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寬闊大道通向歸花城,單人行走道上渺小如螞蟻,遙遙遠望,歸花城壯麗恢弘,城墻如山聳立。
各樣的人來來往往,從不顯擁擠,臨近歸花城,路兩邊平原再無房屋,靈氣花海絢爛多彩,直蔓延到無邊處,噴薄生命精氣,天地煙雨如夢。
來往修士的坐騎讓王慶一陣羨慕,相比之下他就略顯寒酸,不過要真比家底,王慶可以說是行走的寶庫。
“呵呵,這個喪門星也在這兒啊,真是巧?!?p> 王慶上空傳來一陣嘲諷聲,一艘百米長的蘭玉舟緩緩停下,落在道上,路上人都臉色不善,但不敢說什么只能乖乖繞道
華麗玉舟上,一群統(tǒng)一服飾的年輕男女中站有一位錦衣玉帶的少年,氣宇軒昂,劍眉星目。
王慶沒停下,更沒回頭,他聽見屁聲就清楚知道這瘟神是誰。
玉舟上的十幾人紛紛跳下,那少年在旁人羨慕的眼神中將玉舟縮到香蕉大小,持在手中。
他們一行人快步走向前方,無一不是氣質(zhì)非凡。
彌生大步流星,一陣冷笑看著王慶寒酸單薄的身影,他身后一名朱唇皓齒,身段苗條的漂亮女子捋了捋秀發(fā),微彎腰對彌生客氣問道:“師弟,這就是青林院那個天才嗎?怎么會這么窮酸???”
一行人其余男女也看向王慶,想要看出個究竟。
彌生走在最前面一手指著前面的單薄身影,面露不屑,一陣嗤笑說:“天才?不過是個災星罷了!他一離開青林院,學院周邊數(shù)十里的地脈就枯竭了,今天能碰到這個災星,真晦氣!”
“呵呵,如果我沒記錯,你當時剛?cè)デ嗔衷翰艃商彀?。”前方,王慶聽到故意讓他知道的談話,平靜的說:“你那些手段在這里可沒用,管好嘴。”
王慶跟玉霞宗快要劍拔弩張的氣氛讓許多人放慢腳步,打量那個略顯寒酸的年輕小伙跟那群明顯是同一宗門的人。
一些人想知道一個寒酸小伙為什么敢跟宗門的人對碰,但還是看熱鬧的人居多。
然而王慶跟彌生并沒有繼續(xù)惡化下去,玉霞宗的人直接走前面去了,雙方并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因為一方覺得跟王慶這種人對話太過掉價,一方覺得如果一人群噴十幾人太過聒噪,所以不約而同雙方直接各不相看,各自走了。
本以為能看見熱鬧的一群年輕修士一哄而散。
王慶走入九丈高的城門,穿過山脈般的城墻直接入了歸花城,并沒有什么人看守。
因為各方大勢力在歸花城內(nèi)都有地盤,而歸花城又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本就是自由城市,沒人敢打歸花城的主意,除非想與各大勢力結(jié)仇,當那眾矢之的。
王慶一進城,就感受到了歸花城與外面那些鎮(zhèn)子的大不相同,可說是天差地別。
但王慶沒時間停下看那些建筑房屋,盡管雕梁畫棟的樓門前人進人出,即使高空島嶼上金碧輝煌,都不能吸引他片刻分神。
他按照打聽來的路線走,在歸花城最中心轉(zhuǎn)了幾十圈才終于找到了尋花樓,一間比左右兩邊富麗堂皇的建筑簡樸許多的小樓。
王慶一眼就看到樓下與人飲酒的杜鋒,立即大步走進了尋花樓。
“杜大哥!”
坐在樓下最里面簡陋木桌邊的杜鋒與老修士一起回頭,看見王慶已經(jīng)進屋,直接起身餓虎撲羊?qū)⑺阶肋呑?,說什么也要讓他喝一碗欠下的酒。
王慶坐下百般推辭,見逃不過兩個酒鬼的熱情相勸,只能自己搬起桌上酒壇在自己面前的白瓷碗內(nèi)倒?jié)M聞著都燒心的烈酒,不用他們催促,自己一飲而盡。
他在兩個酒鬼鷹一般的眼神中一滴不剩喝完酒,才長舒一口氣坐下,盡管表現(xiàn)得十分不情愿,但這一口他還真喜歡。
三人沒什么芥蒂,隨意坐著,杜鋒豪爽笑著,對王慶說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跟這老家伙都想直接去給你上墳了,哈哈。”
“那樣也好,死了還能喝一碗杜大哥的烈酒!”
老修士笑到直搖頭,說:“你們兩個酒鬼,真是死了都無所謂,有就就行。”
“少說廢話,干!”
一鼓作氣,三人連喝兩碗。
王慶喝完酒用袖口隨意擦了擦嘴,湊近頭問左右兩人:“你們可知道血精石能賣什么價錢?”
“血精石?!”
“這種天材地寶可是有價無市!”
王慶一聽,知道自己發(fā)財了,笑呵呵對兩人小聲說道:“這次去歸花古藏其他東西沒尋到,倒是撿了幾枚血精石?!?p> 老修士吃驚的問:“有多少?”
一向沉穩(wěn)的杜鋒也兩眼放光,他本就是商人,對這種天材地寶可以說是天生的感興趣。
“不多不多。”
王慶直搖頭,然而一邊又把右手探到陽光斑駁的桌面上。
“噠!”
杜鋒與老修士好奇的眼神中,王慶手掌朝下高抬,落下一枚拇指大,內(nèi)部滾動赤紅血色的水晶。
那枚水晶在陽光下妖異泛起血色燃燒陽光,還沒等杜鋒撿起查看,王慶手掌中又落下一枚血精石。
這回兩人看明白了,這小子身上絕對不止他說的僅僅幾枚血精石。
杜鋒二人正打算對王慶灌酒,他自己交代了一切。
王慶一番話將兩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千里赤血的胎盤,莫名其妙被折磨出現(xiàn)能產(chǎn)血精石的仙島。
老修士在一旁聽的直皺眉頭,直接起身關(guān)掉了大門,屋子里瞬間黯淡下來。
他回到王慶身旁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除我二人之外,切勿再告知他人此事,恐引來禍端!”
老修士說完擔憂的看了眼王慶,不知此事是禍是福。
王慶很重視的點點頭,他是絕對相信二人才告知他們,不然他只會像對瑤曦那樣。
“王兄弟是能干大事的人,穿心抽筋之痛都能忍下,要是我啊,第一下就得哭爹喊娘了!”杜鋒喝了口酒,他實在是無法想象王慶受到的那種折磨到底多慘,光是抽筋就已經(jīng)駭人聽聞。
聽見杜鋒說的話,王慶笑著直搖頭,端起酒就來了半碗,擱下碗靜靜看著桌上翻涌血氣的水晶,清秀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回味那種感覺,之后輕嘆一聲道:“其實那時候想喊都喊不出來,喉嚨都已經(jīng)被鉆爛了?!?p> “王兄弟受苦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