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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的退休柯學紀實

第二十九章 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jīng)死了

殺手的退休柯學紀實 利維亞桑 4847 2022-11-14 15:39:52

  隨著對講機里越來越多的人失去回答,穩(wěn)坐集控室的杰克丹尼徹底坐不住了。

  嘛呢,A大一打五還能有人守不住B?

  機艙的艙底層突然響起一陣爆豆般的槍聲,杰克丹尼眼皮微微一跳。

  “你們仨留下看著機艙。”撂下這個命令后,杰克丹尼打開集控室通往甲板層的逃生井,噼里啪啦的爬了上去。

  “老大,有直升機來了!”

  杰克丹尼在甲板上拍去身上蹭到的紅銹渣,暴躁的按下對講機:“開槍!趕走它!所有人都給我就近組隊去頂層守住樓梯口!”

  接到了命令的槍手站在頂層甲板上抬起AK在逐漸靠近的直升機外殼上蹦出一連串的火花。

  “噠噠噠噠噠噠噠······”

  紅色涂裝外殼的直升機在空中猛的一晃,迅速拉起高度,高速掠過瑰麗人生號上空。

  直升機駕駛員迅速通過通信系統(tǒng)報告了瑰麗人生號的異常和已被不明武裝分子占領的緊急情況。

  原因是航線沿途經(jīng)過的一艘散貨船發(fā)現(xiàn)了順著洋流飄來的帶有瑰麗人生號標識的救生艇,打撈救援時卻發(fā)現(xiàn)都是空艇,里面空無一人。

  船長本著謹慎對待的原則當即聯(lián)絡了海上保安廳和救援隊匯報了此事。通過船舶定位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瑰麗人生號已經(jīng)原地拋錨兩天了,于是決定先派遣一架直升機根據(jù)定位先行查看瑰麗人生號狀況。

  ······

  頂著一腦門虛汗的毛利小五郎也聽到了上空直升機掠過時螺旋槳帶起的聲浪。

  他很累了,一路上雖然好運的沒有遇到一個槍手,但是精神上高度緊張加上身體的不適耗費了他太多體力。

  好消息:沒遇到敵人,

  壞消息:也沒找到女兒。

  正當毛利小五郎摸到酒吧的樓梯口時,一串沉重奔跑的腳步聲傳來,毛利小五郎立即伏下身子躲進樓梯下的死角里。

  “淦,那倆小娘們跑真快!就差一點!”

  “沒事,吃了一槍躲不了多久的,弄死目標后著船還不是任咱拿捏?”

  “好像是被那家伙發(fā)現(xiàn)了啊,咱們已經(jīng)沒了五六個人了吧?這人到底啥來頭啊,這么能打?”

  “害,管他呢,有代號上級的事少問,搞不死他也先搞死他幾個朋友,老大都這么說了咱就這么做就行了?!?p>  “走走走走,來直升機了咱們趕緊弄完好撤了?!?p>  腳步和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頭頂,毛利小五郎咬著牙沖進酒吧,在血腥的現(xiàn)場里搜尋著小蘭的蹤跡。

  他找到了女兒今天穿的高跟鞋,

  他從被撞開的員工通道大門里發(fā)現(xiàn)了滴落的血跡,

  他一路追蹤,直到在走廊路口血跡消失不見。

  憤怒,擔憂,還有別的什么情緒翻涌在胸膛中。

  上一次自己有著這樣的心情是什么時候?毛利小五郎握著手槍的右手青筋畢露。

  因為你的殘酷和你的善良全都不夠純粹,所以你才痛苦。

  毛利小五郎莫名的想起來自己從警視廳辭職前,在做心理評估時,心理醫(yī)生說過的話。

  毛利小五郎晃了晃腦袋,決定先去醫(yī)務室尋找女兒。

   如果小蘭受了傷,肯定會去那里碰碰運氣的。

  而說到運氣,運氣始終都站在小蘭那邊。

  ······

   M叼著手槍從艙底爬了上來,將兩個被他從背后打成篩子的組織成員拖到一邊。

  他通過輪機長那得知的信息做了個套,從艙底內(nèi)部打開的第一個通道門會觸發(fā)獨立的警報,所以M從第二道門鉆出來后直接原樣關好了門躲進了滑鐵板的地板下,默默等待獵物鉆進套子。

