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一章結(jié)尾,細(xì)心之人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幾個問題,那女子明顯不是張瀾認(rèn)識中的段晴雨,張瀾剛來萬源界沒有多久,對這里的人感情基礎(chǔ)絕對不會這么深,更不會哭鼻子,再加上強(qiáng)調(diào)過好多次,張瀾這個人,雖說有時候不靠譜,嘴碎,不著調(diào),但是人是個好人,所以疑點就出現(xiàn)。
一則,段晴雨肯定是張瀾之前認(rèn)識的普通人,所以按理說,她并不會什么法術(shù)。
二則,若是故人相見,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張瀾和她關(guān)系不一般,就算是尋常朋友,女子也不應(yīng)該半天不說話。
三則,按照張瀾的人性來看,接觸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魅惑之術(shù),即便是段晴雨這個人本就有什么過人之處,張瀾肯定也不會于其接觸的。
四則,其實張瀾是中的幻術(shù),類似于催眠,其實屋中的布局,加上女子環(huán)佩叮當(dāng)?shù)穆曇簦葜袕浡南銡舛际且粋€引子,而女子摘下面紗以后,才是催眠,幻術(shù)真正的開始,讓張瀾見到心中所想。
至于最后那支香,效果很簡單,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勾起了張瀾心中的情愫,所以,就該好好睡去了,然后別人也好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
再說回那個女子,從張瀾房中走出以后,徑直走進(jìn)了大祀和皓月他們所在的那間屋子中,然后對大祀點了點頭說道“大祀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已經(jīng)勾動了他心里的情愫,不過這小子藏的還是挺深的,雖說略顯稚嫩吧,但是定力可謂不錯?!?p> 大祀點了點頭道“再等個一時三刻,咱們再開始吧?!?p> 皓月此時心中也有了一絲觸動,這個弟弟雖說毫無什么情感可言,但是這小子真的挺討喜的,自己還真拿他當(dāng)了自己的一個小弟弟。真的要這樣嗎?對于一個人類來說,失去了愛和被愛的能力,應(yīng)該是比較殘忍的吧,他的人生應(yīng)該完美才是。
皓月此時心中竟然生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張瀾如果是簡簡單單的張瀾,一個平凡的人類,那該多好呀。
小管肆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語氣中些疑問還有些不善說道“干嗎?你們相對我哥哥做什么?”
管肆在離開山村的時候,爺爺告訴他要照顧好大哥哥的飲食起居,要聽大哥哥的話,管肆可是一點也沒忘,同時張瀾也確實有個大哥哥的樣子,對自己很是照顧,所以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fù)張瀾,就在下午他們談話時,雖說自己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什么,不過也知道,他們要對大哥哥動手腳,而現(xiàn)在就快要行動了。
皓月看到管肆的樣子,心里多少有些欣慰,張瀾真是也沒白疼這個孩子。
皓月走到管肆的身前蹲下身摸了摸管肆的腦袋說“你希望看到大哥哥有危險嗎?”
管肆搖了搖頭說不希望,皓月有繼續(xù)問到“如果讓大哥哥失去一部分東西,但是能保護(hù)大哥哥的安全,你會怎么辦?”
管肆想了一會說道“我不希望大哥哥失去什么,更不想大哥哥有危險,但是我更想知道,你們讓大哥哥失去什么,大哥哥自己知道嗎?大哥哥同意了嗎?”
