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獻(xiàn)計
葉蘊死訊傳出的第五天,雪國與游牧民族聯(lián)手起兵逼近絡(luò)云邊疆,與此同時,南陵四皇子謀反不成帶領(lǐng)三萬兵馬逃往南陵與絡(luò)云邊境。
另一邊,天祈三皇子與四皇子反目,最終雙方實力大大折損,兩敗俱傷之際,七皇子突然發(fā)動猛攻,不過幾日的功夫,將兩方勢力全部吞并。
“此次多虧軍師謀劃周全,否則成為刀下亡魂的就是本皇子了?!睜I帳內(nèi),七皇子既感激又無比慶幸道。
“七皇子仁愛寬厚、虛懷若谷,老天站在七皇子這邊也是無可厚非的?!逼呋首拥膶γ妫妿熒砼谂?,面部被黑帽遮擋看不清其面貌,可他語氣平緩、聲音溫和,聽起來如春風(fēng)拂面般舒服。
“報!”一道急促的傳報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探子從帳外進(jìn)來單膝跪地拱手道:“稟七皇子,前方收到消息,絡(luò)云太女死亡,雪國、游牧民族集結(jié)兵馬向絡(luò)云邊境逼近!”
“你說什么!”向來神秘莫測不輕易在外人面前開口的軍師拍桌而起,若仔細(xì)觀察,還能看見其撐在桌上的手在微微顫抖。
探子不明所以,以為自己有什么不妥,又重復(fù)了一遍,話音剛落,軍師立即轉(zhuǎn)向七皇子道:“七皇子,在下有急事需離開一段時日,您放心,答應(yīng)七皇子的事情,在下決不食言,新皇德行有虧不得民心,七皇子只要按照我們商議好的對策一路出兵北上,不出三月定能奪回綸城!”
“軍師這般著急可是與絡(luò)云的某個人有關(guān)?”對軍師的承諾閉口不談,七皇子反而興致勃勃的瞧著軍師,似乎對他的個人私事更感興趣。
沒有猶豫,軍師點頭:“嗯,七皇子可還記得在下之前說過,幼年時滾落懸崖,幸得恩師相救?!?p> 七皇子點頭道:“記得,此事與那位恩師有關(guān)?可本皇子聽聞那位老人家已經(jīng)與世長辭......”
“恩師病故多年,離世前,在下曾在恩師床前立過誓,故而此次非去不可,懇請七皇子恩準(zhǔn)!”軍師再次作揖請求道。
“既是逝者所托,本皇子怎可阻攔,況且...”七皇子語氣輕緩頓頓道:“謝家本就欠你良多,就算你不插手看著謝家就此溟滅也是應(yīng)該的...”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在下既已放下,七皇子又何苦困于昨日?再者,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乃父親在世時最大心愿,在下也是在完成父親的遺愿,七皇子若仍執(zhí)念于此,那就勤政于江山社稷,還百姓一片安寧?!?p> “本皇子答應(yīng)你!”七皇子一臉熱忱道。
掩于衣帽下的嘴角微微揚起,軍師作揖請辭:“在下愿七皇子一路旗開得勝,告辭!”
“軍師慢走!”
軍師來的時候沒有掀起風(fēng)波,走的時候也是風(fēng)平浪靜。
軍營門口,一輛灰撲撲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大營,仿佛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
馬車越走越遠(yuǎn),直至背后的軍營再也看不見,坐在馬車?yán)锏娜瞬怕撓露放瘢冻鲆粡埱屣L(fēng)朗月的面容。
馬車吁的一聲停下,趕車的人將韁繩松開,反手撕掉粘在嘴邊的假胡須曾彧道:“少主,接下來去哪?!?p> “回帝都,另外,先派一部分人潛回帝都打探帝都城情況,再派一部分人去殿下出事的地方尋找殿下下落!”沒有親眼見到殿下的尸體,別人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馬車?yán)?,蘇牧云雙唇緊繃,面色陰沉的可怕。
“是!”曾彧應(yīng)了一聲,遂揮動馬鞭,促使馬兒繼續(xù)跑起來。
絡(luò)云皇宮
三方兵馬直逼絡(luò)云邊境的消息傳來,宇文訐在御書房急的團團轉(zhuǎn),下方,姜言、姜馳錚以及慶國公童庸、其子童澤,其侄童渲幾人看著暴躁如雷的宇文訐默默縮了縮頭,深怕宇文訐的怒火燒到自己頭上。
“你們說,眼下怎么才好!”宇文訐停下腳步,怒氣沖沖的瞪著幾人,頗有一副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活著走不出御書房的意味。
速來膽小怕事的童庸抖了抖身子,目睹了一切的姜言不由對童庸如此懦弱、不擔(dān)事兒的行為嗤之以鼻。
與這種鼠輩平起平坐,實乃是他姜言一生之辱!
“啟稟裕王,臣倒是有一計?!苯匝壑橐晦D(zhuǎn)道。
“岳丈快講!”
“雪國一小國,舉全國之力也不過幾萬兵馬,那什么游牧族更是不足為具,至于南陵二皇子的三萬兵馬,且不說他們目前還未聯(lián)手,就算是聯(lián)手又如何?加起來不足十萬人。
裕王莫要忘了,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是戚家的威虎軍,鎮(zhèn)國公一生百戰(zhàn)百勝,那些宵小之徒根本不是對手,再說,鎮(zhèn)國公的嫡孫戚少鈞不是還在裕王手上?
裕王不妨親筆書信一封送往邊境,料他戚明輝也不敢不從!
依臣看,此次三方出兵對裕王有益無害,其一,裕王可趁戚家與他們斗的兩敗俱傷之際,奪回兵權(quán),到時候兵權(quán)在手,那些老迂腐誰敢不從?
其二,此戰(zhàn)正是裕王收買民心的好機會,戚家通敵賣國,裕王拯救萬民于水火,百姓自當(dāng)只認(rèn)裕王您一人!”
條條毒計張口就來,姜言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斷定了戚家及邊境三十萬將士的命運。
宇文訐聞言笑的樂不可支,直呼:“岳丈此計甚好!待一切塵埃落定,你就是我絡(luò)云的新任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臣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姜言跪地高呼,旁邊站立之人也趁機同呼,一時間,整個御書房都是宇文訐大笑聲。
靠近南陵邊陲的小鎮(zhèn)里,南陵二皇子容昶于五日前逃于此處,見此處屋舍建于山腰之上,山腳下叢林茂密,正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故而率兵將其強行霸占,偶遇不從者,直接斬殺,很多村民迫于軍隊淫威不得不下山另尋活路。
“二皇子打算在此處待多久?”容昶的心腹魏琮道。
“你以為本皇子想窩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之處?若不是容彥跟瘋狗一樣咬著本皇子不放,本皇子何至于此!”容昶氣急敗壞道。
“如果現(xiàn)在有個機會能夠助二皇子脫離困境,二皇子是否愿意一試?”魏琮高深莫測的看了眼容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