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月兒終于停下手中按捏的動作,問道:“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白芍緩緩道:“恕在下直言,尋常丫鬟只能在大堂中走動,做些端茶遞水的活,根本無法進入二樓。而你竟然可以自由出入,身份定然不凡?!?p> 月兒附在白芍耳邊道:“哈,公子還是想得太多了。奴婢只是得鴇媽媽賞識,這才在行動上自由了些?!?p> “哦,是嗎?”白芍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道:“方才我聽曲兒的時候,瞄了一眼在大堂墻上的牌匾,知道這鸞鳳樓每個房間都會分配到具體的姑娘。卻唯獨沒有牡丹房??蛇@房中的熏香卻與你身上的味道十分相近。莫非,你便是那牡丹姑娘?”
月兒聽到這里似乎松了一口氣,隨口道:“公子覺得是便是嘍~”
“呵呵,那自然不是。這牡丹房那是二層中最大的房,也是位置最好的一間。雖然你生的十分標致,氣質(zhì)也出眾過人,卻明顯不是花魁和頭牌。”白芍又飲了一口茶,直接下了結(jié)論:“如不如說,是老板娘青姨的心腹更合適些……”
話還未說完,月兒便探出纖纖玉指壓在白芍嘴唇上:“公子心思縝密,竟憑只言片語就可以洞察一切。不過,若都說破了豈不無趣?萬一因此喪了命,就更不好了。”
說到后面,語氣已經(jīng)漸漸森寒。
白芍不用轉(zhuǎn)身便能感受到身后泛起的陣陣殺氣。
“那是自然。月兒姑娘既無惡意,在下自然不會說出來。不如說,能將這鸞鳳樓運作的風(fēng)生水起的人,若沒兩把刷子反倒奇怪了。”說完,白芍輕輕握住月兒的指尖,將其又放在肩頭,壞笑道:“方才你捏的很好,再讓我享受一下吧?!?p> “公子不但出手豪爽,胸襟更是豁達,月兒不由得心動了呢~”月兒笑著說完,殺氣也隨之消散,指尖又緩緩地給白芍捏起肩來。
“心動了就幫我好好捏一捏。”白芍輕嘆了一口氣道:“唉,近來終日練劍,全身都酸得很,你的指法正好可以幫我舒緩筋骨。”
就在此時,門廊中有腳步聲傳來。
難不成老板娘已經(jīng)把人抓來了?白芍連忙支棱起耳朵聽去。
只聽一道粗獷的男聲說道:“小杜鵑,這么多天不見,想了沒?”
那女子十分嫵媚地回道:“當(dāng)然了,還等你這死鬼幫奴家贖身呢~”
“最近手頭緊,等湊齊了錢,就把你贖走?!贝肢E男人嘿嘿一笑:“不過現(xiàn)在嘛……有點等不及了!”
隨后門廊中傳來一道關(guān)門聲。
嗯?聽著聲音,似乎是去了隔壁的房中。
不出片刻,難以名狀的聲音隔墻傳了過來。
白芍頓覺無奈,想不聽都沒辦法。雖然正閉著雙眼享受著肩膀按摩,但是丹田中已經(jīng)開始了無比躁動。
肩膀上本來就有不少穴位,月兒自然也感到了白芍的異狀。
她忽然皎潔一笑,手緩緩?fù)A讼聛?,然后輕輕走道白芍身前。
白芍正暗自運功,準備強自冷靜下來,忽然發(fā)覺丹田之處傳來一陣絲絲清涼,下一秒竟轉(zhuǎn)為了溫?zé)帷?p> 這是!
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線,果然是月兒在俯身幫忙。
一切來的太快。
白芍想制止,理智卻早已不見蹤影。只好雙目緊閉,如木偶般癱在椅子上,任由她去了……
此時。
大堂門口,兩個身穿叩劍宗道袍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一位姑娘見狀,立即迎了上來:“喲~竟然是兩位道長,快快里面請。”
高個弟子一見這姑娘長得如此標致,立即借著身高優(yōu)勢向下打量,臉上透著十分猥瑣的笑容。
旁邊的那矮個弟子,連忙上前拉住他,小心勸道:“張虎,這里可是青樓,咱們進去不太合適吧?”
張虎一聽,不悅地瞪了一眼:“怕什么?只要抓住了白芍,咱們就說是進來拿人的,自然就有辦法交差了?!?p> “倒也是?!卑珎€一聽,嘿嘿一笑:“還是虎哥有辦法?!?p> 張虎十分得意地點點頭:“那是自然。跟著哥混,等咱們拿下這白芍回去領(lǐng)賞,少不了你周豹的!”
說完,二人便跟著那姑娘進了大堂。
待走到墻角的一張桌子坐下后,張虎便迫不及待地將那姑娘拉了過來,將一百靈石十分豪放地拍在桌上,滿臉奸笑問道:“美人兒,和你打聽個人?;卮鸬煤?,這靈石就歸你了?!?p> 望著桌上閃閃發(fā)亮的靈石,那姑娘立即轉(zhuǎn)過頭,十分嫵媚摸著張虎臉頰道:“道長說的什么話,你都有奴家了,還打聽別的姑娘做什么?”
張虎被這么一挑逗,魂兒都快飛出來了,連忙說道:“美人兒想哪去了,本大爺今兒是來抓個毛頭小子的。等辦完了事兒,就來好好辦你。”
姑娘一聽,順勢便倒在張虎懷里,嬌聲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毛頭小子惹了道長,奴家這就幫你抓~”
張虎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是個小白臉,穿著一身白衣服,個頭大概這么高,比我稍微矮點?!币贿呎f著,還不斷地比劃著。
“咦?”姑娘一聽,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后眨巴眨巴眼睛道:“道長說的難不成是那白公子?”
張虎周豹聞言,連連點頭:“就是他,這小子去哪了趕快告訴本大爺!”
姑娘噗嗤一笑,輕輕戳了一下賬戶的額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道:“那白公子方才就在這張桌子一邊吃著小菜一邊聽曲兒。瞧,還有半碟花生米沒吃完呢。不過,方才奴家好像瞧見他往茅廁方向走去了。”
張虎一聽便急了:“茅廁?該不會是他發(fā)現(xiàn)我二人在追他,找機會溜了吧!”
姑娘嫵媚地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奴家親眼瞧著他走過去的。道長大可放一百個心,這茅廁只有一個出口,他跑不了,等一下出來再抓他便是。”
說完,不等張虎回答,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盞。然后輕輕將茶盞拿起來,媚眼如絲地對著杯中的茶吹了吹,遞到張虎嘴邊,道:“道長先喝口茶,等一等便是?!?
何以玖鴿
初六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