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城市追捕的人
檔案室的一名老警員路過搜查四課,看見部長辦公室的大門敞開著,櫻井明癱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老警員轉身回到檔案室。
確定同事們都不在之后,老警員找出最近沸沸揚揚的連環(huán)兇殺案卷宗,拿出一個數(shù)碼相機開始拍攝,他著重拍下死者的信息和鑒識課的現(xiàn)場攝影照片,還有那半枚指紋的提取。
“這幫鑒識課的攝影水平越來越好了?。空婢蛿z影進階班唄?”老警員撇撇嘴,收好卷宗放回原位后下班離開警視廳。
他來到一個推車面攤,嫻熟的要了一碗豆?jié){拉面。
在面攤老板友好地贈送了一碟小菜的時候,老警員把相機遞給面攤老板。
兩人沒有多有一句的交流,老警員吃完后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慢悠悠地離開。
面攤老板則迅速地收拾了攤子推著車,路過一個在垃圾箱里扒拉能用的流浪漢,兩人交錯的時候流浪漢拿過了數(shù)碼相機。
······
最終數(shù)碼相機回到了東京大陸酒店,由信息部門的人整理匯總。
幾個小時后,這份免費的情報迅速發(fā)散出去,層層傳遞到規(guī)則之下的勢力手里。
原本只是在摸排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的人手迅速回到各自的聚集地,結合手里的情報開始針對這個被裁決人盯上,讓裁決人不爽的家伙。
——警視廳大型會議室——
搜查一課,警界精英同事和一些警界高層都在,角落里是毛利小五郎,槍田郁美,白馬探三名偵探作為顧問受邀到場。搜查一課的人們一臉萎靡,疲憊不堪的灌著咖啡。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五起虐殺案,死者都是正值青春的女學生,唯一的線索是半枚血指紋。影響惡劣,而遲遲沒有進展引起了高層的注意。
目暮警部掛著兩個黑眼圈,對著大型手寫板上掛著的死者照片和現(xiàn)場照片為同僚,偵探和上司們介紹案情以及當前搜查的難點。
“瀧澤惠里,連環(huán)案最早被發(fā)現(xiàn)的死者,也是唯一留下半枚指紋的案件。17歲,米花醫(yī)科大學生。房東來催房租時,發(fā)現(xiàn)死者,死于米花第二公寓3樓303室。”
“羽村娜娜敏,18歲,帝丹大學大學生。被發(fā)現(xiàn)于出租屋?!?p> “新城澤子,18歲,青春女子大學學生。被發(fā)現(xiàn)于情侶酒店?!?p> “蒼井梅,17歲,帝丹大學大學生。被發(fā)現(xiàn)于紅燈區(qū)某KTV包間。”
“最后的死者名為明日花文奈,大學生,18歲,被發(fā)現(xiàn)于米花大酒店8層的陽臺。五名死者都穿著紅睡裙。”目暮警部喘了口氣。
穿著白風衣黑色卷發(fā)的美女,前檢察官現(xiàn)偵探槍田郁美舉手示意,問道。
“那么死者的人際關系呢?不是什么無名死者,已經(jīng)足足五個受害人了,人際關系的交集應該更清晰了吧?”
“問題就在這了,”目暮警部無奈的說,“佐藤,你負責的你來介紹一下。”
“是,目暮警部?!弊籼倜篮妥诱酒鹕?,“五名受害人其中三人的人際關系是由我和高木警官一起完成的,五名受害人明面上的生活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學校里的乖學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沒有戀人,父母中的一方常年不在家外出打工?!?p> “那么背地里呢?”白馬探冷靜的聲音傳來,“既然明面上如此簡單了,背地里想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際吧?”
“比如,包養(yǎng)?援交?”毛利小五郎接上話。
“是的,五個人無一例外,都在做援交,而且客戶群體龐大,”佐藤美和子苦惱的說道:“所有的死者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都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所有的出租屋,酒店,公寓都是由死者的身份登記的,最后的米花大酒店的攝像頭原本有可能拍下兇手的,只是前些日子攝像頭電路損毀,酒店沒發(fā)現(xiàn)?!?p> “那么,那半枚指紋呢?”毛利小五郎問道:“在哪發(fā)現(xiàn)的?”
“在第一名死者現(xiàn)場出租房的床單上提取到的,血跡是死者的,推測是兇手在虐待時沾上隨手抹在床單上。”
槍田郁美猶疑著:“這說不通,兇手行兇之后清理了現(xiàn)場,為什么唯獨留下了床單上的指紋?”