這兩句話吧皓月說的有點懵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轉(zhuǎn)過頭向了大祀。對呀,張瀾作為當(dāng)事人,他應(yīng)該知道事情的內(nèi)幕,至于如何抉擇,別人沒理由,也沒資格去替他做什么決定。
大祀搖了搖頭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但是為了大局只能如此?!?p> 哪吒看到場中氣氛有些不對,打了個哈哈說道“咱們沒必要這么緊張,既然是天道讓大祀這樣做的,肯定是沒有什么危險的,不過中間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天道不方便多說而已?!?p> 這時那名女子也開口說道“放心吧,那小子會自己決定的,大祀出這個主意就是讓他在經(jīng)歷情劫的同時,自己去感悟,至于怎么決定,還是靠他自己,別人誰也控制不住。他畢竟是和天道有著同樣的身份,誰敢過分的去得罪他呀,大祭司雖說大限將至了,但是我還想好好活著呢,可不想等以后讓那小子追殺我?!?p> 皓月聽到這里對著大祀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大祀點了點頭說道“我只不過讓他在短時間多經(jīng)歷一些東西而已,以我壽命做限,一日精力換他夢游一世”
皓月轉(zhuǎn)頭對管肆說道“聽到了吧,誰也不會為難你那個傻哥哥的”
管肆聽完皓月說的話臉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但是皓月心中卻想,沒有人為難他了,但是他自己會不會為難自己,誰也說不準(zhǔn)呀。
大祀站起身說“走吧,我這個身子骨呀,可是撐不了三兩天了,至于結(jié)果怎么樣,那老頭子我可是管不著嘍?!?p> 女子走到大祀跟前扶著他往門外走去,不過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把身上的裝束給換了,當(dāng)然了,這萬源界沒普通凡人,多少有些法術(shù)也是正常。
女子一邊走一邊對大祀說“大祭司,您覺得這樣真的值嗎?按照咱們十國的力量來看,應(yīng)該不會向您說的那樣不堪一擊吧,再說了,開明六巫長時間的替修士和妖魔療傷什么的,肯定也有不少能力超群的朋友,何不請人來幫咱們呢,非要您老犧牲自己的壽命?!?p> 大祀搖了搖頭說道“傻閨女喲,就怕到時候天下人人自危,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能顧得上別人喲,你呀,還是年輕啊?!?p> 這個女子是大祀當(dāng)年外出游歷歸來時收服的一只花妖,她就長在附近的山里,只不過沒人注意到她,她的真實名字叫花容雪。
大祀其實也不知道這花妖是什么品種,包括花容雪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她從來就沒見過同類,好像天上地下就她這么一個而已。
花容雪被大祀收服的時候,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模樣,只不過性子太皮了,經(jīng)常仰仗自己的天賦神通去偷東西,她也不偷什么值錢的東西,今兒偷人壺酒了,明兒拿人只雞了,要么就偷點什么發(fā)簪呀,梳子呀之類的東西,其實她本性不壞,就是有些頑皮而已,不過時間久了不免也會落人緋議。
她在偷東西的時候也不是沒人抓住過她,一般就是教訓(xùn)她一頓就拉倒了。可是她依舊我行我素,該偷就偷,但是從來沒仰仗過自己的天賦神通去害過人。
大祀游歷歸來之后,城中就有人
跟大祭司說起過這件事,后來知道這花妖的神通竟然是魅惑之術(shù),趁人恍惚之際偷東西,要說大祀本不應(yīng)該對這些小事上心,但是說的人越來越多,大祀便收服了花容雪。
自從花容雪被大祀收服以后,大祀天天逼著她越什么禮儀呀,每天還必須要看一些書,一開始花容雪倒是挺聽話,也覺得很有趣,索性就按照大祀的安排來了,但是花容雪自靈智開啟以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慣了,等那股新鮮勁兒過了,她無數(shù)次嘗試過魅惑大祀,然后跑掉,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嘗試,無數(shù)次的失敗,漸漸的也聽天由命了,雖說不然了,但是每天都會用魅惑大祀,雖然沒什么效果,出出氣也是好的嘛。
后來隨著花容雪逐漸成長,大祀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就是花容雪身上竟然會散發(fā)出某種令人致幻,麻痹人神經(jīng)的香氣。
因為大祀每天都和花容雪進(jìn)行斗智斗勇,隨時提防著這個家伙的偷襲,而且加上大祀倆人長時間的接觸,自然對她身上的香氣有了抵抗。
能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是因為其中好幾次有客人來訪時,只要花容雪在場,客人便會有一種神志不清,說話之間也是前言不搭后語,眼神總往花容雪身上飄,大祀一開始還以為是花容雪在搞鬼所以索性教訓(xùn)花容雪一頓,直到后來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索性就不讓她出來見客了,只要有客在的時候,吃飯也讓人給她送回屋里。
花容雪也是挺委屈的,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大祀竟然這樣對待自己。
直到巫即國的一位藥師,尤髯的到來,這位藥師可是不同凡響,人送外號“百草通”,尤髯老者醫(yī)師和大祀的關(guān)系非同凡響,兩者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這個以后再說。
單說尤髯老者的這個鼻子,一聞人家就知道是藥草的類別,有什么功效,可以有什么用途,雖然不一定認(rèn)識叫什么名字,但是功效什么的能給你說的頭頭是道,就是這么神奇,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吧。
尤髯老者經(jīng)常來找大祀聊天下棋,只不過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找他療傷,治病,求藥的突然就多了,所以有一段時間尤髯老者也沒來了,直到花容雪被關(guān)了禁閉沒幾天,尤髯老者也剛好休息了一段時間,突然心血來潮,來到了大祀的府邸,一進(jìn)門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往?;ㄈ菅┻@個時間,都會在院里玩,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于是尤髯老者走進(jìn)屋里就嚷道“老東西,是不是雪丫頭又調(diào)皮被你給關(guān)起來了,你說你個老家伙,還跟孩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