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達(dá)數(shù)十米的真龍就這樣盤旋在季奕的面前,在季奕有些不知所措時,爆發(fā)出了充滿了威脅暴躁意味的怒吼:
“吼!”
季奕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身后白發(fā)蒼蒼的老佛爺如同瘋子一般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鬧了半天,你也只是個冒牌貨??!”
這時,擺脫了僵尸的曹公公,以及聞訊趕來的幾位朝廷大臣也是厲聲爆喝道:
“爾等宵小,也配窺視我們妖清龍脈?”
“真龍是神圣的化身,其實你這種卑賤的凡人能夠觸及?”
“老祖宗說過,帶來龍脈賜予我們皇族血脈的神使是個女的!你也配冒充神圣的神使?”
“你特么算老幾啊你?比起你,真龍明顯更認(rèn)同我們的老佛爺!”
那條真龍雖對老佛爺?shù)认N蟻不屑一顧,但卻確實沒有面對季奕時那張充滿了敵意的氣息!
曾經(jīng),有前朝余孽潛入了宗人府,妄圖重新掌握龍脈,掌握這條真龍。
而他們的尸骨,埋葬在了季奕腳踩的地底里!
“我算老幾?”
季奕的嘴角微微勾勒,這讓老佛爺?shù)男念^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季奕的右眼散發(fā)出了女魃的氣息。
當(dāng)女魃白皙完美的玉手從季奕的右眼里伸出時,那條真龍再不服剛才的高傲威嚴(yán)。
它趴在了地上,如同一條巨大化的哈士奇一樣,任由那根白皙的玉手隨意撫摸。
季奕見狀也試探性的想要撫摸,但那條真龍頓時抬起了高傲的龍頭,沖著季奕齜牙咧嘴!
但隨后,女魃的呵斥聲響在了這無比空曠的房間里:
“茂茂!這是你的男主人,你不準(zhǔn)兇他!”
季奕的嘴角一抽,他在心頭下意識地想道:
“茂茂?好名字,我家以前養(yǎng)的狗也叫這個名字……”
隨著女魃的輕聲呵斥,那兇悍的真龍頓時委屈巴巴的聳拉了腦袋。
這一次季奕的咸豬手沒有遭到阻攔,他成功擼了一條龍,一條真正的龍!
擼完真龍后,季奕轉(zhuǎn)頭看著一臉震驚莫名的老佛爺?shù)热?,頓時輕笑了一聲:
“吾乃神使之夫,丈夫之財產(chǎn)是妻子之財產(chǎn),而妻子之財產(chǎn)也是丈夫之財產(chǎn)?!?p> “所以,我替我家夫人收回寄存在你這里的財產(chǎn),不過分吧?”
以往尊貴的老佛爺此刻就像是個鄉(xiāng)巴佬一樣,震驚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腦子更是喪失了全部的思考。
其他人更是被嚇得跪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從最初的王朝到現(xiàn)在最后的王朝,庇佑了天朝數(shù)千年的真龍……
居然被眼前這個狂傲的男人說成是財產(chǎn)?
妻子的財產(chǎn)就是他的財產(chǎn)?
不要臉就算了,你這是把真龍當(dāng)做狗來分配吶?還特么夫妻共同財產(chǎn)!
“皇帝乃是真龍之子,真龍是人類的父親,怎么可能會容忍被當(dāng)場財產(chǎn)分割?這不可能!”
曹公公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但真龍壓根也沒搭理對方,它將腦袋趴在地上讓季奕上來,隨后直接一個擺尾掃踏了整個包括宗人府在內(nèi)的所有宮殿。
老佛爺、曹公公、以及諸多舊時代的大臣,都在此刻陪葬于了廢墟里!
季奕坐在貓茂茂的腦袋上,被帶著在云端之上自由的遨游。
此刻,仿佛此方天地的全貌都在季奕的腳下,此方天地的人們更是不斷的跪拜著天上的季奕!
“龍脈,就這樣回收了?!?p> “這條真龍雖然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的庇佑,實力早已十不存一,但也絕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異士級強(qiáng)者。”
“而這樣的強(qiáng)者,居然只是小家伙從娘家?guī)н^來的寵物而已……”
異士級,放在現(xiàn)實世界的任何武道大宗,都絕對是長老級別的中堅力量,在一些二流門派更是掌門宗主級別的大人物。
而這樣的大人物,僅僅只是季奕的一頭寵物而已!
還沒等季奕徹底放松下來,天突然暗了下來!
天上懸掛著的烈日驕陽,忽然被一道充滿了污染邪性的黑色粘稠之物完全覆蓋,如同天狗食日!
并且在那黑色太陽的旁邊,懸掛著一輪布滿了血絲,如同一顆巨大的眼珠子!
“日月同天?被污染的太陽和月亮……”
絕望的氣息瘋狂的彌漫著季奕的心頭,但似乎此方天地的異變還沒完。
季奕仿佛看到一座座山川化作了不可名狀之物的軀體,一座座江河化作了粘稠的大嘴。
他看到了星空的點(diǎn)點(diǎn)繁星化作了顆顆眼睛,看到了空氣附帶一顆顆灰塵一顆顆粒子變成了一只只白色的驅(qū)蟲,看到了……
仿佛瞬間整個天地之間的所有事物都變得詭異。
而季奕僅僅只是看到了詭異邪性世界的一角,眼睛便忽然被一雙粘稠的東西捂住了雙眼:
“不要看,縱使是現(xiàn)在的你,也會瘋的?!?p> “墮天帝、老君爺、病天道、逆如來、元始天魔……”
“最后的屏障消失,它們開始在凡間傳播自己的道統(tǒng)了。”
季奕聽得眉頭狂跳,他不由開始擔(dān)心道:
“這么多同等的存在……”
“西王母,你對付得了嗎?”
右眼里的小家伙,是成道前的人性,而西王母就是成道后的神性!
它們,同時存在!
“不行喲……”
“就她一個,怎么可能同時對付這么多個同等級的存在?”
西王母的嘴巴貼在了季奕的耳邊,不知為何她的聲音變得跟之前的西王母不太一樣:
“但如果加上我的話,或許勉強(qiáng)可以哦,爹……”
季奕眉頭狂跳,他忽然低沉道:
“你不是西王母,你是誰?”
最近叫季奕爹的人有點(diǎn)多,季奕居然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咯咯咯,那個賤人以為把我的宿體洗腦成她的女兒,就能阻止我們的兩情相悅了?”
“只要有愛,就算是親情也可能變質(zhì)的吧?”
季奕額頭上的冷汗越發(fā)的稠密,他感覺自己的臉被那種濃密濕滑的類似觸手般的感覺撫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耳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詭異,越來越邪性:
“哦,對了,你可以叫我成道后的名字……”
“鬼乘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