“因為反正是半枚,無所謂清理,也為了挑釁警方?”白馬探推測著?!傲枧笆且驗槭裁??充滿恨意的報復?發(fā)泄內(nèi)心的癖好?”
毛利小五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五名死者還有一處值得探討,被捆綁的位置。分別是左手右手,左腳腕右腳腕,加上最后的脖子。在暗示什么?”
“五馬分尸。”會議室后排單獨坐在那里的刑事搜查一課管理官松本清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左眼長長的疤痕隨著臉上的肌肉活動著,“一種古代的酷刑,五匹馬分別綁住人的頭頸和四肢,縱馬加速直到把人扯開?!?p> “那這么說來,兇手是十分仇恨著這幾個受害嘍。”毛利小五郎摩挲著小胡子,若有所思:“那么這個兇手仇恨的到底是靚麗的女學生還是援交女?”有可能涉及到家人,毛利小五郎的思維格外清晰,“有沒有可能通過她們的客戶群體來尋找有交集的可疑人物?她們有沒有什么共同的興趣愛好?”
“這個也是我們?nèi)栽谂ε挪榈囊c?!蹦磕壕炕卮鸬?。
“沒有嫌疑人,沒有大致的調查方向,這確實是棘手的案子。”槍田郁美皺著眉頭。
警視廳會議的內(nèi)容通過竊聽器忠實地傳達給耳機另一端的江戶川柯南,沒進來會議室的柯南趁機在毛利小五郎兜里揣了個眼鏡腿竊聽器,躲在警視廳外收聽這場實時轉播。
沒有暗號,沒有死亡訊息,只有單純的虐殺。
真是如同福爾摩斯所說的,最平常的犯罪往往卻是最神秘莫測的,因為沒有奇特之處作為推理判斷的依據(jù)。而沒有任何證據(jù)是不可能進行推理的,那樣做只會步入歧途。
柯南抓了抓頭發(fā),看不到案發(fā)現(xiàn)場照片會大大的影響他的思考,只是會議室內(nèi)同為高中生偵探的白馬探都沒有什么清晰的思路,想來照片上也沒有什么有用信息。
正當柯南還在頭腦風暴的時候,地下勢力同樣派出了更多的人手來搜捕這個兇手,東京大陸酒店經(jīng)理甚至發(fā)布了個人賞金。能抓到活的帶回大陸酒店的人,十枚金幣。
意思很明顯,爺今天就是要討裁決人的歡心。
信息和手段不對等的情況下,警視廳還沒頭緒的兇手,在這些地下勢力的惡徒眼中幾乎連底褲都被看穿了。
這個殘忍的變態(tài)殺人狂只是一個打零工的叫做伊勢五城的中年男人罷了。
因為年輕時給人打成殘疾坐過牢,沒有人長期雇傭他,只能到處換地方打打零工維持溫飽。坐牢的時候持勇斗狠食指指尖被咬去了一塊肉,養(yǎng)好之后那塊指尖肉也沒完全長回來。
至于半枚指紋,不過是戴著的乳膠手套質量不好破碎了留下了食指僅剩的下半圓指紋。
伊勢五城完美的演繹了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的心理變化過程,他是在做清潔工的時候見到了第一個獵物瀧澤惠里,她長得很像自己的初戀,伊勢五城尾隨著,YY著,直到她上了一輛奔馳。
腦子里回味著初戀的伊勢五城被這一幕刺激到了,他的初戀就是這樣甩了他,向高年級一個會社社長的兒子投懷送抱。
伊勢五城跟蹤,踩點,僅僅五天就確定了瀧澤惠里的出租公寓位置。
他動手了。聽著身下年輕靚麗的女孩哭泣著求饒,他暢快的大笑著,在女孩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他將瀧澤惠里的右手捆在床頭,他不喜歡一點都沒法反抗的獵物,他要享受這種自己能制服所有人的感覺。
他玩崩了,他還沒徹底爽完,女孩被他活活折磨死了。
伊勢五城咒罵著清理現(xiàn)場,坐了六年牢,魚蛇混雜的地方能學到什么好東西呢?出獄后唯一學會的清潔工的經(jīng)驗被用來清理現(xiàn)場。
人心里的惡魔一旦被放出來就再也不可收拾。
