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姐姐,這么說,你祖上很早就來過這個秘境了,對嗎?”白月華貓在林易懷里,一臉天真地問黎冰清。內(nèi)心卻在問:林易,你有沒有發(fā)覺,我們?nèi)ミ^的地方都跟人體器官有關(guān):胃里,腸子里,然后剛剛的……
“對,萬年前的事了!”黎冰清回答。
林易微微點(diǎn)頭:確實(shí)是這樣!難不成這開天秘境,竟是一個碎尸地?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大能!
白月華翻了個白眼:拜托,大哥,你的關(guān)注點(diǎn)有些偏了!放心吧,你不用羨慕別人!
林易罕見的有些臉熱,下意識地拍了拍小白貓的屁股:沒事又扯那干嘛?沒想到你這小屁股,心還挺大!
“喵嗚~”白月華跳了起來:你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嗎?
林易表面鎮(zhèn)定,內(nèi)心差點(diǎn)笑出聲,就你這也叫老虎屁股?好了,不鬧了,我們看看這又是什么地方。
林易發(fā)現(xiàn)這次進(jìn)入的空間碎片面積比之前的都大,自己所在的位置剛好是一個延綿的土丘。
“你們可以四處看看!”黎冰清對林易說道。
“好?!绷忠字肋@是黎冰清在變相下逐客令,想獨(dú)自行動。林易隨便找了個方向帶著貓走開了。
“林易,你說黎冰清支開我們想干嘛?”白月華好奇地問,還不忘跳到林易肩頭頻頻往回望。
“傻貓,別看了!人家給你面子才支開你,不給面子的話,隨便布置個陣法,你想偷看,也看不到啊!”林易拎起小白貓隨手?jǐn)]了擼,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植物。跟之前見過的有點(diǎn)像,但又不像。額,區(qū)別就是這次的黑色植物沒有彎曲,是筆直的。
“快看,是時候繼續(xù)收割一波材料了!”林易取出疾光劍說道。
“哇,這次的黑色植物更長了!”白月華興奮地說,上次收割的打算全拍賣了,這次總能自己留一些了!
林易高興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人一貓一個砍,一個收,分工明確。
兩個時辰后。疾光劍拄在地上,林易氣喘吁吁地對白月華說:“突然有點(diǎn)可憐光頭強(qiáng)了,沒想到砍樹這么累!”
“才砍了六萬多棵!”白月華握著小拳頭,一臉財迷地給林易打氣,“目測還有四萬多棵!這些可都是靈石??!加油,加油!”
“……”林易不想說話了,只想躺平。
“這么快就不行了?”白月華嫌棄地說道。
聞言,林易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繼續(xù)砍,一邊砍,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
“這不是要刺激一下你,你才能繼續(xù)‘行’嗎?”白月華收黑色植物收得很開心。
半個時辰后,林易告饒:“我砍不動了,再砍下去,我的手腕要報廢了!”
“咳咳,主人,要不讓我試試?”太山開口了。
“對哦,怎么把太山給忘記了!”林易收劍,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看太山表演。
太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不是看你們玩得挺開心的……”
話音剛落,青焱神劍將剩下的黑色植物全給剃光了!還順便用其中一棵將那撮黑色植物給綁好。
“……”林易和白月華面面相覷。所以說,我們兩個剛剛這幾個時辰真的是——在玩?
林易收起捆好的黑色植物,感覺自己還是大意了!吃力不討好的事都親力親為,估計在太山眼里,自己和傻貓都蠢到家了吧?有點(diǎn)沮喪啊,這主人當(dāng)?shù)囊策瘺]威信了,要是自己臉皮薄一點(diǎn),感覺腰桿都挺不直了。幸好自己臉厚……
“我們回去找黎冰清吧?!绷忠子袣鉄o力地說道。
“喵嗚~”白月華也覺得委屈,弱弱地答應(yīng)一聲就跳到林易肩上。
“黎姑娘?”林易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黎冰清正一動不動地伏跪在地上,額頭貼地,行的是“五體投地”的大禮。
黎冰清依舊一動不動地跪拜在原地。
“黎姑娘?”林易來到了黎冰清身側(cè),剛想伸手拍一拍黎冰清的肩膀,又將手給縮了回去。心中暗想:這是死了嗎?怎么一點(diǎn)氣息都沒有??!難不成修士也會猝死?
突然,黎冰清抬起頭,腦袋以不可能的角度朝后仰。緊接著雙目睜開,猩紅的雙眼竟是沒有眼白,雙眼的眼眶中流下血淚!
