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然控制了施瑯之后,東南戰(zhàn)線的形勢酒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瓦解。以至于很多時候,當施瑯聽清他的命令之后,他都是一副很驚訝的表情。蕭然也大概知道那表情是什么意思:陛下何故造反!
蕭然不會跟他解釋為什么這樣,只需要他在后面不使一些小動作就好。在他們的努力之下,援軍還沒有抵達,起義軍的推進速度反倒是越來越快了。
在天下百姓的口中,鄭克臧成了當世有名的軍神。這些都被蕭然看在眼里,只希望以后他們能撐得久一點,不要辜負他這個活爹給他們打下來的江山。
在這期間,蕭然夜里還不時給九難傳遞關(guān)于邊防布置的消息。這些全都被九難看在眼里,心里認定了這位不明身份的雷少俠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偉大人物。
要是九難會唱歌的話,可能孤勇者已經(jīng)走起來了??上Ь烹y并不知道這些,所以她送給了蕭然別的東西作為報答。
他看著手里的東西,不免又回想起九難當時的囑托:“雷少俠,你對我們的幫助我都銘記于心。也不知道用什么報答你才好,但是這個東西你一定得收下?!?p> 蕭然當時也是覺得沒有必要收什么禮物,但看清她手上的東西是什么之后,瞬間就真香了。
九難給的不是別的,正是蕭然沒有集齊的《四十二章經(jīng)》的最后一本。
想到在鹿鼎爵府里藏著的地圖殘片,蕭然心里就是一陣火熱。那可是整個北方的財富,自己以后能不能在金山里面游泳,可就全靠這次了。
連夜把手里這本《四十二章經(jīng)》里的殘片給拿出來,用牛皮紙包好,最后又跟衣服緊緊地縫在一起。
最開始幾天,他還會不時摸一下,確認它還在不在。
后來習慣之后,雖然不這樣做了,但還是會時不時檢查。有時候蕭然也捫心自問:我堂堂穿越客,怎么會變成金錢的奴隸呢?
之后一轉(zhuǎn)眼,就又確認起來。
那場面、那動作,遠遠看起來,像極了西紅市首富里面,在五星級酒店里學狗叫的莊強。
但因為無人得見,所以我們蕭爵爺?shù)淖饑篮凸?jié)操都險之又險地保住了。
…………
看著眼前三江交匯的浩蕩場面,站在黃鶴樓上的蕭然只覺得無比震撼。
倒不只是為了眼前的凄凄景色,而是他前世也曾來此眺望過。不過當時的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站在同樣的地方,看到的卻是數(shù)百年前的的景色……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缺兵馬少守將的東南沿線到底是被打退了,但是幸運的是增援已經(jīng)提前到達。
其實他們就是晚幾天也無妨,因為鄭克臧一時也找不到那么多渡江的船只。而且整個東南,長江以北的地區(qū)全都被他打了下來,他的勢力范圍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和吳三桂相媲美。
整個江南地區(qū)已經(jīng)流傳開一首童謠:天生鄭克臧,降在東海岸。士勇不可敵,選做江南王。
跟吳三桂比起來,鄭克臧顯然要幸運得多,他不僅有蕭然這個不辭辛勞的內(nèi)奸幫他,還有天地會九難一眾武林人士做密探,就連清軍的主力,現(xiàn)在都在西南一帶。
雖然清軍在康熙的率領(lǐng)下稱得上是勢如劈竹,也收復了一部分地區(qū),但是距離勝利顯然還很遠。
所以鄭克臧還剩下很長一段時間,可以用來鞏固自身實力,發(fā)展兵力,休養(yǎng)生息。
之后的天下到底誰來話事,就看滅了吳三桂之后的清軍與鄭克臧相比,誰的實力更強了……
誰來做天下之主,蕭然說不準。現(xiàn)在他能說的準的是,之后他和施瑯都不會太好過就是了。
看了眼在主位上坐著的察尼,又看了看旁邊一言不發(fā)的施瑯,蕭然就覺得有些頭疼。
眼前這察尼顯然是要占據(jù)領(lǐng)導權(quán),雖然他現(xiàn)在目的也達到了,也并不怎么在意這些。但是之后他總是要見小皇帝的,他背后說什么壞話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當即笑著說道:“察尼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要不是大人一來就立馬把江邊的船只給燒掉,恐怕現(xiàn)在江南的局勢還會更加惡劣?!?p>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蕭然這一記馬屁雖然一般,但是他好歹是皇帝派來的,察尼也不好對他有什么臉色。而且看了看蕭然身上系著的尚方寶劍,他雖然心中無懼,但多少也有些膈應。臉上的沉悶稍緩:“韋大人客氣了,不過是分內(nèi)之事罷了?!?p> 蕭然看他不愿多講,一時也不好多說,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只感覺在這里度日如年,但穿越這么久了,這點養(yǎng)氣功夫還是有的。而且他試探了之后,發(fā)現(xiàn)對方的火氣完全是沖著施瑯來的,跟他也沒有多少干系。
雖然施瑯能夠主持大局也是因為他強烈支持的緣故,但是最多也就是個識人不明的過失罷了。想清利弊只后,當即用腳踢了一下施瑯,示意他也說幾句。
一旁正裝死的施瑯感覺到之后,心里的悲傷簡直要逆流成河了。要不是性命在對方手里,他真想直接來一個自爆臥底,就沒有這么欺負老實人的!
強忍住罵娘的沖動,牽動著臉上的肌肉,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察尼大人,施某臨危受命,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在領(lǐng)軍之后也是兢兢業(yè)業(yè),但是到底是辜負皇恩浩蕩,心中愧疚不已。還請大人兼領(lǐng)我手下殘部,施瑯唯首是瞻?!?p> 聽他這么說,蕭然倒是眉頭一皺,這施瑯看來是自暴自棄了。
雖然現(xiàn)在也不需要他做什么了,但言語間透露出的些許反抗意味,讓他感到十分難受。但察尼就在面前,他也不好發(fā)作,這才強忍了下來。
與蕭然不同的是,聽到施瑯這么說,察尼臉上的神色卻是肉眼可見得好了很多:“施大人在各種為難之下,能堅持到這種地步已是不易,我又怎么會貪圖你手里的兵權(quán)呢?只要我們之后齊心協(xié)力,我想叛軍遲早會敗退的?!?p> 聽他這么說,施瑯臉上也多了幾分真誠的笑意。
雖然他手里的兵馬不多,但要讓他真的交出去那也是很屈辱的一件事。對方能給他留這個面子,他反倒很是感激。
一時之間,只有蕭然受傷害的世界達成了一致。
看他們沒幾句便就熱絡(luò)起來,蕭然只覺得吃了蒼蠅一般惡心。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都達到了,而且還得到了大清寶藏,心里不由緩解了許多。強打起精神,也加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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