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策馬疾馳,一路翻山越嶺,崇山峻嶺在馬蹄疾風中迅速退去。
終于,他們抵達了江都城,白苓的身影已等待多時。
“我深知你的決心,所以你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嗎?”白苓輕聲問道。
“是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燕趙的回答堅定而果決,“但在此之前,我渴望了解事情的真相?!?p> 白苓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堅定:“白心左前輩曾囑托我,給你一些幫助?!?p> 燕趙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即便他之前已有所猜測,但此刻從白苓口中得到證實,他心中的震撼仍無法平息:“你與他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約定吧?!?p> 白苓深深地看著燕趙,緩緩點頭:“是的,我們之間的確有著某種約定。其他的暫時無法告訴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無半點對你不利之心。白心左前輩他還活著的信息,我本不該這么早告訴你,但考慮到你即將面臨的挑戰(zhàn),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p> 燕趙聽到這里,似乎松了一口氣,對于白心左的消失,他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和思念,但也明白白心左有他自己的考慮和安排:“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他轉(zhuǎn)移了話題,希望了解當前的局勢。
白苓沉思片刻,回答道:“西南、西北今日連番淪陷十三處據(jù)點,背叛的勢力在不斷增加。許多勢力都認為,選擇極夜天宮才是更加明智的決定?!?p> 燕趙聽后,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讓張京生帶路,我們從西南開始,我來助你?!?p> 白苓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她知道,燕趙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少年,他變得更加成熟、更加堅定。她相信,在他的幫助下,一定能夠挽回局勢,重建失去的一切。
西南之地地形復(fù)雜,山川縱橫,自古以來民風淳樸卻又好武斗狠。面對當前局勢的緊迫,燕趙和張京生深思熟慮后,決定從巴蜀據(jù)點開始他們的行動。
巴蜀之地,自古便是英雄豪杰輩出之地。然而,近年來,由于各種勢力的滲透和挑撥,加之巴蜀地區(qū)身處深山,一些據(jù)點開始出現(xiàn)了蠢蠢欲動的跡象。燕趙和張京生深知,要想挽回局勢,就必須先從巴蜀據(jù)點開始,穩(wěn)定這一地區(qū)的局勢。
兩人帶著堅定的決心和信念,踏上了前往巴蜀據(jù)點的道路。
“京生,巴蜀大據(jù)點目前由誰掌控?”燕趙向張京生詢問。
張京生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巴蜀大據(jù)點目前由一名叫陳虎的人掌控。他原本是我們的人,但近段時間以來,他行為異常,據(jù)我觀察,他似乎正在與極夜天宮接觸,并有意向背叛我們?!?p> 張京生也贊同地點了點頭,說:“是的,巴蜀大據(jù)點地理位置重要,一旦失守,整個西南地區(qū)的局勢都將受到嚴重影響。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那里,穩(wěn)定局勢?!?p> 一時無話,燕趙重回巴郡,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讓他不免感到一陣感傷。巴郡,這個曾經(jīng)生活多年的地方,熟悉又似乎一直在變化。
燕趙走到一處熟悉的茶館前,停下腳步。
他走進茶館,點了一壺茶,坐在窗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茶水氤氳著熱氣,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但燕趙的心中卻充滿了沉重。
燕趙走到一處熟悉的茶館前,停下了腳步。茶館里熟悉的陳設(shè)和氣氛,仿佛將他帶回了過去的歲月。他走進茶館,點了一壺茶,坐在窗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茶水氤氳著熱氣,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但燕趙的心中卻充滿了沉重。
就在這時,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抹落寞的身影。那個人獨自坐在角落,手中握著一壺酒,已是爛醉如泥。燕趙走近一看,那人竟是黃可。
自從上次經(jīng)歷變動,黃可便一蹶不振。一個人最怕的是沒有斗志,他整日唯有借酒消愁。燕趙心中不禁一陣嘆息,他走到黃可桌前,輕聲說道:“喝一杯?!?p> 黃可抬頭看了一眼燕趙,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xù)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酒上:“你不僅可以喝,拿我的頭顱喝酒都可以。”
他坐下身來,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我沒有用頭顱喝酒的習(xí)慣,但你可以自己用頭顱喝酒?!?p> 酒總是由口入喉的,誰又不是用自己的頭顱當酒杯呢?
黃可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頭,目光復(fù)雜地看著燕趙:“你是來折辱我的嗎?”
“一個人難以避免會誤入歧途,但是只要能走出來,終究可以回頭是岸的。”
黃可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隨即又黯淡下去:“我……我已經(jīng)廢了?!?p> 燕趙猛地揮出一記耳光,黃可猝不及防地被摔翻在地。緊接著,燕趙將手中的酒壺傾倒,酒液淋灑在黃可的身上,瞬間濕透了他的衣襟。一旁的陳蒼也走了過來,他將酒壺高舉過頭頂,任由酒水從壺口傾瀉而下,酒液順著黃可的身體緩緩流下,最終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
“喝了他!”陳蒼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但酒液卻早已滴落在地,形成了一灘濕潤的痕跡。
黃可掙扎著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屈辱與憤怒:“士可殺不可辱!”
燕趙蹲下身,直視著黃可的眼睛,語氣中充滿了痛心與責問:“你既還有羞恥之心,還有‘良知’,那為何要放棄自己,為何要如此沉淪呢?”
“為什么?你處處和我作對,為什么還要來管我?”黃可幾乎是咆哮著質(zhì)問,他的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燕趙慢慢蹲下身,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黃可,語氣堅定地說:“因為你犯了錯,就必須面對后果,這是你必須還的債?!?p>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而且,我也答應(yīng)過你爺爺,會放過你一次。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可以繼續(xù)沉淪下去,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p> 活著,總比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