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個家奴,生來就是要伺候人的呀,你找什么保姆呢?
這種情況下,你生個孩子要比靠什么市場要穩(wěn)妥的多吧?
雛風心里面滿是疑惑,可是聽著楚天舒在那里侃侃而談,又覺得他既然是識字的,那么可能真的說的有點道理,所以也不敢反駁。
楚天舒一瞧她模樣便知道自己的話她沒聽懂,也就不再浪費唇舌。
原想著是,讓雛風向齊應芷代為轉達自己的話的,可是既然對方聽不懂,那也就不需要浪費這么一番功夫了。
還是換個路數(shù)比較好。
“這些工人都是因為工作時間太長而勞累,因此才不愿意回答我的問題,所以其實回答不會打,他們的答案,我其實都已經(jīng)得到了?!?p> “這樣嗎?”雛風還是對于結婚的話題意猶未盡:“那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結婚生孩子???”
“暫時反正還沒有結婚的想法?!?p> “那你們家要斷子絕孫的嗷?!彪r風說道。
楚天舒愣了一下:“你一直都這么……”
“什么?”
“沒什么?!背焓鎿u頭:“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挺可愛的?!?p> “是吧。”雛風聽到這話,頓時得意起來:“小姐也經(jīng)??湮铱蓯勰?!”
“小姐說的是真的?!背焓娓锌骸白甙?,回去交差了,今天是不需再問什么了?!?p> “真的?”雛風歡欣雀躍,胸中激蕩:“那我可以回去歇著啦?”
“對,可以回去歇著了?!背焓纥c頭。
“那你去跟我一塊兒給小姐匯報一聲吧,免得小姐又要怪我。”
“行?!背焓纥c頭。
兩人走到齊應芷辦公室時候,見到一名俊俏不凡的青年人正再門口等候。
“秦少爺?!彪r風見到此人,連忙行禮。
楚天舒跟著低頭。
“雛風啊?!边@位少爺很是熱情地朝著雛風打招呼,對于楚天舒則是直接無視:“你這是去做什么去了?”
“秦少爺這么快就回來啦?”雛風跟這位秦少爺很熟悉的樣子,沒有丁點的拘束,反而歡快說道:“我正奉小姐的命令帶著楚天舒去視察工廠內(nèi)的情況呢,小姐還說要我好好聽他的話。”
“楚天舒?”秦少爺看了一眼楚天舒:“是新近到你們小姐身邊的人嗎?”
“不是呢?!彪r風立刻回答:“他是十七少爺?shù)臅??!?p> “十七的書童?”秦少爺看楚天舒的目光一下子和善起來:“原來是這樣?!?p> “楚天舒,你來廠子里,是奉了你家少爺?shù)拿顔???p> 楚天舒搖頭:“是六小姐有事情要我做?!?p> “這樣么?”秦少爺驕矜說道:“你若是有什么難辦的事情,可以來尋我?guī)湍悖叩氖虑榫褪俏业氖虑?。?p> 楚天舒明白,這位是來求偶的。
只是不知道齊應芷這樣的女人,他能不能把握得住。
“事情倒確實是需要一些幫助,秦少爺來的倒巧,不過能否請秦少爺幫忙,很是需要看六小姐的意思?!?p> 秦少爺點頭:“你說的是,不過不妨說一說,究竟是什么事情……”
“秦奕,我家里的事情,需要你來過問么?”辦公室的門陡然打開。
齊應芷冷眼看著秦奕:“你剛得了官職,這么有閑情逸致,來管我的事情?”
“應芷?!鼻剞刃θ萦H切:“這不是十七有事情嗎?我又不是要強自要插手你的事情,也不是要把你當成無能的庸人,事無巨細地幫襯你?!?p> 齊應芷面色稍霽,又變成平時那樣無喜無悲的死人臉。
不過顏值太高,即便是這樣的死人臉,她也仍然是叫人移不開目光的。
起碼秦奕就沒能從她臉上移開目光。
“楚天舒。”齊應芷根本不理會秦奕:“你要查的事情,調查得怎么樣了?”
