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御朝著阿醇招了招手,阿醇精通醫(yī)術,想必有毒沒毒,她是知道的。
阿醇仔細嗅了嗅后,搖著頭對月上御說道:
“無毒,請公主放心喝?!?p> 聽罷,月上御隨意擺了擺手,便讓阿醇替自己喝下了。
一道炙熱的目光傳來,月上御有些不適地看過去。
發(fā)現(xiàn)秦國三品武將庶女正目光灼熱地看著自己,月上御回看過去,她便移開了視線。
三品武將么,近些日子來,確實是立了大功來的,這次來宴會,幾乎是把全家都帶過來了。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月上御百無聊賴地敲了敲手指
這場宴會風平浪靜,白期待了。
也沒什么好戲。
——
宴會離席,眾人皆散去。
忽然,喧鬧聲傳來。
終于來了么?月上御有些期待。
但身為皇太女,就這么過去,有失禮數(shù),必須要等那邊鬧起來之后自己才可以過去看。
月上御就在那邊無聊地轉(zhuǎn)啊轉(zhuǎn)啊,終于,喧鬧聲大了點,自己便第一時間奔赴前線。
漆黑的木屋內(nèi),人們圍在一起,在木屋外朝著里面的景象指指點點,不少權貴們早已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月上御大概能想到是什么事了,不過對于這種事,自己沒有必要去看。
“阿醇,誰?”
“是燕國二皇子燕淮和秦國三品武將庶女玥花?!?p> 二皇子,秦安然的和親的對象。
月上御的興致提了上來,至于三品武將庶女,也就是那個一直盯著月上御看的人。短短幾秒,月上御便思緒萬千。
但,如果這就是秦安然說的好戲的話。月上御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還請皇上明鑒!”忽然,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月上御將視線望去。
是那位之前給自己斟酒的女姬,只見那位女姬在不知何時跪了下來,而燕皇,就是那個被跪的對象。
燕皇見此,沉默了片刻,隨即,發(fā)出一聲冷笑,看向秦殷,秦殷的臉色莫名,隨后燕皇便收回了目光,俯視著腳底下的這名女姬,身音冰冷道:“你想說什么?”
“這件事,并不是玥小姐的錯!”
月上御有些意外,這女姬此舉乃是公然下了燕皇的面子。
原本,秦皇將這玥花送給燕皇處置后,燕皇再命人將風頭壓過,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可這位女姬所舉,可謂是把所有的假設盡數(shù)退之。
可惜了,月上御感嘆道。
本來自己她還蠻有好感的,正打算等這件事結束以后就收了她做自己的婢女呢。
不等女姬繼續(xù)說下去,宮里的太監(jiān)婢女們便上前,打算將人拉走了,婢女推搡之間,女姬臉上掛的紅面紗頓然掉落,引起一片嘩然。
這是一張和秦安然有著七分像的臉。
秦皇驚訝幾分,隨后繼續(xù)看向燕皇,燕皇臉色低沉,不知又在想什么,于是秦皇便幫燕皇接話了:
“當真是有趣,你且繼續(xù)說下去?!迸б姶?,便磕了磕頭,繼續(xù)說道。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既不是玥小姐,也不是燕皇子,而是另有其人!”
月上御差點笑出聲來,這女姬故意的吧,這句話前面不先說,反倒后面才將這話說出,不就是間接說燕皇心眼小么?
“我可以作證!”一位婢女跪了下來,這人自己不認識,月上御側(cè)目問向阿醇,阿醇心領神會。
“是三品武將嫡女身邊的貼身侍女。”
“我親眼看到了玥花小姐的貼身婢女給她下藥了!”這句話再次引起了全場觀眾的嘩然。
眾所周知,三品武將的嫡女庶女關系很差,如今公然站出來維護,大抵這件事是不會就此翻篇了。
“我……我……”玥花的貼身婢女慌張地跪了下來。
于此同時,不同于這邊的慌張,另一邊,倒顯得平靜得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們不是姐妹嗎,同父異母的那種?!?p> 紅淵正蹲在宮墻上啃著面包,不經(jīng)感慨了一聲:
“貴圈關系真亂?!闭f完這句,紅淵又憤憤地說道,
“可憐我一個皇子,在自家還要憋屈地躲起來。管它亂不亂的呢?!?p> “嗯,畢竟準確來說,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大秦揚州執(zhí)行任務,而不是在這里偷雞摸狗的,對吧?!?p> 一掩面,身著黑衣的男子正笑嘻嘻地說道,紅淵附和道,只不過那附和,甚是勉強,倒頗有那不服之味,“對……對啊!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忽然,紅淵反應了過來,被嚇了一跳。
大哥你誰??
紅淵本來就在宮墻的邊緣,如今被這一嚇,更是直接摔了出去,關鍵時刻,黑衣人來了個帥氣的炫技。
紅淵:???
黑衣人不慌不忙,炫好一個技后,才不緊不慢地下去接住紅淵。
紅淵此時口吐芬芳。
“看來已經(jīng)下了定論了?!痹律嫌炝松鞈醒?,
如果她們所言非虛,那么就是玥花的貼身婢女被收買了,而收買對象,就是玥花的嫡姐,玥花的姐姐玥約的貼身婢女也站出來指認她。
而玥約此時百口莫辯,頓時被所有人職責。
這件事,終究,還是拉下了序幕。
說實話,月上御有點失望,自己本來還以為會是什么大事件的,雖然,對于燕國而言,這已經(jīng)算是件大事了。
但是看秦安然那么鄭重的模樣,月上御還以為呢……呀,差點忘了一件事。
“阿醇,江湖上會來人嗎?”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曰速閣可是收到了邀請函的,可是這場宴會,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江湖人士們?這個阿醇不是很清楚,待會阿醇去問一問?!?p> 月上御皺皺眉,身為皇太女,身邊的貼身婢女所掌握的消息必然是高于他人的,可眼下,連阿醇都不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去問別人。
去問燕國倒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了。一介公主,此事剛了,便突兀地去問江湖人士會參加嗎,很容易惹事。
“不必了,阿醇?!?p> 阿醇聽此,便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
次日一早,月上御還待在燕國。
這次的燕國之旅,時間為期一周。
昨天的宴會事件,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嘩然,不過月上御隱隱約約覺得不會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