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地下亂戰(zhàn)開!
“陳木瀧,要不,咱們還是走吧?!?p> 薛天井忽然這么說,讓陳木瀧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目標已經在面前了,沒道理現(xiàn)在退縮。
錯過這樣的機會,那就根本不會有下次機會。
難不成要在地上那些貴族的家里和他們比較一下高低?
“進去?!?p> 陳木瀧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這么做。
而薛天井哭喪著臉,就這么跟上了陳木瀧的腳步。
鑰匙的位置他已經聽到了,但地方,是在鬃炎的口袋里。
也就是說,不論如何,都要和鬃炎進行戰(zhàn)斗。
“咱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陛下送來殺死他的高手,知道了嗎?”
雖然英家?guī)椭岁惸緸{,但他們同樣也設計了陳木瀧。
至少在第一波,如果英芒不出手,那他是絕對能夠帶走楚長月的。
對于這一點,陳木瀧看得非常清楚。
但他同樣也知道,自己的到了幫助。
所以現(xiàn)在做這件事,只是為了留一個后手。
只要英家如同所言的那樣,那么陳木瀧就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但表面上,咱們得是地下木游街的暗部守衛(wèi)?!?p> 陳木瀧這么說,薛天井也很快就明白了。
身邊這個小子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也是個有心機的。
但這點兒小心機,還算不得讓人討厭。
“查房!”
陳木瀧深吸一口氣,重重地一腳踹在大門上。
伴隨著轟隆一聲,大門被一腳踹開。
······
鬃炎一直在等著。
他知道,下面的事情,不可能全部瞞過那位皇帝陛下。
所以當門外出現(xiàn)了兩個小鬼的時候,他就知道。
皇帝陛下對自己并不全盤信任。
這一點很好理解。
鬃炎也認為,這樣的做法完全沒有錯。
不如說身為帝王,將這么一個重大的事情交給一個人,而且全盤撒手只吃果子是不可能的。
這個地下木游街里,可是有著足夠動搖整個世界的資本,在這種情況下。
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可能將這件事交給一個人而不去監(jiān)視掌控他。
不過這些年,鬃炎也培養(yǎng)了一系列的上層人士。
給他們權力和金錢,讓他們成為這個地下木游街最引人矚目的敵人。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成功的是,這些年皇帝陛下在地下木游街的暗中力量,基本都閉耳塞聽。
而門外的兩個小子,恐怕是這個地下最后的兩個眼睛。
只要解決掉這兩只眼睛,就能夠向地上的那位皇帝陛下展現(xiàn)出自己的力量。
他明白這并非是一件聰明的事情,但現(xiàn)在的鬃炎,已經不想成為一枚棋子。
他想要成為的,是棋盤之外的操棋手!
而地下木游街,就是他的底牌!
至于說失敗了,那就是自己培育和放任出來的,這些上層的家伙們。
因為自己這些年一直在積蓄力量。
所以并沒有怎么管他們。
沒想到他們竟然聯(lián)合外敵,打算徹底殺死自己。
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鬃炎可不想死。
所以這一次他決定徹底將整個地下木游街,變成自己的東西。
這就從解決掉門外兩個家伙開始。
他已經準備好了姿勢,甚至還考慮好了待會兒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曲面度那兩個家伙。
卻不想這兩人在門外嘀嘀咕咕,磨磨蹭蹭地就是不進來。
搞得他一臉郁悶。
模仿皇帝陛下的坐姿讓他的脊背有些緊繃,搞得有點兒不太舒服。
如果他們再不進來,自己恐怕就只能換個姿勢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門外兩個人!
動了動了!
他們也不知道吵鬧了一些什么,最終那個年輕一些的男人深吸一口氣,猛然一腳踹在大門上。
“竟然用踹的!?”
鬃炎的眼角猛然一沉。
他現(xiàn)在是整個地下木游街權力最大的人。
以前有人稱呼他為“地下木游街的皇帝”,他是非常的不滿。
但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就是地下木游街的皇帝!
