)信息對方一直不回,電話也打不通,許鶴峰越來越覺得血屠那邊出問題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位四轉卡師,屬于許家的高層戰(zhàn)力了。
這樣的存在,整個許家也不過三十幾位,一旦有失,那第一時間知道此事的許家族人,必須要迅速向家主一脈報告,否則事后查清,瀆職或者瞞報的人,將會遭受到家族內部的殘酷刑罰。
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是無能不無能的問題了,直接就是生死的問題。
這一刻,許鶴峰不禁恨起了血屠,覺得對方真是給他挖坑,給誰發(fā)短信不好,非要給他發(fā)?
但恨歸恨,許鶴峰還是將此事,通過短信的方式,準確告知給了許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