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朵可愛的小表情,田甜抿嘴笑了笑。
“你笑了,你不怪我了?”
“我也沒怪過你呀?!碧锾鸬穆曇麸@得格外溫柔。
過了幾分鐘,他們走到女生宿舍樓下。
“中午好好休息,下午還有酷刑呢?!绷翰哒f道。
“知道了知道了?!卞X朵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梁策轉(zhuǎn)身離開了,錢朵二人也走進了宿舍樓。
快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錢朵和田甜聽到了一陣笑聲從宿舍里傳出來。
錢朵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她拉住田甜,加快腳步,迫不及待地走到門口,推開了宿舍門。
“你們在笑什么???”錢朵一臉期待。
石琦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們:“我們在聊上午教官讓陳一把眼睛睜大的事兒呢,哈哈哈哈......”
“哈哈哈......”錢朵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接著,田甜和張佳佳也笑了起來。
笑罷,田甜問道:“話說,他的眼睛真的很小嗎?”
“是超級小,下午軍訓(xùn)的時候你可以看看?!笔卮?。
“好的。”
“不過你昨天晚上沒看到他的小眼睛嗎?”石琦問道。
“沒有,當(dāng)時沒注意到他。”
“這樣啊——”
午休的時候,田甜仍在腦海里想著陳一的眼睛,伴著這份思緒,田甜漸漸睡去。
下午如期而至,錢朵和田甜提前到了操場。二人一邊向集合的地方走著,一邊尋找陳一。但是這個時間陳一還沒到操場呢,田甜她們自然也沒找到他。
直到操場上堆滿了人的時候,陳一才出現(xiàn)在田甜和錢朵的視野中。
看到陳一后,錢朵拍了怕田甜的肩膀:“在那兒呢?!?p> 順著錢朵手指的方向看去,田甜終于看到了那雙眼睛。
確實,陳一的眼睛很小,這不僅因為陳一是單眼皮,而且陳一的上眼皮像個被迫工作一樣,懶洋洋地搭在眼睛上,這就導(dǎo)致他的上下眼皮離得很近,有種將睡不睡的樣子。
終于看到了陳一的眼睛,田甜的好奇心也得到滿足了。
接著,下午的軍訓(xùn)開始了。仍舊是燥熱的陽光和嚴厲的教官,仍舊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不過,三個小時還是熬過去了。
聽到解散的聲音后,錢朵一屁股坐在草坪上,田甜想上前拉起她,卻根本拉不動。
“讓我坐一會兒,我人無了。”
田甜也感覺好累,索性,她坐到了錢朵身旁:“嗯,那就休息一會兒吧?!?p> 這時錢朵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梁策,說道:“梁策,你背我去食堂吧,可以不?”
“你不怕被老師抓到就可以。”梁策回復(fù)。
“好吧,那我怕。”
“起來吧,先去吃飯,去晚了不一定有飯吃?!绷翰哒f道。
“知道了知道了?!卞X朵雖然這樣回答,卻沒有站起身的意思。
無奈,梁策只得強行拽起錢朵。接著,田甜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啊——”錢朵的聲音里充滿絕望。
“還剩下六天?!绷翰呋卮?。
“我感覺我挺不過去了,我真的不行了?!卞X朵皺著眉頭,一臉委屈。
“確實累,不過也沒辦法啊,熬過去就好了,加油吧。”田甜說道,即使她也沒有堅持下去的信心,但她只能這樣說。
“是啊”,梁策附和了田甜,“熬過去就好了。走吧,去吃飯,吃完才有力氣和軍訓(xùn)對抗啊。”
“對,說得對,吃飽了才有力氣”,頓時錢朵充滿斗志。她拽著田甜和梁策快步向食堂走去,“走,快走,晚了就沒飯了?!?p> “等一下等一下”,田甜有些跟不上錢朵,“太快了。”
聽到田甜的聲音,錢朵放慢腳步。
“突然這么有斗志???”田甜問道。
“那是”,錢朵一臉自豪,“別人都能完成軍訓(xùn),我有什么完不成的,除了學(xué)習(xí),我也不比別人差什么呀?!?p> “確實,學(xué)習(xí)已經(jīng)是硬傷了,再差......”梁策沒再說下去。
錢朵幫他補充了后半句:“再差就跟梁策一樣咯?!闭f罷,錢朵擺了個鬼臉。
“哈哈,那倒是真的?!绷翰邲]有懟回去的意思。
之后他們吃了飯,然后回班級上自習(xí)。
因為還沒開課,軍訓(xùn)期間,自習(xí)的形式也略有不同。
待上課鈴打響,講臺上的小喇叭傳出了聲音:“咳咳......聽得見嗎......喂,喂,喂,咳咳......”
聲音到這里暫時停止了,又過了兩分鐘,聲音再次出現(xiàn):“同學(xué)們晚上好......歡迎你們來到十二中......來到十二中學(xué)呢......一定是對的選擇......希望以后我們一起......為學(xué)校貢獻一份力量......我是十二中的校長范曜,今天早上......我看著同學(xué)們一個個洋溢著微笑的......臉龐......我真的非常高興......”
十二中學(xué)有個慣例——每逢軍訓(xùn)的晚自習(xí)都會有校長或老師講話。講話倒沒什么,為了迎接新生,儀式感是可以有的。但讓學(xué)生們無奈的是,校長和老師們講話的語速實在是太慢了,而且毫無起伏。語調(diào)平平,真的會引得困意襲來。為了不讓學(xué)生們睡著,學(xué)校還貼心地要求班主任全程看著學(xué)生。這,簡直比軍訓(xùn)還要折磨。
校長范曜剛說了十分鐘,錢朵就被成功催眠了,她懷疑校長是不是還兼職催眠的工作?不過,就算他沒有兼職催眠的工作,現(xiàn)在開始也不算晚,畢竟這會讓他得到一份豐厚的收入。
錢朵努力撐著自己的眼皮,可是她最多只能堅持二十分鐘,就任由眼睛閉上了。好在錢朵坐的位置比較偏,睡覺也不大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坐在錢朵身旁的田甜也快撐不住了,尤其在錢朵放棄抵抗后。所以田甜拍了拍身旁的錢朵,希望錢朵能陪她一起熬:“別睡呀。”
錢朵緩緩睜開眼睛,呆滯地看著田甜。
“再撐一會兒吧,陪陪我。”
“他講了幾分鐘了?”錢朵問道。
田甜看了看班級里的鐘表:“二十分鐘了?!?p> “才二十分鐘?救命啊,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睡覺,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好吧?!碧锾鹬荒芄萝妸^戰(zhàn)了。
又過了十分鐘,班里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倒下一大半了。白薔坐在講臺上,可以清楚看到睡覺的學(xué)生。原本她想著一兩個人就別管了,可是睡覺的人越來越多,萬一被其他老師看到了也不好。與其讓別人訓(xùn)自己的學(xué)生,不如自己來說。于是,白薔清了清嗓子:“同學(xué)們,覺得無聊的話你們可以預(yù)習(xí)一下課文,再堅持一會兒?!?p> 聽到班主任的聲音,錢朵努力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臉。稍微清醒了一點后,錢朵看向身旁的田甜,她發(fā)現(xiàn)田甜在畫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