而陳木瀧用腳踹“皇宮”大門的行為,讓這位自詡皇帝的男人有些生氣。
他已經想好了,等自己戰(zhàn)勝了面前這兩個小子,就把踹門的那個當中鞭尸。
然而,大門踹開的那一刻,“查房”林個字冒出來的時候,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所以他將目光放在了陳木瀧身邊的薛天井身上。
“沒想到,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薛天井?!?p> 鬃炎只是感覺到門外有兩個人。
沒想到其中一個,竟然還是自己的老熟人。
但也正因為這樣,讓他的眼神更加森冷了起來。
“薛天井,回到我這邊來,只要你愿意為我工作,那么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p> 鬃炎當然知道薛天井力量的貴重。
正因為他打算背叛,所以才知道,讀心對于一個上位者來說,不僅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
而且還能讓手下人不敢背叛。
所以只要薛天井愿意,他可以用很多的代價就交換。
“我想當?shù)叵履居谓值幕实郏梢詥幔俊?p> 薛天井也不傻。
他要是回到鬃炎的身邊,先不說身邊的陳木瀧會不會放過他。
就算是考慮到地上和地下的差距,他也不會愿意。
正因為剛去過地上,所以他才更加清楚。
和十幾年來沒有絲毫變化的地下不同,地上的城市,日新月異!
而面前的鬃炎,已經多久沒有去地上了?
一年、兩年,還是十幾年?
每次就算是去地上面見皇帝陛下,也只敢待上片刻就離開。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么樣。
薛天井可以這么簡單地告訴面前的鬃炎。
只要地上的那位皇帝陛下愿意,幾乎可以在一天之內,將整個地下木游街抹去!
面對這么恐怖的實力差距,薛天井回到鬃炎身邊,等于找死。
而且面前的這個家伙,折磨了他好幾年,這會兒心里的憤懣還沒消失呢。
“找死!”
鬃炎坐在那張?zhí)刭|的椅子上,用一種冷漠的眼神,吼出暴怒的聲音。
面前的薛天井,竟然敢覬覦自己的位置!?
“哼,你這破位置,給我坐我都不坐!”
薛天井嗤笑一聲。
和命相比,這個破位置不值一提。
“陳木瀧,交給你了!”
隨后薛天井后退一步,跑到了陳木瀧的背后,一臉得意地說道。
而陳木瀧瞥了他一眼,朝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鬃炎,投降吧,我們是英家派來殺死你的。”
陳木瀧自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現(xiàn)在只要將矛頭轉移即可。
但他大概沒想到,鬃炎的心里,已經腦補了各種情況。
將他們兩個定性為皇帝陛下最后的耳目。
“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騙我???”
鬃炎宛如受到了愚弄一般,發(fā)出刺耳的咆哮聲。
他怒視著陳木瀧,眼中憤恨之意越發(fā)濃厚。
“你是那位皇帝送來的殺手!我清楚得很!”
啥玩意?
陳木瀧愣住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說服了自己,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用多說了?
但抗爭還是需要的,于是他拉了拉臉上的面罩,低啞著聲音說道。
“不,我們就是英家派來的人?!?p> 鬃炎冷笑一聲,對于陳木瀧的辯駁不屑一顧。
說實話,他瞧不起這些家族。
和鬃家相比,這些家族都算是什么臭魚爛蝦。
他們鬃家為前代皇帝流盡鮮血,整個家族的年輕人都被殺死,只剩下最年幼的鬃炎。
成為了皇帝近侍之后,他更是盡心盡力。
只為了服侍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守護皇家的使命,早在我們一家人死光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東西!”
鬃炎朝著陳木瀧發(fā)出怒吼聲。
而陳木瀧,則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明白。
但也差不多理解了,那就是面前這個皇帝陛下的近侍,打算反抗這個國家最強的人。
簡直就是瘋了。
陳木瀧搖了搖頭。
沒有多說什么,陳木瀧掏出了腰間的短刀。
而面前的鬃炎,在看見陳木瀧打算對他出手的時候,表情變得更加憤怒。
“走狗!”
伴隨著一聲狂怒,鬃炎猛然站起身來。
他從背后的座位上掏出一柄雕刻著復雜花紋長刀,舉向陳木瀧。
“既然你們打算送死,那么我就讓你們死得其所!”
在鬃炎看來,陳木瀧向他舉刀,那就代表著,他是這座城市的敵人!
