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突然從草叢里飛竄出一只猛獸,正是姬子燁剛才險些送命而靜心等待的那只大老虎。
青簫來不及細(xì)想,只怕那只老虎跳出來傷了姬子燁,便朝著老虎的身子飛過去。
卻不想那只老虎不和她想的一樣,不僅沒有躲閃,卻張開嘴,猛的一咬,青簫躲閃不及,被老虎牢牢的咬在了嘴里。
看到這個情景,姬子燁大驚失色。他跳上去,想和老虎拼命。那只老虎卻并不想和他斗,調(diào)轉(zhuǎn)頭,朝著草叢深處跑去。
姬子燁哪里肯放它逃去?它嘴里咬著青簫,而那只青簫,姬子燁視它為珍寶,又何況青簫幾次救他與為難之中,這只青簫從昆侖之巔,一路陪著自己,幾度生死,在姬子燁心中,這支有著靈性的青簫,他早已視同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了。又如何會舍棄它而不顧?
而那只老虎嘴里含著那只青簫,卻又不急著逃命,只是跑跑,停停,似乎是有意在等著姬子燁。
姬子燁凌空而起,終于跳到了老虎的面前,攔住了它的去路。
老虎呼哧呼哧的蹲在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粗ё訜睢R矝]有再逃跑的意思。
“你放下你嘴里的青簫,我便放你生路?!奔ё訜钣脛χ钢f。
那只老虎似乎是聽懂了姬子燁的話,低頭,把那只青簫吐出來放在了大石頭上。
“我說話算數(shù),你只管逃命去吧?!奔ё訜钫f。
那只老虎卻并不逃走,只守著青簫不動。
老虎的舉動,讓姬子燁不解。他不明白這只老虎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只要你嘴里的那只簫,我不要你的命,你走吧?!奔ё訜钣终f。
那只老虎卻用它的舌頭舔了幾下放在石頭上的青簫,樣子很溫柔,讓姬子燁看的驚呆了。忍不住大叫:“喂,你要做什么!那不是骨頭,那不能吃!”
姬子燁的樣子,就好像有人要輕浮了他的心上人一樣,老虎的做法,讓他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你放下青簫,你不要動它,它是我的,你懂不懂?你要是肚子餓了,我這里還有只野兔,給你。”說著,姬子燁摘下掛在背后的那只大野兔,扔在了老虎的對面。
老虎對那只野兔卻視而不見。對于姬子燁的話,更是露出一種不屑的神色。它用它的爪子輕輕拍了一下青簫,似乎又面露哀傷,又盯著青簫看了半天,又仰天嘶吼了幾聲,便猛然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草叢,不見了。
姬子燁顧不上這只奇怪的打老虎去了哪里,趕緊跑過去,拿起青簫查看,看它是否有所損傷。失而復(fù)得的歡喜,讓他顧不上上面是不是還有老虎的口水,讓不住放在嘴上親吻了數(shù)下。一邊說:“青簫,你終于又回到我的身邊了?!?p> 然后,他用衣袖輕輕擦拭青簫,輕柔的道:“以后為了我,不可以再這樣冒險了,好不好?雖然,我知道你不是一只普通的青簫,但是,你要是知道我是多么的珍愛著你的,你就不應(yīng)該做這些讓我擔(dān)心的事情,你明白嗎?”姬子燁仿佛是對著自己的心上人一般,那樣柔聲細(xì)語,卻又萬般愛憐。那話說的,任是誰聽了都不能不動容。蕭遙不由的心下一熱,感動幾乎也要落下淚來。
姬子燁把青簫放入懷中,像是對一個人那樣,又說了一句:“好好在我懷里待著,不可以再亂動!”這句萬般嬌寵的話,聽得蕭遙是渾身酥軟,很是受用。就仿佛他真的是對著自己說的一樣。
姬子燁回到他蹲守大老虎的地方,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弓箭,卻又看到了地上已斷兩節(jié)的毒蛇。他蹲下來,細(xì)看那條毒蛇,心里暗自忖思:“這種毒蛇只有在奇寒之地才會有,在這皇家獵場,怎么會有這種蛇呢?”姬子燁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放下了此事。找回自己的馬,載上那些獵物,他回到了營地。
還沒等他下馬,他又感到自己的懷中涼風(fēng)一閃,從自己的眼前飄忽了過去。青簫中的魂魄已經(jīng)回到了蕭遙的身軀。這時候,蕭遙從帳中迎了出來。
姬子燁滿眼擔(dān)憂的看著蕭遙,道:“瑤瑤,你沒事吧?”
蕭遙青簫;“我呆在營地,會有什么事呢?”蕭遙嘴里說著,
姬子燁卻探頭在她身上,鼻子一嗅,道:“瑤瑤,你去了哪里,弄了一身這樣的味道?”蕭遙只道是姬子燁在自己的面前也越發(fā)的放浪輕浮。當(dāng)下,臉一紅,扭頭回了營帳。卻又忍不住去聞自己的身上。
哦?自己的身上會有什么味道?低頭去一聞,果然有股子莫名其妙的味道。一想,想必是那老虎的哈喇子的味道吧。當(dāng)下,又羞又憤。羞的是,自己竟然在姬子燁的面前出這種丑。憤的是,那只大老虎,竟然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這種令人難堪的味道。又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種味道,雖然很怪異,卻突然之間又感到很熟悉的樣子。仿佛自己以前在哪里聞到過這種味道。究竟是在哪里聞到過這種的味道呢?
想了半天,卻又想不明白,竟弄得自己像喉嚨里卡了塊骨頭,吐不出,咽不下一般的難受。最后,干脆不去想了。自顧抱了自己的衣服,在帳子內(nèi)換下,這才出了營帳。
此時,狩獵的各個王孫公子也都陸續(xù)回了營地。多數(shù)也都滿載而歸。
大家興高采烈的在營地架起了火堆,開始燒烤那些獵物。
燒烤的獵物香氣彌漫,那些野味一一烤好,端上桌子,引得蕭遙不由的直流口水,卻又必須有模有樣的做著蕭遙的摸樣。蕭遙不由的想,此時,若是原主蕭遙在此,她是否面對這些飄香的野味而不動心呢?
那些王公子孫,吃吃喝喝,喝酒劃拳,好不開心。
其中一個道;“這有好酒,好肉,卻獨(dú)獨(dú)缺了歌舞,真是讓人不能盡興呢!”
“只可惜,今日來的,只是婢女,沒有舞技,要不然,此野宴,豈不更是錦上添花的痛快?”又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