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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崖隨筆

二十九、重讀毛姆《月亮和六便士》(二)

雪崖隨筆 菜鳥小丑 1643 2023-02-07 13:01:58

  這本《月亮和六便士》我已經(jīng)看完有幾天,應(yīng)該說,這本書半個月前我就看完,只是這次看完以后,我忍不住重新讀了一遍,雖然不是一鼓作氣,而是斷斷續(xù)續(xù)在火車上、回到家陪孩子空余時間又看了一遍,但他給我記憶太深刻了,不得不讓我流連忘返,或者說認真思考。

  書的大致內(nèi)容,我好像說過,敘述的是一個四十歲的股票經(jīng)紀人,拋家棄子流浪巴黎學(xué)畫的故事。許多人說,這本書寫的就是高更傳,只是現(xiàn)實的高更并沒有得麻風(fēng)病,也沒有死在小島上,高更做的那幅巨畫也沒有在小屋中燒掉。

  高更做這幅巨畫的靈感是來自于他的小女兒。一八九七年,高更生活貧困潦倒,他患上嚴重的疾病,當(dāng)他得知最愛的小女兒因為肺炎去逝,精神徹底崩潰,服毒自殺,但自殺未遂,緩過來以后,他積攢激情,創(chuàng)作了巨幅油畫《我們從哪里來,我們是誰,我們到哪里去》這幅畫,是高更的巔峰之作,因為充滿哲理,毛姆借用它安排成斯特里克蘭的命運。

  重新梳理一下,毛姆寫的第一人稱我通過一個女小說家羅斯·沃特福德的家庭聚會認識了斯特里克蘭夫人,而在沃特福德眼里,斯特里克蘭夫人只是一個喜歡攀附名流的一個單純的婦人,或者她并沒有心思想利用這些社交名流,或者說,她只是通過接近名流而增長見識單純的崇拜藝術(shù)家們。再或者說,如果是現(xiàn)代,誰娶到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文爾雅的女人,還給你生一對聰明伶俐的兒女,還死心塌地和和美美的很你過日子,那絕對是你家里燒了高香。

  無論是誰也會這么認為,但就是有這么一個男人,家里擱著漂亮老婆和懂事的孩子不養(yǎng)活,四十多歲了還要傻乎乎的跑去流浪學(xué)畫畫,這么大歲數(shù),在中國農(nóng)村再過活幾年,都可以抱外孫和孫子了。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的老婆知道,她男人在四十歲之前,根本就不會畫畫,更沒動過畫筆?;蛘哒f,如果她發(fā)現(xiàn)她的丈夫想學(xué)畫畫,培養(yǎng)一下自己的愛好,她或許更求之不得,她一直覺得丈夫只是一個古板話少的證券投資人,不懂什么藝術(shù),她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丈夫有一點藝術(shù)細胞,她更會笑逐顏開,也不至于在那些藝術(shù)家面前一提到丈夫,她會感覺無話可說,無話可說并不是她不愛自己的丈夫,恰恰相反,她非常愛自己的丈夫,只是她的丈夫與藝術(shù)家們格格不入,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再強調(diào)一下,故事的主線,毛姆第一人稱我通過羅斯·沃特福德認識了斯特里克蘭夫人,隨后,在斯特里克蘭夫人一次邀請他的家庭聚會他遇到了斯特里克蘭,斯特里克蘭人物設(shè)計的并不是什么美男子,而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個稍微有點胖的中年大叔。就這樣一個人,拋棄老婆孩子去流浪,可笑不可笑,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傻,傻的還不是一點。

  當(dāng)作者我又通過羅斯·沃特福德得知斯特里克蘭離家出走,而他又被斯特里克蘭夫人尋求幫助去尋找離家出走的丈夫時,所有人都以為,男人是被漂亮的花言巧語的女人拐走了。斯特里克蘭夫人也覺得,男人錢花完了,在外面玩膩兒了,女人發(fā)現(xiàn)他沒錢,自然會把他趕出來,他自然會回家??墒撬氩坏?,她的丈夫會是因為什么狗屁夢想,他已經(jīng)四十多歲,不是什么小孩兒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從頭再來,他的手也沒有小孩子那么靈巧,笨拙又不聰明,怎么會想著學(xué)畫畫呢。因為女人離家出走,斯特里克蘭夫人可以斷定她的丈夫肯定會回歸家庭,但如果是傻乎乎的因為什么夢想,那她什么也做不了。

  在前半部的描寫里,斯特里克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拋家棄子的混蛋,并且,他更齷齪的是挖救命恩人斯托洛夫的墻角,就這樣一個應(yīng)該被唾棄的人,因為執(zhí)著,義無反顧,成功了。他所有的缺點被無視,甚至被作為天才的不羈和向往的自由。他的成功被放大,放大到他的缺點顯得微不足道。作者很好的運用了反差,一開始覺得他有多么壞,多么遭人唾棄,到后來,原來他并不怎么壞,因為他不向生活妥協(xié),所以我們覺得他違背了社會公德,反而只有這個人活的最真實,我們活的很虛偽。甚者,包括他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前妻,都是那么虛偽。諷刺不諷刺,意外不意外。

  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永遠做不到真正的自由和實現(xiàn)向往……若我們能像斯特里克蘭夫人一樣生活,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如若你看完這本書,我想你也會同我一樣有這樣的感受……

   2023/02/05

  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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