  兩個持槍的組織成員被杰克丹尼派下來后,看到還關著的門,準備甕中捉鱉,一左一右地站在門邊等待里面的人爬上來自投羅網(wǎng)。

  聽著頭頂踩過的腳步,M輕舒猿臂,單手上拉著引體向上,手槍從地板和主機的縫隙間悄無聲息的探出。

  八發(fā)概約射擊后,兩個后背中彈的尸體“哐當”地砸在地板上。

   M開門示意還在艙底的眾人趕緊上來。

  艙底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僅僅這一會兒,幾乎所有人都汗流浹背。

  行動不便的鐵達金是被用繩子吊上來的,勒的有點難受。

  “我以為這頂多是泰坦尼克號,”鐵達金壓下涌上來的惡心,不住的揉著胸口:“沒想到這還是個動作片,這些是什么人?。亢1I嗎?”

  “誰知道呢,”M打了個馬虎眼,幫著船醫(yī)把鐵達金從艙門口拽了進來。

  船長神色復雜,他一個老船長了還能不知道海盜都啥作風嗎?再一想到布朗家這次要花多少錢才能壓下這么大的事船長不由得陣陣胃痛。

  我好倒霉啊,兩次大事就逮著我一個人霍霍,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就趕緊辭職了吧。

   愛德華扶著鹿理輝強迫自己不去看M翻動著那兩具尸體。

  一把烏茲沖鋒槍被握著槍身遞了過來。

   M看著鹿理輝說道:“這么多人一起走太危險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有鍛煉過射擊對吧?!?p>  “接過它,殺人是需要覺悟的,你已經(jīng)有過覺悟了,這一次試試看,為了保護而殺人對你而言應當更容易些吧?”

  鹿理輝不顧愛德華的阻攔,緩緩且堅定地從m手里拿起沖鋒槍。知道真相后變得呆滯無神的眼中散發(fā)出了一縷光彩。

  “他們似乎都是靠遮住臉的頭套或者面罩來區(qū)分身份,不喊你本名的一律當成敵人就好。”

   M拍了拍鹿理輝的肩頭,“我先上去,你們留下來?!?p>  “您,和您的同伴,到底是什么人?”鹿理輝輕聲問道。

  “就當是恰好路過的持槍偵探吧。”

  ······

  柯南麻木的聽著前方的槍聲,或許是今天的打擊太多了,他竟然隱隱約約從槍聲里傳出一種節(jié)奏感。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不是錯覺,他是真的在有節(jié)奏的扣下扳機。

  柯南見過很多兇手,也處理過殺手做下的案件,但是他從未真正見過兇手這個行業(yè)的極致。

  他們把殺人變成一種藝術!

  豫讓拿著“借”來的沖鋒槍有節(jié)奏的點射著,墻體后不小心漏出條腿的組織成員慘叫一聲失去平衡,完全暴露在外的身體就被下一波點射打的抽搐著倒在地上。

  第三個。

  豫讓默數(shù)著擊殺和彈匣里的子彈余量,從剛剛開始,所有的槍手都在向頂層聚集。這是好事,不用他一點點費心費力的挨個清理著偌大的瑰麗人生號上數(shù)量眾多的房間了。

  唯一不爽的是身后總有一個幽幽的目光。

  柯南看著一個個組織成員死在豫讓槍下,忽然想讓灰原哀看看這一幕。

  “說不定能治一治她的恐酒癥呢?”

  柯南苦中作樂的想。

  任誰看到自己的心腹大患被人按著當只因殺都會冒出“原來我的對手就這?”這樣的想法吧。

  聽到槍聲暫歇,柯南從門后微微探頭。

  豫讓隨手扔掉打空彈匣的沖鋒槍,從還在微微抽搐的尸體上邁過。

  “碰!”

  邁過去的時候還不忘掏出手槍給頭上補一下。

  如同走路的時候隨腳踩死了一只螞蟻。

  要殺過多少人才會如此的稀松平常?

  “服部,你,還記不記得你父親都有跟你說過什么?”

