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擒下陳浩然
陳昱帆臉色陰沉,低頭思索了片刻,最終拱手到。
“這位公子,我家?guī)熥?,可是先天境的長老,不知公子可否給他老人家?guī)追直∶??!?p> 陳浩然抬出他那先天境師尊,試圖讓陳昱帆感到忌憚。
但未曾想,萬總管聽聞之后,反而冷聲道:“看來是要老夫出手了!”
聞言,陳浩然臉色大變,開口欲要再掙扎,“前輩,我.....”
然而,還未等陳浩然將話說完,萬總管的身形便在瞬息之間穿過近十丈距離,驀然出現(xiàn)在陳浩然面前。
并朝著面前的陳浩然打出了一拳,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見此,陳浩然瞳孔猛然收縮,強行止住準(zhǔn)備逃跑的身體,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咔嚓!”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陳浩然的身軀徑直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撞到了府邸假山之上,強大的力量,甚至險些將假山給洞穿。
不過,饒是如此,假山上也有裂痕以陳浩然撞擊之處為中心,不斷向四周蔓延,碎石不斷散落,估計要不了多久,屹立數(shù)十年的假山便會崩塌。
此刻,撞擊之處掀起漫天塵埃,遮掩了陳浩然的身影。
不遠處,萬總管面色冷淡的望著假山,露出嘲諷之意。
下一刻,一道身影陡然從煙塵之中竄出,朝著與萬總管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然而,還未等那道身影跑出幾步,萬總管便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爆射而出。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就消失在了陳昱帆的視線范圍內(nèi)。
但陳昱帆卻沒有絲毫擔(dān)憂,他相信萬總管的實力,或者說,他相信大長老的眼光。
果然,僅僅過了十多個呼吸之后,萬總管便擒著陳浩然,飛奔回來。
“嘭”,萬總管隨手將被他打斷雙腿,雙臂的陳浩然丟在地上,隨后回到了陳昱帆的身邊。
而陳昱帆則是朝著一旁的陳希頷了頷首。
頓時,早已忍耐不住的陳希頓時走上前去,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癱軟在地的陳浩然。
“浩然執(zhí)事,你終究還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哈哈哈!”
眼見多年的仇人如今毫無反抗之力的癱軟在自己面前,便是陳希都有些情緒失控起來。
然而,面對如今的處境,陳浩然不但不害怕,反而是面容上透露著幾分瘋狂之色。
“是啊!沒想到我居然會落到你手里,當(dāng)年我就應(yīng)該直接把你這個螻蟻碾死,而不是讓你有了今天!”
聽見陳浩然的話,本來極其憤怒的陳昱帆內(nèi)心突然涌起一種極為舒暢的感覺。
人世間,又有什么能比的上生死大敵倒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暢快呢,哪怕并非是由自己親自出手。
不過,即便是在最為舒暢的時候,也沒有忘記那個致使他墜入深淵的那個女人!
于是,陳希蹲了下來,與陳浩然對視起來,沉默了一會兒。
陳希輕聲開口道:“陳浩然,那個賤人在哪!若是你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此話一出,癱軟在地上的陳浩然先是一愣,隨即突然冷笑起來,“賤人,你說的是當(dāng)年那個背叛你的蠢女人嗎?!?p> 對于陳浩然的話,陳希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而是默默的看著他。
然而,陳浩然只是冷冷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陳希眉頭緊緊皺起,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想的辦法敲開陳浩然的嘴時。
卻聽見陳浩然突然冷笑道:“但我偏偏就要告訴你!讓你看看,那個蠢女人究竟多么愚蠢!”
陳希微微一怔,下意識望向地上的陳浩然,只見他的臉上布滿了瘋狂之色,極其詭異。
“瘋子!”
無論是陳希,還是他身后的陳昱帆與萬總管,都是眉頭緊皺,在心底給陳浩然下達了這樣一個評價。
徹徹底底的瘋子,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選擇去激怒一個與他有仇的人。
此刻,陳浩然面露瘋狂,“那個蠢貨,我只是告訴她,能夠幫她成為主脈之人,她竟然就信了,哈哈哈!屁顛屁顛的就把你給賣了,當(dāng)真是個蠢貨!”
