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清晨的陽光灑在谷幻城的角角落落。
一大早,簡單的洗漱過后,在周管家的引領下,蘇悅和眾女一同來到李府正廳,和李家家主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
蘇悅都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他一直在思考著,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是盯著他的《天書》來的,可想到最后,又覺得自己傻得有些可愛。
畢竟。
這只是一個高武世界,他們怎么可能知道有《天書》這種玩意存在,《天書》應該是他這種帶著記憶重生的人的特定金手指才對。
而且。
他之前遲遲沒能突破到筑基境那幾年,有很用心得去查過不少關于修行方面的各種典籍。
但——
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本典籍提到過有關《天書》的蛛絲馬跡。
所以。
大小姐急著嫁給他應該是另有原因的吧。
不過。
管她呢,只要她不傷害他身邊的人就行,怎么說也是夫妻一場,商量著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幫她一把——
吃過早飯,李元文單獨叫蘇悅出去,交待暫時不要去惹陳龍后,蘇悅便帶著眾女返回了雙平村。
寬大豪華的馬車廂中。
小薰和清歡兩丫頭靠在最里側,相互依在一起打盹。
兩人懷里都抱著幾個從謎語攤位上贏來的幾個小掛件。
蘇悅坐在她們旁邊,看著她們的模樣,便伸手揉了揉兩丫頭的發(fā)髻,笑著問道:“這么困,昨晚沒睡嗎?”
小薰根本沒有反應,清歡眸子倒是睜開了些許。
但又很快合上,并且喃喃道:“姑爺讓我再睡會,昨晚小薰姐拉著我聊天,聊到天亮......現(xiàn)在真的好困呀?!?p> ???!
兩丫頭,大概率昨晚逛街看花燈,看嗨了,導致神經(jīng)中樞太興奮,所以睡不著。
咕嚕?!?p> 馬車行駛得很平緩,和來時人山人海不同,現(xiàn)在馬路上暢通無阻,鮮有人影。
陳伯母坐在車廂正中央的軟榻處,閉目假寐,大小姐坐在她左邊發(fā)呆,小雨姐則是坐在她右邊同樣閉目養(yǎng)神。
三人就如同母女一般,關系看起來相當融洽。
對此。
蘇悅自然是樂見的,他的目光在左右兩大美女俏臉上來回打量。
大小姐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便是美眸微瞪,看表情,應該還想來一句——看什么看。
但估計車廂中太過安靜,所以就沒有出聲。
這女人,還在生氣。
蘇悅聳聳肩,沒再看她,轉(zhuǎn)而盯著閉目養(yǎng)神的小雨姐看。
然而。
他這么轉(zhuǎn)變,大小姐的心里就莫名有些發(fā)酸了,甚至隱隱有些后悔剛才瞪眸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廂內(nèi)一直都很安靜。
快要走到雙平村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便聽到車夫的話語傳來:“姑爺,前面有駕牛車翻田地里了,要不要去幫忙?!?p> ????
蘇悅微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大小姐說道:“大小姐,你們先回去,我下去看看?!?p> 說著。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出到車外面,望了一眼前邊翻在田地里的牛車,蘇悅便對車夫說道:“先送大小姐她們回家,我去幫忙就好?!?p> “哦,好的?!?p> 車夫應了一聲,手中的小鞭子一甩,驅(qū)趕著拉車的兩匹馬往前走去。
馬車走遠,蘇悅上前,行了個晚輩禮:“陳叔,嬸兒,黑子哥,你們這是?”
三人身上都是泥,并且正彎腰在水田中揀著一些草藥,和山藥,其中嬸兒面有怒色嘴里碎碎念著些什么,而陳叔則是一臉的尷尬。
黑子哥面無情情,不太敢出聲的樣子,似乎兩邊都不太敢得罪。
這會。
三人聽到蘇悅的聲音,都抬起頭來。
陳叔笑了笑:“小悅呀,這么早你這是...”說著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遠了的馬車:“剛從城里回來?”
蘇悅點了點頭:“是呀,昨晚在城里看完花燈后太晚了,所以就沒有回來?!?p> 說話之時,他已經(jīng)把鞋襪脫掉,準備下水田幫忙。
只不過。
才邁出腳步,陳嬸便阻止道:“誒誒,小悅這里不用你下來幫忙,我們都快撿完了,免得弄臟你的衣服。”
水田里的東西確實快要撿完了。
但——
蘇悅還是跳了下去:“那我?guī)湍銈儼雅\嚪銎饋?,對了,這路也不算小,怎么跑田里去了,牛不聽話?”
說到這個,陳叔心中一跳,暗罵了一句——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
陳嬸兒臉色卻是一黑,憤憤說道:
“都是你叔的錯,昨晚讓他不要喝這么多酒,非得喝,還打包票說沒事,你看看這就是醉駕的下場,還好不是前面的山頭,要不然,你和小薰又得每年抽時間去給我們墳頭除草了?!?p> 蘇悅眼皮跳了跳。
目光有些詫異地望著站在一邊的老實大漢,欲言又止。
最終。
他無奈道:
“陳叔,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以后莫要再貪杯,否則,你們要是有什么事情,小薰估計能把眼睛哭瞎——你們沒摔傷吧?”
