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邊關(guān)急報
章櫻夫婦在宮門口上車,一匹快馬飛奔入皇城。
“邊關(guān)急報!邊關(guān)急報!”
“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軍報!閑雜人等,先行退讓!”
章櫻上車的動作一頓,抬頭往了往飛馬離去的方向,攥緊了拳頭。
這么快?
“阿櫻,阿櫻?”
她回頭,對上盧玉宸滿是疑惑的眼神,這才收回神思,“哦,我在想這馬可真好啊,竟能跑的這么樣快!”
“嘿嘿,這可是紅棕馬,咱們大盛最優(yōu)良的馬種了!”盧玉宸嘿嘿一笑,跟在后面進了馬車,神秘兮兮的朝章櫻湊過去,“瞧瞧告訴你,這紅棕馬作為朝廷不可代替的戰(zhàn)備,全都是我家在養(yǎng),你若喜歡,等有空為夫帶你去馬場,隨你挑!”
“真的?”章櫻眉頭跳了跳,上一世她和盧玉宸的關(guān)系不好,這事兒她完全不知道。
但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背后有人要搞靖安侯府。唯一養(yǎng)著整個國家戰(zhàn)馬的家族,手中握著的資源太重要了,眼紅的人不要太多!
“阿櫻啊,你今天怎么回事?總是在走神?!?p> “什么?”
盧玉宸挨近了她,“是不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你總是心神不寧?!?p> 今天太子一直跟他在一起,他們相見的可能性不大,肯定是太子妃那邊有什么事。
“沒有!”章櫻牽強的笑了笑,“我是在想,我好像不會騎馬?。 ?p> 盧玉宸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沒關(guān)系,我教你啊!”
“嗯!”
章櫻認(rèn)真的點了點,馬還是可以學(xué)起來的。
上一世沒有機會學(xué),一出門要么轎子要么馬車,現(xiàn)在她還年輕,鮮衣怒馬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哎呀,你這么一說我都激動了,咱們什么時候去呢?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去吧!”
章櫻猶豫沒有回答。
這時,車門外響起一個小廝急促的聲音,“二公子,夫人差奴來請二公子和二奶奶速速歸家,家中有要事發(fā)生!”
夫妻倆當(dāng)即一愣。
“知道了,這就回?!?p> 章櫻想起剛剛宮門口的偶遇,一個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升起,莫不是這么快大盛就敗了?
與此同時,郡主府。
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在平樂郡主耳邊耳語,平樂郡主聽后,臉色立刻就變了。
片刻后她起身,“走,去王宅!”
“郡主,郡主唉,您可算來了!”
王文博早已等候多時,此刻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渾身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
平樂郡主只帶了兩人徑直進了王文博的書房。
書房四周被她的人圍了個結(jié)實。
“老二啊,你也知道,現(xiàn)如今這事兒玩的有些大了,不是一個主簿能扛下的。”
平樂郡主萬分悲痛的站在書桌前,對面,王文博正被一個侍衛(wèi)死死的勒住脖子,眼睛向外凸出,眼球里布滿了血絲,一雙腳不甘心的使勁兒在地上亂蹬。
可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不能再說出一句話了。
“你一個人畏罪自盡,我這個嫂嫂便在此發(fā)誓,便可進宮求的一份恩典,保住王家其余的人,你想好了,一個人死還是一家人死?”
平樂郡主說完這話,王文博不動了。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你得分得清情勢,從感情上來說,咱們是一家人又互相配合了這么多年了,我是信任你的,不舍得舍棄你??墒钦l知這次竟然遇到這種事……”
王文博艱難的闔了闔眼,眼淚從眼角滑落。
什么舍不得他?什么信任?不過是用順手的棋子沒了,會讓她很困擾而已。
她惋惜的是丟了一只聽話的狗,可他王文博丟的是一條命啊!
意識漸漸模糊,王文博早就知道或許會有這么一天,也曾幻想過平樂郡主會有一絲絲的親情。
很可惜,沒有!
他再也聽不到兒子叫他爹了……
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告訴他爹,千萬別再求娶平樂郡主這個禍害進門了!
“呼!”侍衛(wèi)摸了摸鼻息,確認(rèn)王文博已經(jīng)斷氣才松了手,“看不出來這么一個文人,最后這股勁兒竟然這么大!”
明明很菜,命卻很頑固,他一個常年刀口舔血的人都差點勒脫力了。
“掛起來,偽裝的像一點兒!”
侍衛(wèi)拉走王文博的尸體,平樂郡主繞到書案后,揮動筆尖,懺悔書三個字竟是與王文博的筆跡一模一樣。
“什么?短短半月之內(nèi)突厥人連屠三成,就連主將孟擴全家都被屠殺殆盡?”
皇帝握著邊關(guān)的加急軍報,雙手微微顫抖。
要知道,開戰(zhàn)之前,朝中眾臣無一不對這次邊關(guān)之戰(zhàn)信心滿滿,原計劃半月之內(nèi)打退突厥到邊境線以內(nèi),沒成想情況逆轉(zhuǎn)了。
臨時被宣到議政殿的幾個官員個個噤若寒蟬。
“陛下息怒!”
皇帝抬手將手邊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出去,“息怒!息怒!你們只知道說息怒!為什么?朕想知道的是為什么!”
“孟擴帶的是我大盛最強盛的精兵!朕每年花幾百萬倆白銀養(yǎng)的精兵就這么不堪一擊嗎?”
“突厥人勢如破竹仿佛殺入無人之境!這么下去豈不是我整個大盛危矣?你們這些人還有什么臉面站在這兒?不是的回家收拾鋪蓋卷兒,趕緊逃命?”
“這……”這時,秦國舅站了出來,“也不全是那樣,臣聽說孟將軍在最后一城破之前曾向相鄰屬地駐軍求助,雖然援軍趕到時,三城已丟,但卻暫時拖住了突厥人的腳步!”
皇帝冷哼,“這么說咱們還松了一口氣了,延緩他們打過來了?”
秦國舅抿了抿唇,“臣還知道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有話快說!”皇帝皺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玩兒欲言又止,和皇后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有話永遠(yuǎn)藏一半說一半,非要急死他不可。
“臣聽聞孟擴大軍之所以如此不堪一擊,是因為他們兵器都是殘次品,很多的軍刀一碰到突厥人的武器就斷開,這根本不用打,突厥人就形同單方面的屠殺。”
“什么?你說什么?”皇帝瞪大了雙眼。
“臣有可靠消息,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是有人私自調(diào)換官用器械倒賣,從而導(dǎo)致到了邊關(guān)將士手中的兵器不堪一擊!”
“說!究竟是誰!”
“陛下,靖安侯盧敬身為兵部庫部郎中負(fù)有不可逃脫之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