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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一步成詩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冰雪聰明的潘金蓮

水滸之一步成詩 今夕是何年sod 2047 2022-12-29 20:58:00

  李瓶兒聞言,秀眉緊蹙道:“哦?姐姐,當(dāng)真如此嗎?”

  李瓶兒是何等的冰雪聰明,潘金蓮急中生智說的一句話她又怎么可能輕易信以為真?

  潘金蓮一面將點心遞到她面前,一面輕笑道:“姐姐純粹是一時忘記罷了,此事又怎么可能會有假?”

  她轉(zhuǎn)頭看向武松,輕揚了揚下巴,笑道:“官人,你說呢?”

  武松心中一震,他此刻實屬是左右兩難,說不是,李瓶兒這一面他便沒法交代。

  但倘若說是了,他在潘金蓮這一面便坐實了昨夜未干好事的事實。

  武松一時不禁語塞,心道:媽的,老子被金蓮架在中間,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實在是痛苦難當(dāng)。

  所幸李瓶兒打從心底信任潘金蓮,潘金蓮既然已這么說了,這一篇兒便翻過去了。

  二女在房中同著武松相談數(shù)次《伽藍經(jīng)》,李瓶兒先前畢竟不知此類玄妙至極之事。

  口中連連生嘆,道:“不聽不知道,原來本朝太祖皇帝當(dāng)年還有這樣一段丑事?!?p>  “陳橋兵變嘛,誰人不知曉?卻未曾想到,當(dāng)年柴室皇族后來竟如此凄慘,啊呀!看來再是偉大的一代帝王,卻也有不堪回首之事。”

  潘金蓮聽李瓶兒這么說著,笑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正所謂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嘿嘿!此事自古便如此?!?p>  正說著間,丫鬟歡兒敲開門來,稟告午飯已做好了,三人并肩向膳廳里走去。

  吃過午飯后,武松回到房中躺下歇息。

  剛剛躺下,尚且還來不及將毛毯蓋在身上,忽見潘金蓮從外面翩然走進。

  她也不將門給關(guān)上,任由著涼風(fēng)從外面飄進來。

  武松喚她關(guān)門,她卻置若罔聞,仿佛沒有聽見,直直地一路走到床邊坐下。

  武松望著她,展開雙臂,做出一副要將她攬入懷中的姿勢,她卻仍舊置若罔聞。

  武松見金蓮如此,猛然想起午飯之前金蓮在瓶兒面前替自己揶揄昨夜之事。

  旋即,金蓮果然問起。

  潘金蓮湊近至武松耳邊,輕聲說道:“如官人這般絕頂聰明之人,定然心知方才我說昨夜我獨自一人在房中空虛寂寥,叫你去我房里相陪,這只是個借口而已?!?p>  武松心道:啊呀!媽的,我可真是甩不掉這身臟了。

  他自顧自將雙眼緊緊閉起,不想,潘金蓮卻說:“喲,我官人現(xiàn)如今實在了不起,彈指之間就睡著了?!?p>  武松心中忍著笑意,憋住不笑。

  方才潘金蓮究竟因何忽然間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純粹是因為她想起年節(jié)之時的那天夜里,武松和孟玉樓二人借故先后出去,久久都未回來。

  再一結(jié)合起昨夜發(fā)生之事,她心中便已有了數(shù)。

  家里面總共就只有她,武松,李瓶兒三人而已。

  三人都是如狼似虎一般的年紀,每到夜幕四合掌燈時分,若非外出,去哪位大人家中應(yīng)酬一番便罷了。

  每晚不是點燈熬油的?

  就即便是李瓶兒易困,幾乎每晚都睡得極早,李瓶兒雖然睡下了,她卻仍舊精神著。

  武松將她放在房中棄之不顧,卻獨自去了外面,又還能是因為何事?

  此刻潘金蓮見武松作如此反應(yīng),當(dāng)下心中已然確信,她這一番猜測已經(jīng)坐實了。

  武松原本將雙眼緊閉著,故作出一副已然睡去的模樣。

  須臾,他忽然感覺身下傳來一陣濕暖。

  這濕暖于他而言已是十分熟悉了的,他伸手輕拍了拍潘金蓮的額頭,手掌心輕輕摩擦著潘金蓮額頭前的劉海兒。

  潘金蓮用心打量武松,發(fā)覺武松很是不同于往日。

  她霎時間臉色一變,用力一掌狠狠拍打在武松的大腿上。

  沒好氣地道:“果真如我猜想,昨夜你是去找那西門大官人的四娘子孟玉樓了?!?p>  武松滿臉窘態(tài),心知自己再是如何能說會道也無法將此事揶揄過去了。

  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看向潘金蓮。

  只見潘金蓮的這張俏臉兒上滿是氣憤,潘金蓮一腳跳到地上。

  雙手叉腰,氣忿忿地道:“你若是相中了哪位姑娘,光明正大的娶回家便是?!?p>  “反正男子漢大丈夫,有個三妻四妾的很是正常?!?p>  “況且叔叔你自從入了清河縣的縣衙以來,名震清河,揚名天下,家中僅有兩位娘子想來你應(yīng)當(dāng)是不滿足的?!?p>  “可你想過沒有?我和李瓶兒兩個人都是怎樣才與你結(jié)為連理的!我自不必多說了,你哥武大郎的身后之事是咱們一起操辦的,可她李瓶兒呢?”

  “原本好端端的一大片家業(yè),硬是被她差三卸四地活生生拆開來,一份份全都給了你,她親口對我說過,那花子虛是被她活活給氣死的,對吧?”

  武松輕輕點頭,也不說話。

  武松聽潘金蓮稱自己為“叔叔”,想來這“叔叔”二字潘金蓮已很久沒有叨念過了。

  長久以來,潘金蓮一向喚他為官人。

  尤其是在情至深處不能自拔之時,潘金蓮一口一個“愛郎”,一口一個“達達”,如此這般叫著。

  現(xiàn)如今潘金蓮又稱呼他為叔叔,武松心中清楚,潘金蓮是氣到了份兒上。

  潘金蓮對他所言,他又如何不知?

  武大郎是被潘金蓮毒死的,花子虛是被李瓶兒氣死的,兩位婦人知險犯險,知罪犯罪,可全都是因著他一個人。

  若沒有他,武大郎和花子虛二人如今多半尚且還在人世間。

  潘金蓮見武松一言不發(fā),當(dāng)下冷聲質(zhì)問道:“此事我不告訴給李瓶兒,我且問你,昨夜是第幾次?”

  武松忽然間嬉皮笑臉的,逗她:“什么第幾次???你是想問昨夜一共多少回合嗎?”

  不想,潘金蓮不僅不笑,反倒更是氣憤。

  咬牙切齒道:“少和我打趣調(diào)笑蒙混過關(guān),老老實實說著,你和那個叫做孟玉樓的賊賤婦昨夜是第幾次?”

  武松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老老實實伸出左手的食指來。

  潘金蓮冷哼一聲,將腳上紅鞋褪了,只身側(cè)躺在床上,背對著武松。

  武松將手搭放在她香肩上,卻惹得潘金蓮冷言冷語:“滾,休來招惹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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