于是伊勢五城接連作案,挑選獵物。警方其實失誤了,他一連做了六起案子,只是有一起在群馬縣的群山中沒被發(fā)現(xiàn),“獵物”有心臟病,他發(fā)泄了一通之后還沒等綁上一部分軀體再次凌虐,“獵物”就斷氣了。
他終于得到了關注。
新聞的滾動字幕在通報他,還有幾個組織也在接觸他,一個用動物做代號,一個用酒做代號。
伊勢五城想做獵人,他想加入那個動物園。
正當他還在觀望的時候,一個自稱大陸酒店的什么問詢?nèi)苏业搅怂?p> 他看著面前西裝中性風格的短發(fā)女人,boki了,這是他不曾嘗過的滋味。于是不等問詢?nèi)吮砻鱽硪馑陀秒S身攜帶的迷藥和電擊棍放倒了問詢?nèi)恕?p> 伊勢五城狠狠的爽了一把,正當他準備處理尸體時,動物園派來接引他的人來了。
大陸酒店發(fā)現(xiàn)問詢?nèi)诉t遲未歸,派出鬣狗組上門查看。雙方就這么偶遇了。看到問詢?nèi)瞬豢爸币暤氖w,鬣狗組直接掏槍。動物園以為遇到了仇家,當場反擊。
僅僅裝配了手槍的兩個鬣狗組成員根本沒法和車里備著mp5沖鋒槍的動物園的人抗衡,飲恨當場。
將伊勢五城接回動物園一個基地后,動物園的人才知道這個混蛋都干了什么。
伊勢五城見勢不妙,在動物園押送他去大陸酒店的路上時跳車逃跑。
一路躲藏來到了那個群馬縣“獵物”的一處接客用的出租屋。
驚魂未定的他躲藏了一整天,出門買食物的時候察覺到附近的幫派分子似乎都在街上巡邏,偶爾還會兇神惡煞的拽著哪個倒霉蛋的衣領仔細的盯著,喝罵著把那倒霉蛋甩在一邊。
他們在抓我!
沒有理由的,伊勢五城憑他犯罪的直覺得出這一結論。他匆匆買了些耐放的食物,躲躲閃閃的回到落腳的出租屋。
被一個人追捕,你會感到憤怒,被七八人追捕,你甚至還能感到刺激,那被整座城市追捕你會感受到什么?
是恐懼,無邊際的恐懼。
伊勢五城偷偷來到車站,機場,絕望地發(fā)現(xiàn)一些幫派分子和黑西裝的大漢徘徊在周邊,目光掃視著來來往往的人流。
警方也終于放下了臉面,發(fā)出了案件通告和線索懸賞。
警察在查案試圖逮捕他,黑幫在搜查平日里藏污納垢的街區(qū)。他偶爾從窗外能看見看過幾眼的動物園的人打著電話匆匆路過。
伊勢五城躲在出租屋里,惶惶不可終日。
帶著柯南結束了一天的走訪調查的毛利小五郎還是刮花了車漆,毛利小五郎罵罵咧咧的開進歷史的車輪汽修店。
正當上杉春馬快速完成補漆,兩人約定啥時候這件事過了去喝酒的時候,目暮警部的電話來了。
“什么?!目暮警部!群馬縣發(fā)現(xiàn)女性尸體,有并案的可能?!我這就來!”毛利小五郎掛斷電話,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放在前臺,“上杉老弟!以后的車也的接著拜托你了?!?p> “等等我毛利叔叔!我也去!”江戶川柯南小腿飛快竄上汽車。
兩人驅車離開前往群馬縣。
上杉春馬看著前臺上的幾張鈔票,還有一張沖野洋子的應援票夾在鈔票中間。
沖野洋子擺著一個可愛的poss,票上印著“拜托啦,淑女”,想來是新專輯的名字。
不過······
“是在拜托我嗎?毛利君?”上杉春馬將鈔票收好,“忽然有點好奇了,你和工藤優(yōu)作比到底誰更勝一籌呢?”
上杉春馬拿出手機,撥通了東京大陸酒店行政助理櫻子的電話。
“裁決人閣下?!?p> “櫻子,群馬縣有新的情況。我想我們快要抓到他了?!?p> “嗨伊?!?p> 上杉春馬看著自己的普利茅斯,或許自己需要再準備一輛備用車放在酒店了。
······
伊勢五城又躲了三天,吃光了所有食物,趁著太陽落山了出門采買。
“可惡,可惡,可惡啊。”他手里已經(jīng)不剩多少錢了,“只要熬過這段時間,等風頭過了,什么動物園還是酒店的,我一定要狠狠的發(fā)泄發(fā)泄?!币羷菸宄菒汉莺莸腨Y著。
“下次挑選挑選運動系的獵物吧,一定比普通獵物結實吧?!币羷菸宄亲匝宰哉Z。
“是不是練體育的好一些呢?”
