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剛才那個青年男子明顯有被迷惑的狀態(tài)。
“你也是這次負(fù)責(zé)押送任務(wù)的傭兵嗎?”
孟曉知道這一次的押送任務(wù)不止他們,還有別的傭兵接受任務(wù),而這個女的又看起來不像是貨輪的工作人員。
更重要的是她本身的魅力,孟曉相信,這樣的女人絕不會呆在這樣的穿上。
除非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任務(wù)。
“咯咯咯?!迸游嬷龐善G的紅唇笑著,身體如弱柳扶風(fēng)般,讓人春心蕩漾。
“你說呢?”
“那就是了?!?p> 負(fù)責(zé)這次押送任務(wù)的傭兵擁有保證貨物安全的權(quán)力,她來到這里查看貨物也無可厚非。
“你干嘛這么冷淡呢?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可要打好關(guān)系哦,畢竟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p> 女子笑得花枝亂顫,豐滿的身材隨著她的笑聲微微晃動,讓孟曉感覺自己都快要駕馭不住了,他將腦袋微微側(cè)過,不敢正面盯著她看。
“而且我們這趟任務(wù)可不安全哦,傭兵組織能派遣三位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來進(jìn)行這次護(hù)航任務(wù),就足以證明這次航行的任務(wù)危險度不低?!?p> 伊蓮的輕輕地說道,但是這話就像是耳邊風(fēng)一樣吹到了孟曉的心里面。
“多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們這次的合作會非常愉快?!?p> “孟曉,你在這干什么呢?”突然,遠(yuǎn)方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緊接著冷絲絲就走了過來。
她帶著不悅的眼神看向伊蓮。
“咯咯咯,看來我得走了,惹得你的小女友不高興了。”伊蓮咯咯笑著,搖曳著身姿離開了船艙的位置。
“她是什么人?”冷絲絲看著伊蓮離去的方向,皺著眉頭問道。
“伊蓮,也是這次和咱們一同任務(wù)的傭兵?!?p> “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女人?!崩浣z絲嘴里面嘟囔著,但是以孟曉的聽力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他可不敢現(xiàn)在觸冷絲絲的眉頭。
雖然說她一天天大大咧咧,嘴里面總是冒出來一些葷素不忌的話語,但是女人有的一些小情緒還是有的。
“你可不要被她給勾引了啊,不然我會告訴叔叔的?!本o接著,冷絲絲轉(zhuǎn)向了孟曉,一臉正色地對孟曉說道。
“啊,不會的,你放心吧,我的定力還是很強的?!?p> 孟曉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著。
“可我聽說男生一般在高中時候那方面的欲望很強耶,尤其是這種女人對你們的誘惑力可是無限大。”
孟曉聽到這話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你從哪聽說的,沒有的事?!?p> “真的嗎?”
冷絲絲素白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袖口,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孟曉。
“真的?!?p> “這樣的話,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名醫(yī)看看,說不定你那方面有問題?!?p> 聽到冷絲絲的話語,孟曉直接看向了遠(yuǎn)處:“我去那邊轉(zhuǎn)轉(zhuǎn)看看,畢竟咱們押送貨物得保證一下貨物的情況是什么樣子的。”
不想再多說什么了,心累。
站在被高高壘起的集裝箱上面,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天一色,波瀾壯闊。
龐大的貨輪行駛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就像是水盆里面的一只小螞蟻般毫不起眼。
海鳥嘎嘎叫著從遠(yuǎn)處的天空上飛來,停在船上歇腳,螺旋槳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推動者輪船前行,海中偶爾有大魚躍出水面,留下優(yōu)美的身影。
海風(fēng)吹來,有一種濕濕咸咸的涼絲絲的味道,視野一望無際,雙手張開,就好像是能擁抱整個世界。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
他突然想到了這兩句大氣磅礴的詩句,不由得高呼了起來。
心胸一下子就打開了。
不再是狹小的教室,不再是擁擠的人群,也沒有了父母老師喋喋不休的厲語,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天高地遠(yuǎn),任我遨游。
這才應(yīng)該是人生,這才不枉來這世間一趟。
他站在高高的集裝箱上面開始練武。
在這天地自然間,在這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他覺得自己的武道意境有所提升。
這種真意無法言說,需要本人親自去體會,去走,去跑,去瘋。
需要去泥潭里面打滾,需要從高山之上一躍而下,要和狗熊較力,哪怕被拍得遍體鱗傷。
自己所尋找的肉體的疼痛亦是一種享受。
那不是被別人壓榨枯坐或者罰站這種懲罰,而是自己為了體驗所有的遭遇。
由別人所帶來的無論是身體亦或者是心靈的痛苦都不會讓一個人真正地明白,那只會扭曲人性。
他終于明白了那些攀巖愛好者寧可死亡也要攀爬酋長巖,那些跑酷運動愛好者,極限運動愛好者的心理。
人活一世,與其在憂愁與病痛之中慢慢等死,不如在瘋狂之中找死。
那是爬上酋長巖的高度,黎明不會被一堵墻所阻擋。
那是曼島TT的速度,是人在前面飛,魂在后面追的浪漫。
是生命所要追尋的精彩。
那是自由。
是每一個獨立的生命都渴望得到的一切?。?!
哪怕是賭上生命。
孟曉抬頭仰望著高天,他完全放空了自己,即使是微風(fēng)幾乎也能將他吹到。
天原來越高,越來越空,他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幕幕的場景。
“哥哥,我又活了一次?!?p> 站在摩托車前臉上慘白而又驚悚的單薄身影,那因為追尋速度而微微顫抖的軀體。
“不自由,吾寧死!”
一個男人站在演講臺上,面對著成千上萬的人群,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
“我是個夢想家,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我煩透了醫(yī)院、學(xué)校、考試這些無聊透頂?shù)氖虑椤!?p> 兩個窮困潦倒好友靠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出行,穿越了在人看來無法穿越的距離,背著破舊的背包替無法支付醫(yī)療費的窮人治療。
那些孤兒,那些窮人,那些被人們遺忘的角落。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歷歷在目,就好像是發(fā)生在孟曉的眼前。
他的眼睛空洞而又迷茫,就像是穿透了時間空間,看見了人群中那一個個閃耀的星星。
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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