“既然如此,那個賤人現(xiàn)在在哪里”!陳希面色冷峻,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
可以說,這一刻,他對那個賤人的恨意,甚至還要隱隱超過他對陳浩然的恨意。
“哪里?自然是殺了,她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不殺了,我寢食難安吶!”
陳浩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在風(fēng)輕云淡中說著殺人挫骨之事。
“可笑,那個蠢貨到最后,還在做著即將成為主脈之人的春秋大夢呢!”
陳希沉默,一時之間,竟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浮現(xiàn)出極其復(fù)雜的表情。
暢快,迷茫,惋惜,盡皆有之,甚至在他心底還有幾分痛楚。
雖說,是那個女人毀了他的一切,但他們從小便生活在同一個支脈中,一起成長一起通過考核,進入主脈。
若是其尚未死,他自然不會留手,上天入地也要將其斬殺。
但,人之一死,百怨皆消,至少對他來說,乃是如此。
更何況,她的親人,乃至陳希之親,也在早已支脈逝去,偌大主脈,僅有他們相互扶持,關(guān)系之好,與兄妹無異。
是以,遭到背叛之時,他才會如此萬念俱灰。
此刻,陳希有些迷茫,不知如何是好,但好在,他乃心智堅定之輩,很快便壓下內(nèi)心的情感。
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了!
陳希在腦中思索片刻之后,眼中凝重起來,他低下頭,對著陳浩然極為沉重到。
“那!我想知道,你當(dāng)初為何要算計我!為何要逼我出穎城!”
然而,此話一出,可以見到,陳浩然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即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了恐懼之色。
見此,陳希心中悸動,同時還帶著幾分疑惑,他不清楚,當(dāng)年他與陳浩然素不相識,毫無關(guān)系,為何對方要大費周章的算計他,放逐他。
然而,接下來,讓陳希失望的是,原先猖狂至極的陳浩然,此刻竟是閉口不言,任陳希如何打罵,陳浩然依舊不聲不吭。
最終,陳希見其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也只能無奈的放棄,反正這陳浩然如今已為砧板魚肉,算計他的原因,遲早是會水落石出。
“少主?!?p> 陳希躬身,拱手,滿臉恭敬到。
陳昱帆微微頷首,隨即對一旁的萬總管輕聲道:“勞煩萬總管了?!?p> “嗯。”
只見萬總管上前一步,直接將地上的陳浩然一把抓起,這是為了避免陳浩然逃走,才由萬總管親自出手。
畢竟對煉臟境來說,哪怕是斷了雙手雙腳,也不代表其喪失了一切反抗的能力。
煉臟境武者的最終底牌,“燃血”,陳浩然可還尚未施展。
“大少爺,我們?nèi)缃褚巴翁?,”萬總管輕聲道。
聞言,陳昱帆稍微沉吟了一番,隨后眼眸之中精光一閃,道:“萬總管,我們?nèi)?zhí)法堂?!?p> 此言一出,陳希臉色頓時一變,隨即有些焦急的勸到。
“少主,陳浩然可是執(zhí)法堂的執(zhí)事啊!將他帶到執(zhí)法堂,是否有些不妥?。 ?p> 陳希情緒有些激動。
就連如今猶如死狗般的陳浩然臉上都露出幾分異色。
幾人中,估計也就萬總管能夠做到面色不變了吧,而他也是幾人之中唯一知曉陳昱帆身份的人。
對陳昱帆來說,除了極少數(shù)禁地之外,穎城之中何處不可去!
執(zhí)法堂,雖然對陳氏子弟,乃至部分長老來說稱得上是恐怖之地,但對陳昱帆這種人來說,尚且稱不得禁地二字!
“我自有打算!”
陳昱帆輕輕一拂手,示意陳希無需多言。
見此,陳希只能將勸阻的話咽到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