“啊對,練體育或者空手道之類的一定結實一·····些······”
誰在說話?
伊勢五城驚恐的環(huán)視四周,除了路燈昏黃拉長了他的影子,什么人影都沒有。
“你出來!我看見你了!”伊勢五城摸著兜里的電擊棍高聲叫嚷著為自己壯膽:“動物園的?還是那些酒店服務員!有膽你出來啊!老子不怕你!”
一支麻醉標嗖地一聲釘在伊勢五城的脖子上。
“你媽·····的······”
看著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的伊勢五城,一個人影從陰影里走出來,對準他的臉上又補了一支麻醉標。
他隱匿身形的位置,僅僅離伊勢五城不過五步。
“就當是,升職禮物吧。”
魯伊安揮揮手,兩個平家忍流的弟子從另外兩個藏身之處顯露身形,把伊勢五城倒綁了四肢套進麻袋,路口的一輛廣告宣傳車開進來,幾人手腳麻利地給麻袋扔進車,上車離開。
等伊勢五城醒過來時,他被綁在鐵椅子上身處于一個陰暗的房間里,隱隱地血腥味進入鼻腔。眼前是一個被毀容的,足以嚇哭任何一個小孩子的殘破的臉湊在他跟前。不等他說點什么,一把小刀就利落的片下他大腿上的一片肉。
伊勢五城凄慘的嚎叫著,卻加速了毀容男人的片肉動作。
豫讓站在門外,接過經(jīng)理佐伯龍之介遞過來的酒杯。
“把他活著交給警視廳,之后死不死我不在意,我只要求警視廳接手他時他是活著的?!?p> “沒問題,豫讓,希望我們今后都可以合作愉快?!?p> 兩人微笑著干杯,在凄厲的慘叫中一飲而盡。
——警視廳搜查四課——
櫻井明徹底開擺,他甚至已經(jīng)打好了引咎辭職報告。
無所謂了,毀滅吧。
“老大!有人送來了個宅急送箱子,寄件人填寫的是“一課那邊用得上”!”
“誰送來的?!”
“送貨員說他就是個送貨的,別的什么也不知道?!?p> 櫻井明快步跟隨下屬來到警視廳門口,一個宅急送的貨車上,一個木箱子正在等待警視廳簽字接收。
櫻井明僅僅猶豫了一秒,向手下的警員招呼道。
“先叫鑒識課和一課的人來?!?p> ······
幾分鐘后,在兩個部門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櫻井明親自爬上貨車車廂,搓了搓手,撬棍發(fā)力,在刺耳的木板咔嚓聲中掀開了箱子。
濃厚的血腥味幾乎是撲面而來??辞辶藘?nèi)容的一眾警官臉色狂變,心理素質稍差的已經(jīng)沖向花壇開始嘔吐。
一個雙腿幾乎被削切干凈只剩骨骼的人“坐”在箱子里,送貨的人貼心的鋪著塑料布,還掛著用來維持他生命的點滴液。
箱子里的“半個”人微微抬頭,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眼神迷離。
櫻井明扒拉著這“半個”人的眼瞼,手指蹭過衣領上的白色粉末小心的煽動著嗅了嗅。
純度極高的面粉。
目暮警部鐵青著臉強忍著不適觀察著箱子,目暮警部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右手食指因為綁著一根細細的不銹鋼棍無法自然彎曲。指尖的形狀奇特,似乎是缺失一塊肉長好后卻沒有長完整。
“快!對比他的食指指紋!他食指殘缺有可能只有半個指紋!”目暮警部招呼鑒識課采集指紋,“救護車!叫救護車!”鑒識課的人趕緊咔嚓咔嚓拍照,采集指紋。然而箱子里的人突然抽搐起來,兩眼翻白,嘴邊也泛出白沫。
“你他媽別睡?。。⊥醢说?!”櫻井明拍打著這人的臉試圖喚回他的意識,然而沒有什么效果,過量的面粉和傷勢能讓伊勢五城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正當目暮警部回頭想找宅急送的送貨員配合調查,回頭一看,哪里還有送貨員的身影。
利維亞桑
看了看評論,自己恐怕不太能寫出大家滿意的感情戲,只能說有想法和真正動筆是兩回事。也是,歐美開放風氣整日式純愛是有點奇怪。 好在柯南主線也是一段一段并不連貫的,之后會配合主線降低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寫寫看吧,練手文就這點好,覺得不對勁及時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