  看著有些沮喪的好友,服部平次仔細回想著。

  “好像也沒說什么特別的?!?p>  “硬要說的話,我記得有提醒我出門在外不要去住大陸酒店?那地方一看就貴的要死我哪有錢去住那里嘛。”

  就是這個,只能是這個!服部平次他老爸什么身份?大阪警察的本部部長!能讓對罪犯毫不留情的服部平藏都要謹慎提醒的地方絕對來頭很······大······

  柯南突然想清楚了關鍵,隨即一股失望感涌上心頭。

  各地都有,警方都知道但什么都沒做,再見識過剛才豫讓如吃飯喝水般容易的屠殺。

  一個國際默認的殺手聚集地甚至是殺手組織第一次出現(xiàn)在柯南的人生中。

  突然想到當初滿月的碼頭打亂了所有人計劃的那個國際殺手也是他!

  等等,茱蒂老師好像說她······

  啊?你們FBI到底在搞什么呢?

  “你們兩個還打算跟著?”豫讓打斷了柯南的頭腦風暴。

  “就在這散了吧,他們都去頂層了,你去找你的人。”

  “我去找我的?!?p>  ······

  琴酒沉默的看著手機上那位先生發(fā)來的短信。

  “我管他去死,收回杰克丹尼代號,貝爾摩德已經(jīng)出動?!?p>  琴酒收回手機,最近組織一直在損失,很多該死的臥底趁機搞事,忙的他最近都沒怎么睡覺,等他發(fā)現(xiàn)杰克丹尼最近不見蹤影時他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死忠分子消失好幾天了。

  看著杰克丹尼充滿狂妄的留言,琴酒甚至連氣都沒生,只是短信形式上報給了那位先生

  干嘛要為了一個死人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與之相反的是剛養(yǎng)好傷的貝爾摩德,杰克丹尼自己去碰瓷豫讓她才懶得管,結果這個人居然打算是趁著在船上無天無地的時候連帶著通行的毛利一家一起做掉來給豫讓陪葬。

  杰克丹尼NMSL!

  貝爾摩德跳著腳直接打飛的離開,火急火燎的混進了即將出發(fā)的海上保安廳的船。

  “我的天使要是掉一根頭發(fā),你連一根頭發(fā)也別想留下來!”

  偽裝成醫(yī)護人員的貝爾摩德目光冰冷地將一瓶打著腎上腺素標簽實為箭毒蛙毒素的藥劑揣進兜里。

  ······

  “蘭你忍一下,會有些痛?!?p>  “沒事的園子,來吧?!?p>  園子手里握著一把彎頭鑷子,哆嗦著探向小蘭左肩的傷口。

  小蘭嘴里咬著一卷紗布,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劇烈的疼痛燒灼著神經(jīng),全身仿佛都在顫抖著。

  毛利蘭堅強的不肯叫出一聲。

  終于,血淋淋的鑷子夾著一枚彈頭離開傷口。不等兩個人長出一口氣,醫(yī)療室門外突然響起幾聲奇怪的聲響,還有大聲的慘叫。

  毛利小五郎躲在拐角看到一個還有點迷糊的槍手晃晃悠悠的來到這一層,即將路過醫(yī)療室來到他藏身的拐角時,毛利小五郎動了。

  毛利小五郎猛然從拐角翻滾而出,人未站起槍口就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

  亞音速彈加上消音器,usp的射擊聲遠沒有平時在狹窄環(huán)境下的震耳欲聾。

  兩發(fā)過后,槍口迅速下低又是兩槍。

  槍手如同蹩腳的提線木偶一樣,四肢怪異的抖動之后,慘叫著摔倒在地。

  他很好運的因為中了柯南的麻醉針而從豫讓手里活了下來,

  他也很不幸的被打碎了四肢的骨骼,活下來也是個廢人了。

  “蘭!你在里面嗎!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毛利小五郎跑到醫(yī)療室趴窗看向里面。

  “爸爸,我和園子都在!”