“會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陳木瀧怒喝一聲,右手攥著一柄短刀,而左手放在身后。
這是下意識地動作,也是楚長月在戰(zhàn)斗時的習慣。
現(xiàn)在的陳木瀧,就是集合了楚長月的戰(zhàn)斗經驗和技巧!
“哼!”
鬃炎不再多說什么,而是雙腿一彎,隨后猛然用力,身軀高高飛起。
隨后,他竟然停在半空中!
“怎么可能······”
薛天井從未見過有人能夠浮在半空中,所以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反重力地站在空氣里?
這可一點兒都不科學啊!
但陳木瀧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和薛天井不同。
陳木瀧的心里非常清楚,這是障眼法而已。
不過這個障眼法里,充滿了危機。
“薛天井,站到門外去,不要進來?!?p> 陳木瀧原本讓薛天井跟著自己一起來到這里,是為了借用他的力量。
看看有沒有機會趁著鬃炎不注意盜走鑰匙。
但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既然如此,那么陳木瀧就不打算讓薛天井身處這么危險的房間里。
“注意周圍,這里被他的銀線鋪滿了。”
所謂的銀線,其實就是這個漂浮的原因。
鬃炎作為皇家近侍,再加上家傳的武藝,讓他獲得了皇帝陛下的信任。
而這里的漂浮,就是他們家的祖?zhèn)魇炙嚒?p> 通過鋒利的銀線,鋪滿整個房間。
這些鋪滿周圍的銀色絲線能夠成為他對敵的武器!
也同樣的,能夠封鎖對手的退路!
如果不是陳木瀧擁有楚長月的記憶,他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周圍著薄薄的絲線。
“周圍有特制的銀色絲線,不想被切成兩半的話,就離這里遠一點?!?p> 陳木瀧抓著薛天井的衣領,將他整個丟了出去。
而右手的短刀狠狠地朝前一揮。
鏘!
橘色的星火在整個房間里飛濺。
原來在這一刻,一柄短刀,從鬃炎的手里飛了出來。
而目標,直指薛天井的胸口。
“卑劣的手段!”
陳木瀧臉色微冷。
沒想到鬃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偷襲的手段。
好在陳木瀧一直都在留意著周圍,這才沒有讓他得逞。
“戰(zhàn)斗只有輸贏,沒有勝負?!?p> 鬃炎冷笑一聲,身軀順著銀色絲線疾走。
在陳木瀧的周圍飛速前行。
雖然陳木瀧的目光能夠捕捉到鬃炎的行動軌跡。
但他還是第一次直面這樣從天而降發(fā)動攻擊的家伙。
不過好在楚長月的記憶里,這樣的戰(zhàn)斗經驗不少。
所以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和鬃炎戰(zhàn)斗。
甚至于,他能夠做到,和鬃炎一樣的動作!
咻!
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陳木瀧的心臟猛然一跳。
因為他知道,下一刻,對手的攻擊就到了!
背后!
陳木瀧毫不猶豫地朝前跨了一步。
背后的刀鳴傳過,然而卻砍了個空。
鬃炎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急忙朝后一閃,躲過了陳木瀧羚羊掛角般的反擊一刀。
“運氣嗎?”
鬃炎皺起眉頭來。
沒想到他能夠躲過這一刀。
并沒有猶豫,而是緊接著回到絲線上,尋找能夠一擊必殺的機會。
但面前的青年轉過身來,他竟然當著鬃炎的面,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這!這是要做什么?”
鬃炎只覺得面前的青年瘋了,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竟然閉上雙眼。
這種行為只剩下一個死字可以描述。
然而他并不知道,這是楚長月摸索出來的,能夠在這種安靜的封閉空間里,找到絲線的波動。
鬃炎并不知道,楚長月為了擊敗他,究竟做了多少的努力。
而這份努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逃離鬃炎。
如今在這個時候,這些努力,成為了陳木瀧尋找反擊時刻的機會!
只見他忽然朝后退了兩步,像是即將跌倒在地一樣,朝著背后與一仰。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一柄刀,從剛剛陳木瀧站著的地方切了過去。
這一刀,又一次的落空了!
不等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只見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猛然扭身。
驟起的刀芒讓整個房間的燈光似乎都為之一黯。
而后鬃炎看到了,能夠撕扯開一切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