“說實話,沒有什么進展。”楚天舒嘆氣:“六小姐,依我的看法,還是先把方案施行下去,看看具體的運行當中有什么問題,而后再改吧。”
“短時間內(nèi)拿出一個可以施行的半成品的方案,又提出來說施行當中視情況而定地修改,這自然是很好的。”
齊應芷夸贊一句,而后話鋒一轉:“但是,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只這樣是不夠的?!?p> “我想,既然是你,那么肯定不可能只有這樣而已?!?p> “把你的私心收一收,拿出一套確實可行的辦法來?!饼R應芷盯著楚天舒,語氣平淡。
秦奕原本興致勃勃地聽著,可是到這里,越聽卻越覺得不對勁。
太不對了。
秦奕是熟知齊應芷的性格的。
這么軟綿綿的訓誡的話,根本不應當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這個人……
秦奕仔細打量了一下楚天舒,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六小姐太看得起我了。”楚天舒苦笑:“那條件達不到,任是誰,也沒辦法啊?!?p> 雛風疑惑。
她總覺得,兩個人說的不是工廠的事情。
但是又好像是。
“你再想想?!饼R應芷嗤笑:“回去想好了,明天再來告訴我你的具體方案?!?p> “時間緊迫,我沒那么多的時間跟你在這里浪費?!?p> 齊應芷冷冰冰說著:“最遲明天下午的這個時候,我要見到你的方案?!?p> “六小姐,時間沒有那么急?!背焓孢€想再討些好處。
“滾吧,”齊應芷低下頭,不再理會楚天舒。
楚天舒無奈,有些遺憾說道:“那六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齊應芷沒有回話。
秦奕不知為何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才對嘛!
這才是齊應芷應該有的姿態(tài)。
滾吧。
多一個字都沒有。
秦奕回想著齊應芷方才的冷笑,忍不住搖頭晃腦。
他很清楚齊應芷的性格,這個姿態(tài)之后,再跟她說什么閑話都只會惹她不快了。
所以最好的應對辦法是,離開。
滾就滾。
秦奕跟在楚天舒身后離開辦公室。
雛風目送兩人離開,探頭探腦看了一下兩人的背影,隨后關上辦公室的門。
“楚天舒,是吧?”秦奕拍拍楚天舒的肩膀:“你是十七的新書童?”
“是的,秦少爺有什么事嗎?”
秦奕溫文爾雅:“你方才與你家六小姐說的話,那個方案,是針對哪一方面的?”
楚天舒搖頭,緊張道:“秦少爺您別為難我,這個事情是個秘密,不能說的。”
“別那么死板。”秦奕故意皺起眉頭:“我與你家小姐、少爺都不是外人,這個所謂秘密,既然你們小姐當著我的面愿意提它,那么意思就是愿意讓我知道?!?p> “可是秦少爺,事情泄露了,我是要擔責的。”楚天舒急得快哭了。
“你怕什么?”秦奕好言相勸:“有任何事情我頂著,瞧見你們小姐剛才面對我的時候那個態(tài)度了嗎?她不會怪罪你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秦奕見到楚天舒軟硬不吃,無奈之下掏了一張金票出來。
楚天舒的話一下子噎在喉嚨里,聲音小了幾分:“可是……可是……”
秦奕見此,知道這東西是有用的,于是又掏了一張出來:“可是什么?”
楚天舒咽了一口唾沫,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金票。
不夠是吧?
秦奕松了一口氣。
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
“這樣夠了吧?”一下五張金票。
這就是整整五百塊錢!
“夠了,夠了。”楚天舒連忙搶過金票,揣進自己懷里,這才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六小姐的廠子有了出了點問題。”
“廠子出了問題?”秦奕一驚:“不可能啊,我親眼看著這群鱉孫簽的合同,那么大筆訂單都批下來了,這個廠子又不是什么大廠,怎么可能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