  小蘭強忍著顫抖不想讓爸爸擔心。

  毛利小五郎壓著心中的怒火安慰著女兒,熟練的為小蘭包扎好肩膀,從藥品箱里翻找出止疼片掰了半片讓小蘭吃下。

  “我,我去趟廁所。”

  毛利小五郎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走出醫(yī)療室。

  園子還想說什么卻被小蘭拉住她的手,回頭看去,小蘭緩緩的向她搖搖頭。

  “爸爸他,心里不好受?!?p>  走廊里,拳頭重重捶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

  瑰麗人生號最頂層,僅剩的六個組織底層成員緊張的盯著唯一能上來的梯口。

  對講機里的聲音越來越少,只剩下他們了。

  一個人咽了口吐沫,又蹭了蹭掌心的汗水。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來對付的是什么人,只是聽了上級杰克丹尼的命令和畫好的大餅才來的。

  “這一票干完,你們甚至可以獲得代號!就算目標不是你親手處置的也有大把的獎賞等著呢!”

  回想著杰克丹尼的話,一名成員又緊了緊手里的手槍。

  “老大去哪了?”一個人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我們是不是被當成炮灰了?”

  懷疑就像病毒般在人群中散開,哪怕是杰克丹尼的鐵桿小弟也不免有些動搖。

  “說起來,杰克丹尼是不是沒有說過我們該怎么撤離?”一個混幫派的組織成員終于問出了一個重要問題。

  他站在平臺邊緣,手里的槍隱隱指向杰克丹尼的死忠部下。

  “我們已經(jīng)驚動了來查看的直升機,下一波來的肯定會有武裝力量,我們往哪里跑?”

  “怕什么,帶著頭套呢,到時候槍一扔摘了頭套我們就是幸存者了!”

  死忠的部下趕緊安撫大家,再回頭想說服一下那個幫派出身的家伙時,碰的一聲,平臺邊緣突然從下方升起一發(fā)紅色信號彈。

  信號彈在空中留下一道軌跡后終于炸開。

  同時炸向的還有兩槍和兩個人的腦花。

  豫讓抓著欄桿從下方躍起,他從炸毀的駕駛臺里找出了放在應急箱里完好無損的三個信號彈。豫讓在駕駛臺外甲板上等候多時,抓住激發(fā)信號彈時兩個腦袋探出頂層甲板的瞬間雙發(fā)連射得手。

  得手后絲毫不做停留的鉆進燒的黢黑的駕駛臺。頭頂上槍聲大作,組織成員們在這一刻全都化身非洲老哥,操著槍舉過頭頂信仰射擊掃射下層。

  豫讓淡定的走過走廊,將兩發(fā)空彈殼倒出彈巢,左手指間夾著兩枚子彈填入。

  組織成員們一臉緊張的停止射擊,個別扳機扣到底的人已經(jīng)打空了彈匣。

  “他死了嗎?”一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腰間摸出新的手槍彈匣,兩次都沒能對準插進握柄。

  “不知道,我····”

  話音未落,一發(fā)刺眼的火團從通道口散射而出。

  “啊!我的眼睛!”兩個倒霉鬼直視了幾乎就在眼睛前炸開的信號彈,捂著眼睛慘叫,視網(wǎng)膜上一片刺眼的白色,兩行血淚緩緩流下。

  豫讓抬著左側(cè)的衣襟作為防護從梯口沖出,右手上的沉默槍火綻放。

  兩個沒被信號彈晃到的人僅僅來得及看向通道口。

  除了照片,他們到死也沒看見敵人的臉。

  豫讓倒掉彈殼,摸出兜里最后兩枚子彈。

  被灼傷視網(wǎng)膜的兩個人狼狽不堪的跪倒在地上,眼淚混著血水流過臉頰。聽著靠近的腳步,仿佛知道了這就是自己最后的時刻的一個組織成員抹了把臉,昂起頭。

  “你是誰,你到底是·”

  “碰!碰!”

  豫讓將沉默收回后腰的槍套里,冷漠的看著他倆倒向兩側(cè)。

  “沒做明白事,”

  豫讓彎下身撿起一支伯萊塔手槍,利落的檢查后,離開頂層平臺。

  “就別當明白鬼?!?p>  還剩一個人。

  瑰麗人生號遠處,兩架紅白涂裝的直升飛機遠遠的盤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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