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自從我13歲就已經(jīng)不是我自己了。
為了家13歲的離家1000多公里。打工。
21歲為了孩子拼命工作。
22歲,為了償還給孩子治病的錢。把自己把自己逼人不人,鬼不鬼。一直忙了去年。
如今28歲我一無所有。老天爺也問你一句。我可曾做過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吧。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接下來就是我的故事了。
1994年7月11號,聽我爸媽講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為什么從這開始寫呢?因為這是一個故事,一個屬于我的故事。
我叫不告訴你們,用化名吧我叫駱駝。駱駝是沙漠的行舟,是人們通過沙漠的交通之友,也是克服困難的英雄,駱駝精神應該可贊。
我出生以后我就跟著我姥娘一直到七歲,因為要上學,當時戶口本在哪就只能回那個地方上學。我回來以后我就上了6年學。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一個13歲的孩子不上學,能做什么呢,我很能干,開拖拉機,拉土。澆地,打藥。
那年我13歲,我爸把腰摔到了,我媽呢,一直有心臟病。正好趕到麥收的時候,那時候家里都在愁云密布。爸爸唉聲嘆氣,我媽整天哭。妹妹有整天就知道玩。那時候眼看地里麥收快要結(jié)束了,我就跟我爸說,我去吧,拖拉機我也會開。
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我第一次無助。早上7點多開著拖拉機去地里。下午才回家,我在地里膽子小,不敢去找收割機,只能看著一個個的收割機開走,最后一個都沒啦。我就坐在哪里哭,一邊哭一邊看著從地里出來的收割機。就是不敢去問,中午了我媽給我送飯來了。我一邊哭一邊說,我媽心疼也哭。我媽去找了收割機,收割了一塊地。
家里農(nóng)村的或許應該還記得,那時候在公路上曬麥子的場景吧,旁邊搭個小屋,就在那里收著,我不會打小屋,就在拖拉機兜子里睡,上面打一塊塑料布。那天半夜下雨了,趕緊起來把小麥蓋住,結(jié)果兜子不能睡了,都是水,褥子濕了,被子濕了,離家有遠沒辦法,我就躲在樹下面整整坐了一夜。
后來往家里拉的時候,別人都是滿滿一袋子,我只能裝半袋子,還要使勁才能放車兜上,然后爬上車兜使勁往上拽。擺好。
玉米種上了,一切忙完了,可以去學校了,只是沒有想到,我再去學校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格格不入,老師講的,同學說的話,仿佛自己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咬牙有了上了幾天。后來輟學。
輟學后就在我們村子的黑工廠打工,那個時候一個小時2塊5。別看我那時候歲數(shù)小,可是能干,只要廠里有活兒,就沒休息過?,F(xiàn)在想想那時候已經(jīng)挺強的。
工作的時候因為我小,幾個大人也都挺照顧的,只讓我做一些簡單,輕松的工作。甚至老板都會時不時會給我一些吃的讓我休息下。就這樣工作了2年。
不怕你們笑話,我初戀女友是個小姑娘。我那時候15歲,怎么認識的呢?一切都是搶車位引起的。給她把名字改成了老婆?????。她就問我為什么改成老婆,我回答她:我愿意。你管的著嗎?就這樣倆人是天天吵,天天罵,罵來罵去,一直到某天,她說名字以后不能改,只能是老婆。
從哪以后我們兩個每天打電話,長途加漫游很貴的。但是她家是充電話費的,每次都是她給我充話費。后來,她把我介紹給了張靜認識,(不是化名就是張靜除了我自己以外都是真名字)。
我沒有變心啊,也不是渣男,QQ里面加了她的朋友,我的密碼她也知道,也加了我的朋友。那時候經(jīng)常聊天張靜總是會打岔。因為有時候也會跟她聊天?;蛟S是自己心里成熟的原因吧,這個小丫頭也喜歡上了我。總是找我,QQ都是她的信息。比武鑫月(對了我的初戀就叫武鑫月)發(fā)的都多。
慢慢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鑫月跟我說話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罵人。一直到張靜跟我說,武鑫月新交個男朋友。不喜歡你了。那個時候我為了氣鑫月。就跟張靜交往。時間久了,慢慢的我也沒脾氣,把她們都刪除了,改了密碼。再也沒聯(lián)系過。3年的感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同年,家里人開始張羅著給我找媳婦兒,這可不是男女朋友,而是真正媳婦兒,一開始介紹的是荊莊的,我忘了她叫啥了。她也不重要。沒成
后來同年臘月經(jīng)過媒人介紹認識了前妻。她叫也用化名吧。就叫冰心,不好看。也不高。其實我是不太愿意的,但是那時候我爸媽看著她挺好的。我也在沒說別的。
第二年也是我結(jié)婚的那年,是不是很牛逼,虛歲19結(jié)婚,周歲18歲。她比我大一歲。用我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自己都是孩子,又怎么會過日子呢?事實就是這樣,結(jié)婚后第三天,她就去她遠在貴州的姨姨家了。一去就是半個月。