林易被嚇了一大跳:臥槽,你哭就哭好了,為什么流的是血淚?。窟@不是拍恐怖片?。“自氯A也嚇得往林易懷里縮了縮。
“黎姐姐,你沒事吧?”白月華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黎……”林易剛想再喊,卻發(fā)現(xiàn)原本近在眼前的黎冰清竟是消失了!林易和白月華互瞪雙眼,大氣都不敢出,空蕩蕩的四周透著詭異的氣氛。
“太、太山?”林易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連忙呼叫太山,這個世界好詭異,嚇得我想回家!
“主人,剛剛這個黎冰清是假的,只是一個影像?!碧綖榱忠捉饣?。
白月華聽到是虛影,也是松了口氣,直接跳下地。東看看西瞧瞧,還不時地用小鼻子嗅一嗅,再用爪子刨一刨土。
“真是虛影啊,地上沒血跡,也沒有黎冰清身上的味道?!卑自氯A得出結(jié)論說道。
“誰說我怕了?”林易心說,嚇?biāo)缹殞毩耍植榔械囊黄矗?p> 白月華睨著林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
林易眨眨眼:小姑奶奶,俗話說的好,看破不說破,給哥留點(diǎn)面子??!會被太山笑死的!
白月華傲嬌地抬起小腦袋:你求我?。?p> 林易神色變化莫測,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糾結(jié),最后狠狠心,把頭一撇,我就不理你了!
白月華見某人不肯低頭求自己,還敢不理自己。嘴巴一撅,就走開了。
林易等了半天,沒聽到白月華的聲音,回頭一看,貓不見了!林易試圖通過共生印記感應(yīng)白月華,依舊毫無所獲!我這是把貓弄丟了?白月華?白大膽,你在哪里?
“嘖嘖,沒想到你還挺關(guān)心我的嘛!這才消失一會兒,就迫不及待來找我了!”白月華從一條石縫里冒了頭,調(diào)侃林易。
“你去哪了?為什么我都感應(yīng)不到你了?”林易真想抓住這只小白貓,使勁地擼一擼毛,太不令人省心了!還敢玩消失!
白月華搖搖尾巴,指著腳下說:“我剛剛看見一道裂縫好奇,就鉆進(jìn)去看看!”
“可是剛剛我張開神識都找不到你!”林易探頭一看,白月華腳下確實(shí)有一條大裂縫。
“難道這裂縫里面自成空間?所以才隔絕了神識的窺探?”白月華說道,靈光一閃,“你說,黎冰清會不會也進(jìn)入裂縫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她?”
“人家手里可是有地圖的,來這里就跟回家一樣。我們要找到她,估計很難!算了,別管她了,先下去看看裂縫下有什么吧!”
白月華點(diǎn)點(diǎn)頭:走走走,人家吃肉,我們好歹撿點(diǎn)湯喝喝!
林易和小白貓麻溜地鉆進(jìn)大裂縫中。入眼的是一片一丈見方的白玉石,一塊接著一塊拼在一起。其中正中兩塊拼接處,裂開了一條可容一人通過的裂縫。林易帶著小白貓鉆了進(jìn)去。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酒的味道?”白月華聳了聳小鼻子問林易。
“喏,在那!我都看到那潭酒了!”林易指著腳下的一個深潭說道。
“這酒似乎挺好聞的!”白月華聞著酒味就感覺飄飄欲仙了,小臉紅撲撲的!
“你該不會聞個味就醉了吧?”林易看著白月華走路都有些踉蹌了,不由地?fù)?dān)心道。
“我、我沒醉!”小白貓矢口否認(rèn),只差沒打酒嗝了。
“算了,你還是回空間里呆著吧!”林易真切地感受到了白月華的酒量!拎起小白貓就丟進(jìn)青焱空間里,吩咐若水照看。
若水聞言從高原湖里鉆了出來,此時,她已經(jīng)有六道顏色了。第六道不再是虛幻的,而是凝實(shí)的。
林易沒功夫關(guān)心若水的修煉進(jìn)度,拿出十幾個白玉瓶,打算將所有的酒全部打包。執(zhí)行“收光”政策!如果這時候有人跳出來想搶的話,那自己不介意殺光那些人,順帶搶光他們!嗯,這就是林易進(jìn)秘境的“三光”政策:收光!殺光!搶光!正所謂所見即所得!
