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漩渦快速退去,探索者的心臟儲存的記憶讓桑迪亞陷入沉思。
“看樣子兇手是乘坐馬車逃離現(xiàn)場的,嗯,很可能兇手就是個馬車夫,或者兇手是個乘客,剛好殺了人就坐受害人的車逃跑了。”
“不,這個可能性很小。這樣的話肯定不會在兇殺現(xiàn)場留下尸體,會暴露出很多細節(jié),至少如果我是兇手不會這樣做。”
“兇手的目標很明確,他要逃出卡馬多城就一定不會走正門,士兵把守森嚴,而且還需要搜查馬車每一個細節(jié)。”
桑迪亞在腦海中的記憶宮殿里拼命的搜尋著有關(guān)記憶,他默默念道:“如果兇手不打算走正門,那他會走——”
“對,老城沃爾登街18號的廢墟,我沒穿越之前常去的地方,18號廢墟剛好有一個食品加工廠,食品加工廠有一個通風(fēng)管道可以通往莫利亞娜大雨林,之前我去探險的時候鉆進去過,結(jié)果,因為回家太晚還被哥哥打了一頓呢?!毕氲竭@桑迪亞又樂滋滋的笑了起來。
他望向窗外,真向往那段時光啊,沒有煩惱,沒有憂慮,每天都可以出去冒險,擁抱大自然。
隊長望了眼桑迪亞,出聲道:“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和唐吉爾·貝恩了,教會安排我調(diào)查另外一件事,有什么事你可以給1號金獅子街的威廉姆斯莊園寄信那里的威廉姆斯·霍奇子爵會幫助你,他是卡馬多城的最有威望的管理者,特殊情況甚至可以調(diào)動軍隊,也就是皇家馬蒂斯騎士團,還有——”
萊昂納多敲擊起地面,噴出一圈又一圈的煙霧,他好像在猶豫什么,又好像思念什么,桑迪亞都不得而知,什么都不知道。
“我說如果,如果你看到了,比如很恐怖,讓你無力回天的事時,你可和維克走慕尼黑酒吧的密道,我說的是如果?!比R昂納多開口了,沒有了以往的銳利和警惕,和藹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好了,我要走了,我的小徒弟,愿主保佑你?!?p> 煙霧飄渺著,直到被門縫夾斷。
桑迪亞向他揮揮手嬉笑著:“隊長還挺會關(guān)心人的,但愿這一走不會是永別?!彼魃厦弊?,起身向約翰·加勒特警長行了一禮,微笑說道:“今后還得勞煩您的幫助?!?p> “嗨,那里的話,這案子沒有你還真不行,”收拾起文件說,“要不我請你出去吃頓好的?!?p> “好的,樂意之至。”桑迪亞微笑回應(yīng)。
桑迪亞在警長的陪同下來到餐廳,沒一會熱氣騰騰的飯菜就被端了上來,是新鮮的炒面和加半勺糖的咖啡。
“嗯”桑迪亞大口品嘗著,酸酸甜甜的風(fēng)味不同于在地球吃過的任何一種美食。
這時,賽羅·艾克悄悄端著盤子湊了過來,他點的是一份烤牛排。
“嘿,兄弟,你身邊那位長官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他微笑說。
“探長走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鄙5蟻喒沃P子將最后的剩菜也吃進肚子里。
“那長官答應(yīng)我的事呢?”賽羅·艾克搓著手說,“哦對,我叫賽羅·艾克,請問先生你叫什么?”
“我叫桑迪亞·萊克伯格,你叫我桑迪亞就行。警長說等下次統(tǒng)一給你們放假”
聽到放假的事情落空后,臉就像一塊海綿被抽干了水分,接著快速振奮起來。
“哦,親愛的桑迪亞先生,我想您一定想知道有關(guān)連環(huán)殺人案的信息。”他伸出手來,胡子和嘴一同微笑起來:“你可出這個數(shù)?!?p> “抱歉,我還有事,失陪了?!鄙5蟻喥鹕頉]再看賽羅·艾克一眼。
“這什么人,真是——”賽羅·艾克警員揮了一下頭說道。
桑迪亞看了看金黃的懷表,現(xiàn)在是下午14點,于是桑迪亞起身打算先回家一趟,再到慕尼黑酒吧找唐吉爾。
桑迪亞先找了張紙和筆,接著放到餐桌上,信的內(nèi)容是:
親愛的桑格母和拉菲爾:
今晚上加班,可能晚點回來,我在客廳放了2金幣和從萊塞老頭那買的面包,請你們?nèi)?6號的賈斯汀餐廳吃飯,祝你們玩的愉快,還有不用等我。
—桑迪亞·萊克伯格
放完信件后,桑迪亞推開了慕尼黑酒吧的木門,叮當(dāng)聲回蕩在半空,酒客們紛紛抬頭望向了這名年輕人。
“這不是桑老弟嗎?”維克扯著嗓門喊道。
“我來找唐吉爾,他在嗎?”
“嘿,桑迪亞我在這”桑迪亞看到位于角落的人正帶著白色手套向他揮舞。
桑迪亞來到跟前坐下,摘下黑色呢絨帽子。
“好久不見,你找我有有什么事嗎?”他踩著高筒皮靴,穿著燕尾服,戴著單片金絲眼鏡行了一禮。
“隊長走了,他叮囑我和你一起解決連環(huán)殺人這個爛攤子?!?p> “嗯,我很樂意,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彼蝗蛔プ∩5蟻喌氖终f。
燕尾服在身后擺動著,唐吉爾快步離開酒吧,仿佛他一刻也不想待著這滿是煙酒氣息的酒吧似的。
“嘿,唐吉爾你站住,你工作還沒干完——”維克朝著唐吉爾大吼。
“維克店長,隊長委派我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失陪了——”唐吉爾麻利的一鞠躬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酒吧。
維克看到店門被合上,于是視線轉(zhuǎn)向了桑迪亞,這讓桑迪亞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我也失陪了,店長拜拜,嘿嘿”
沒一會第二道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維克看到桑迪亞離開只好默默擦起了杯子。
唐吉爾望向桑迪亞詢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我們?nèi)ダ铣俏譅柕墙?8號的廢墟,我有一個猜想需要驗證?!?p> “那就去老城,但我聽說老城馬車好像不讓開進去。”唐吉爾把手插進口袋里說道。
“你看我的?!鄙5蟻喗o了他一個眼神,接著他叫停了一輛馬車。
“請問你們是要去哪?”頂著地中海的車夫用疑惑的眼光打量兩人。
“去18號,”桑迪亞掏出5枚硬幣說道:“走小道。”
車夫立馬收起目光,接過硬幣微笑開口:“好的,兩位請。”
馬車就這樣搖搖晃晃出發(fā)了,刺眼的陽光久違照射在堆積在地的綺麗雪花,擺出各種姿勢崎嶇向前指著,桑迪亞和唐吉爾分別望向車窗外,白雪攤倒在屋檐為它加冕皇冠,擁抱住白楊樹為它鋪上新衣,這唯美的風(fēng)景讓桑迪亞想起以前在地球的一首詩歌《冬天的早晨》:“嚴寒和太陽,真是多么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