陳嬸搖了搖頭:“這么點坡哪能摔傷,就是這些山藥和草藥又得重新曬了。”
“人沒事就好,你們離遠一些,我把牛車扶起來。”
話落,蘇悅彎腰握住了翻在田里的牛車。
這時。
陳叔踢了一腳陳黑子的屁股:“還楞著干嘛,還不去幫忙。”
“哦,好?!?p> 陳黑子上前,和蘇悅握著牛車一邊:“蘇悅,我來幫你。”
蘇悅也并沒有拒絕,他點了點頭,兩輕喝了一聲,就把牛車扶回到了馬路上。
事了。
蘇悅一邊洗著手上的泥,一邊問道:“黑子哥,最近生意怎么樣?”
陳黑子同樣蹲在旁邊洗手,聽到蘇悅問起這個,他一臉傲色:“還不錯,大概五年我就可以還清你之前給小薰的那一百兩了。”
五...五年?
蘇悅目露驚訝:“生意這么好?”
“當然?!?p> 陳黑子臉上的傲色不減。
爾后。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臉上的傲色褪去,接著掛上了淡淡的......。
嗯。
羞澀?
這莫名其妙的轉(zhuǎn)變,把蘇悅看得一愣一愣的,沒待他詢問,陳黑子便湊過來,小聲說道:“蘇悅,我跟你說件事,我最近和一米鋪掌柜的女兒正在...正在——”
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聽得懂。
蘇悅眉頭挑了挑:“黑子哥這是想通了,準備給我?guī)€嫂子回來?”
陳黑子傻樂了一下:
“也...也沒那么快啦,最近才開始的,不過她爹娘見過我,都對我挺滿意的,對了,這事你先別跟小薰那丫頭說,到時候我給她個驚喜?!?p> “好?!?p> 兩人聊天之時,陳叔和嬸兒已經(jīng)把散落在田地間的草藥揀完上來,陳叔對陳黑子喊道:“黑子還不去把牛牽過來綁好牛車,還嫌早是吧?”
“哦,好,這就去?!?p> 陳黑子站起身,在蘇悅肩膀上拍了拍:“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忙了?!?p> 蘇悅看著肩膀上的黑手印,臉頰抽搐了幾下。
這個時候。
陳嬸走過來:
“小悅,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們也要去鎮(zhèn)上開店了,今天店鋪開門得晚,估計又要丟失很多生意?!?p> 頓了頓。
她又說道:“小薰那丫頭你幫我看好她,她性子是有點兇兇的,但......唉,也不求你待她多好,但看在嬸兒和你娘當年的交情上,你也別虧待了那丫頭。”
這都是些什么話。
蘇悅攤了攤手:“嬸兒怎么說這個,我怎么可能會對小薰不好,她在我心中......”
話沒說完,陳嬸眸光亮了亮,打斷道:“那丫頭在你心里是不是排第一?”
???!
“那有什么第一第二,她們...嗯,都一樣的?!?p> “切,跟你爹當年一個得行,懼內(nèi),好了,嬸也不難為你,你回去吧。”
回到家中。
剛推開院門,蘇悅就楞了一下,看著坐在院中吃早飯的小薰:“你早上沒吃飽?大小姐她們呢?”
小薰嘴里咬著一根油條,聽到聲音,回過頭,含含糊糊道:“蘇哥哥,你回來...你的衣服怎么臟了?腳上又都是泥?!?p> 蘇悅拍了拍肩膀上的黑手印:“嗯,剛才幫忙把一駕牛車從水田里扶起來,不小心弄臟的,我去洗個澡,你慢吃?!?p> 說罷,直接回房,拿了一套衣服向浴室走去。
剛往浴桶中裝滿水,浴室門就被推開了。
蘇悅回頭,望著走進來的嬌俏丫頭,滿臉疑惑:“小薰也要洗澡?”
小薰俏臉兒紅紅的:“我來幫蘇哥哥搓背。”
蘇悅本想拒絕,但想到過兩天就要離開一段時間,便答應了下來:“好?!?p> 過不多時。
蘇悅趴在浴桶邊上,享受著身旁佳人的推拿手法,一臉享受道:“告訴你一件事,你哥哥很快就要給你帶個嫂子回來了?!?p> 小薰手法一頓,眸光微亮了一下:“蘇哥哥怎么知道?”
蘇悅也沒有隱滿,把剛才的說事情說了一遍。
丫頭聽后完,輕舒了一口氣,語帶感激道:
“家里有這一切,都是靠蘇哥哥,如果不是你給我了錢,我爹娘也不會有錢去鎮(zhèn)上開個小店鋪,我哥也不會有今天?!?p> 嘩啦。
蘇悅轉(zhuǎn)過身,抬手捏了捏丫頭的鼻子:“所以,小薰該怎么感謝你蘇哥哥?”
小薰輕咬了一下薄嘴唇,轉(zhuǎn)頭看了看浴室門,確定鎖上后,便低頭重重吻住了蘇悅的嘴唇。
嘩啦——
又是一聲水響。
“呀,蘇哥哥,我衣裙沒脫?!?p> “搓背而已,又不做其他的,不用脫?!?p> 半個時辰后。
當浴桶里的水徹底涼下來,蘇悅率先走出了浴室。
出到門外。
見小雨姐坐在院中搖椅上,正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蘇悅想了想,面色坦然走過去,俯下身,在她耳邊言語了幾句。
聽完。
陳小雨眼神就更加古怪了,她臉頰微微一紅,又努了努嘴:“剛才沒能滿足你?”
蘇悅攤了攤手:
“小雨姐別亂想,小薰只是幫我搓背,晚上記得來找我哈,我還差一點點就能突破了,突破以后,出門在外安全也多幾分保障,你說是吧?”
“哼,找你的臭丫頭去。”
說罷,陳小雨俏臉紅紅地向自己的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