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叔叔,能跟我講一下父親是什么意思么。”
你問我,我問誰去。
矛看著眼前兩眼巴巴的石澤,他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爆炸的肌肉,摸了摸空蕩蕩的腦殼。
對于狩獵,他在行,但是大祭司每次耐心解釋的時候,他聽著,只覺得每一個都聽得懂,但是連起來就聽不明白,想的很頭痛。
所以,每次大祭司發(fā)話,他都只聽結果,大長老叫他往西,就往西,從不思考為什么。
但是出于面子,他模仿大祭司對自己說過的話,將其中成為戰(zhàn)士長的許諾稍微改了改,變得更適合石澤,說到:“你見多了,就明白了?!?p> “這種東西,只有用心去感受,才會明白,我說的,并不一定是對的,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了解,你是未來要成為大祭司的,該有自己的想法了。”
石澤認點了點頭,覺得矛叔叔說的很對,如果只是一昧的相信別人的意見,是當不了大祭司的。
大祭司走在族人的最前端,所見過的東西遠比族人更多,見識也更多,旁人無法給出建議,就需要自己拿主意。
矛看了一眼很是認真像是聽明白了的石澤,很是高興,果然不愧是未來的大祭司,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自己幾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想不明白,這位問題也不會困擾他太久,矛只要知道,跟著大祭司走,其余的不用管了就行,這種傷腦子的事,就不是他應該想的。
“走吧,我記得你還沒有出過部落,現(xiàn)在帶你好好去看看?!?p> 石澤坐在螞蟻鐵騎上面,跟上了軍隊的末尾,自己的祭司天賦不夠高,不如弟弟,還需要一定的修行,才能夠進行閱讀祭司皮卷。
一直在部落里的他,確實沒有見過外面,這也讓他無比好奇,外面的世界究竟事什么樣子的呢。
隨著軍隊的前行,入目之處也越發(fā)荒涼。
由于是在軍隊后半段的緣故,前面的路已經(jīng)被螞蟻鐵騎踩的坑坑洼洼。
在大澤中,泥土非常濕潤,只需要一小會,坑洼之處便會積攢下來一層淺淺的泥水。
石澤騎行螞蟻鐵騎緊跟著軍隊,踩過坑洞,盔甲上面濺滿了泥水,在背上的石澤也沾上了不少,綢緞般的兇獸皮衣染上泥漬,這一下字就打消了他對外面世界的美好憧憬。
好在石澤自己也不是強迫癥患者,沒有潔癖,目前還可以忍受。
他向旁邊的矛問道:“叔叔,還有多久到第一個部落?!?p> “快了,是不是行軍很枯燥?忍一忍就過去了。”
石澤點了點頭,周圍的族人沒有一個抱怨的,自己也不該有什么怨言。
好在,矛并沒有欺騙石澤,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第一個部落。
看著眼前的小型部落,石澤很是失望,雖然知道花生部落是周圍最為強盛也是強大的部落,但也沒有想過會和其余的部落有這么大的差距。
前面的部落居住在峭壁下面,一個很大的山洞,就是他們共同的家。
他們的所有人被族人從山洞中趕了出來,大概有七十多人,基本身上沒什么衣物,為首者也只是隨意反搭了一層獸皮。
他們普遍面容很老,石澤以為是老人,但是聽族人解釋,才明白,這些人都是壯年人,族人曾經(jīng)也是這個樣子了,不過加入花生部落之后,他才有了現(xiàn)在的樣子。
有著吃不完的食物,和能夠遮風擋雨的房子,族人覺得,只要開口,這些人就會屁顛屁顛的跟著回去。
矛派了一個族人和那個穿著獸皮的為首者聊著,不過由于他們的口音很怪,講的也很快,石澤有點聽不懂的,只能夠勉強聽出幾個字。
食物還是食物。
石澤下了馬車,他靠近這些部落人,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好在,這些部落人,也沒有一個敢攻擊。
光是站在他們面前,石澤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巨人,他們實在是太矮了,即便首領,也不到石澤的胸口,渾身還長滿長毛。
這種感覺,就仿佛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繞過這些人,走進了他們的居住的山洞。
雜草和獸皮隨意堆積,上面有不少蟲子來回爬動,加上獸皮沒有處理干凈,整個山洞都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洞中央是燃燒的火池,由于沒有了那些部落人的維護,火勢稍稍小了一點,暖意滲出,驅(qū)除洞內(nèi)的寒氣濕意,也溫暖著石澤,這恐怕是這個部落能夠挺過夜晚的關鍵。
上面架著一口鍋,里面燉的東西已經(jīng)稀爛,變成了灰白色的湯湯,看不清楚原本的食材。
石澤伸出手,點了點,嘗了一下,味道奇差,墻壁上有著稀奇古怪的劃痕,角落里是石頭磨制的武器和骨器。
這種原始的武器,石澤只知道上了年紀的族人那里有著收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用途,用來狩獵動物都會擔心折斷。
整個部落給石澤的感覺就是,落后,落后的石澤看不下去。
他在想,這樣的部落是怎樣生存下去的,他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父親的意思,讓他們成為下三層人,也是不錯的恩賜。
如果自己是這些人的話,面對花生部落這樣強盛的部落的邀請,會沒有絲毫猶豫的但應。
“矛首領,他同意了?!?p> 果不其然,戰(zhàn)士和這個部落的首領交談很順利,幾乎沒有半分的抵抗,之所以會花這么多時間,還是因為溝通有些問題。
既然如此,為何父親還下達了不愿意沐浴在神榮光的全部殺死的命令,還有,為什么從他們一開始就沒有了選擇。
這個部落很是落后,但是,從外面站著的一排人看,還是有著生存能力的,只要戰(zhàn)爭打起,找個疙瘩地方藏起來本就行了,為什么說從一開他們就卷入了其中。
很多疑惑充斥在石澤腦海當中,他知道,自己要走好幾個部落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明白了,父親讓自己出來走的意思。
自己的眼光還是太過局限了,需要更加開闊,如果只呆在部落里,就永遠不會了解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