一陣靈氣風(fēng)吹過,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白光一閃,突然出現(xiàn)一個旋渦入口。
“嗯?”林易連忙將十瓶已經(jīng)裝滿黃褐色酒的白玉瓶收起來。一邊繼續(xù)裝酒,一邊分出心神關(guān)注旋渦。手中這瓶還未裝滿,旋渦里已經(jīng)一前一后沖出三個人。
這三人中有兩人是林易的熟人,全真宗無心和御獸宗白萬里。前面的跑路的乃是全真宗的三師兄無心。此時無心渾身都是傷口,頗為狼狽地跑路。無心一出旋渦就看到了正在裝酒的林易,張了張口,還是忍住沒向林易尋求幫助。剛想繼續(xù)跑路,卻直接一頭栽倒在林易不遠(yuǎn)處。
看得林易一陣無語,自己這是救還不救?
追在無心身后的兩位則是御獸宗大師兄白萬里和一名威武雄壯的師弟牛犇。
白萬里看到暈倒在地的無心和正在裝酒的林易,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說:“喲,這不是蒼云劍宗的新人嗎?咱們還真是有緣吶!”
林易收起手中剛灌滿酒的白玉瓶,站起身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綠毛龜頭呀!是不是皮癢了,需要大爺來給你抓抓?”
“你罵誰是綠毛龜頭呢!”白萬里還未開口,身邊的小弟就急了。
“這里就你們倆站著,怎么,你們倆還分彼此嗎?”林易笑了。
“你竟敢罵我大師兄!”牛犇很生氣,鼻孔跟牛一樣打著響鼻,雙目發(fā)紅,“哞”地一聲,一只蠻牛的虛影與牛犇合為一體。
牛犇的腦袋長出了一雙牛角,成為了一個牛頭人。單腳刨地蓄力,就朝林易沖撞過來!
“蠻牛勁!”
林易眼看著一頭牛朝自己沖撞過來,神情略顯緊張地開始從儲物袋里掏東西。只見他掏一樣扔一樣,口中還大叫:“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你別過來??!”
白萬里看著林易不知所措的樣子,站在原地一陣嗤笑。他已經(jīng)在幻想著林易被打趴下之后,自己對他百般折磨的事了。敢罵我綠毛龜頭,哼,到時候,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此時,牛犇已經(jīng)快要撞到林易了,離林易只有兩米距離!
只見林易變戲法一樣,手中抖出一塊紅布,口中挑釁道:“你過來呀!來這邊~再來這邊~”
牛犇看到紅布,就感覺不妙,果然,體內(nèi)的的蠻牛進(jìn)入狂暴狀態(tài),失去理智,眼中只剩下那一抹紅色!而自己的神識竟受到影響,開始不自覺地被那塊紅布吸引,身不由己地朝紅布方向沖撞去!
原本還在意淫的白萬里驚呆了,這尼瑪打架就打架好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可憐的牛犇,連大招都開不出來,就被林易用一塊紅布戲弄著!
化身斗牛士的林易,將紅布舞出了花樣,讓與蠻牛合體的牛犇左沖右突,把自己沖撞得暈頭轉(zhuǎn)向。
“林易,你夠了!”白萬里一邊暗罵牛犇的無用,一邊暴怒,這林易竟敢戲弄我御獸宗的人!
“神龜附體!”白萬里怒吼一聲,一只綠毛玄龜?shù)奶撚芭c之重合。白萬里身上長出一層龜甲,脖子肉眼可見地伸長一截,原本頂著帥氣發(fā)型的頭,突然禿了,緊接著頭頂長出一小撮綠得發(fā)亮的豎毛。
“我去!綠毛龜頭變身了!”林易在戲弄牛犇的同時不忘關(guān)注白萬里。紅布朝身旁的石頭墻一抖。
“轟隆”一聲,牛犇直接半截身子撞進(jìn)厚墻里,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這也太不經(jīng)撞了!虧你還是有牛角的人!一點(diǎn)都不牛啊!”林易收起紅布,說著讓白萬里聽著沒有溫度的話,“接下里該你了,綠毛龜頭!”
白萬里被林易一口一個綠毛龜頭氣得七竅生煙,一來就上大招。
“玄龜撼地!”
“轟”!
“轟”!
“轟”!
整個地面開始有規(guī)律的震動,林易裝剩下的黃褐色的酒,隨著震動波紋蕩漾。
林易一躍而起,站在半空中,叫道:“綠毛龜,爺爺在空中,看你怎么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