回來后她兩三天就回娘家,一去就是十來天,好像我這邊才是娘家一樣。結(jié)婚后很久肚子都沒動靜,因為她媽去世的早沒跟她說男女的事。我爸也沒跟我講過這個,就是給個了光盤而已。光盤我還沒看,覺得臊的慌,21歲那年她懷孕了,懷孕期間,那是要啥有啥,想吃啥買啥。懷孕的時候她還和以前一樣三天兩頭的回娘家,結(jié)果那一次她在娘家掃地的時候,出了事,血壓引起妊娠紫癜。就是抽風了,她爸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早上7點左右,說你快來,冰心吐了很多血,我很害怕但是我一邊往她家趕下邊給我媽打電話,讓她找個車,把事情很她一說,我媽讓我趕緊過去。車是我親姑家的。我哥開車拉著我爸媽就過去了,我前腳進門他們都到了。我哥當時開的也挺快的。
去了以后枕巾是很多血,地上也有,她就在哪里睡,那時候才21歲那里知道是昏迷了,我喊了好幾聲沒搭理我。我就抱著她就往車上走,背不了,她肚子大。上車以后,我爸媽就說趕緊去醫(yī)院,冰心的姥娘卻在這時候說,不行,不能走,她姨姨還沒來呢?這句話剛落下她又開始抽了,我哥當時生氣了,就說在等人他媽沒了,給關(guān)上車門直接走了。
到了醫(yī)院,說是妊娠紫癜(這幾個字也不知道對不對),原來不是吐血是把舌頭咬破了,才會流血的。醫(yī)生把筷子用毛巾包住,讓她咬著,怕在咬到舌頭。然后醫(yī)生就我們叫出去了。說孩子可能保不住,她也可能活不下來,因為一旦在手術(shù)臺上抽風了會引起大出血,醫(yī)生說不做手術(shù)都活不來下,做手術(shù)還是有幾率成功的。當時我腦子一片空白。簽字把她要是抽了,就是我親自給她送上去的。我那時候看我爸,我爸把頭轉(zhuǎn)過去了,看她爸她爸也轉(zhuǎn)過去了。我自己哭,一邊哭一邊問,一邊簽字,醫(yī)生的話一次次的打擊我的信心,她血小板少,醫(yī)院沒有血漿必須從SJZ送,說了好多好多,我跟我爸說,保大的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實在不行抱一個也行。我爸說,她是你媳婦兒,你自己做主,爸媽不會說啥的,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在孕婦分娩的時候,所有的簽字都是她老公,那時候她親爸都沒資格簽字。最后孩子抱出來的時候我傻了。因為醫(yī)生一開始說很可能只能救下來一個,一出來醫(yī)生就說孕婦沒事。手術(shù)很順利,沒有抽搐。但是孩子太小,縣城醫(yī)院那會兒沒有保溫箱。只能送到SJZ,一天大概1萬左右,吃的早產(chǎn)奶粉,用的是進口藥,
住了2個多月,最后家里是把能借的都借了,不能借的也借了。前前后后借了40來萬就這樣欠下了很多錢,孩子是9月的出生的,
再到我離婚的原因,她姥娘問我,這幾年工資呢。是不是都給你爸媽了,我就說,這不是孩子住院花了嗎?她姥娘就說,俺家冰心一直沒見過你交工資,我就說冰心你說你不管錢的,再說錢在哪放著你不是也知道嗎?
冰心:我不知道,我也沒說過不管錢。說了很多。我有點生氣了,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她姥娘也是說,這個那個了,我生氣了,站起身后就問她回不回去你自己說,當時孩子就在她身邊,她說不回去。我自己走了,
回去以后我就對我爸媽說,我要是離婚了,你們誰都別生我氣。我爸媽就問咋啦,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就跟他們說今天發(fā)生的事。說完以后我爸那車掃把就打。一邊打一邊說,混蛋玩意兒。你個混蛋玩意兒。那次我哭了,很委屈。為啥都是這樣。明明我沒錯。偏偏都說是我的錯。直到后來我才知道,我爸生氣不是別的而是我最后說的那句話,和自己起身離開的事。
當天晚上我爸我大伯,我媽兩個大娘。帶著我去道歉。說了很多軟話,我爸媽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軟話讓我更加反感她們一家人了,最后答應給她家5萬塊錢才肯回家?;丶乙院笪揖透址克恕?吹剿蜔蜕鷼?。她又要回娘家了,我生氣了,就說你他媽能過不能過。整天來回跑你媽逼呢。不能過就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她很震驚,我會說出這些話,她哭了。就說你罵我。我用命給你換來一個孩子你罵我。正好我爸媽來了。就說有話好好說。別吵了,就去接孩子,她就是不讓,一邊哭一邊罵,最后我媽生氣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說:我該教一教怎么尊重長輩了。我媽也就沒在慣著她直接把孩子抱了過去,就問我:你怎么想的,我當時抱著胳膊看著她,說了一句話,滾回你家去。
她走了,哭著走的。這次我沒去道歉。我爸媽也沒想也去道歉。他的舅舅就說要弄死我。我當時也是挺年輕,我直接拿著刀去了她舅家。我想看看誰能被抬出去,我爸媽來的及時把我拉開了,帶我去了我老娘家SJZ的,我是邢臺的。怕我真惹出什么打亂子了。就這樣離婚了,
離婚后第二年,我去了哈爾濱工作,武鑫月從我朋友那里了解到我離婚了事情,就要到我的建系方式,問我是不是離婚了,我當時其實以為她是嘲笑我來了,不是,
武鑫月第一句話就是,當年你為什么不等等我,為什么跟張靜交往,為什么不等我,我爸媽知道了我們的關(guān)系,沒收了我的手機。這才沒有辦法跟你聯(lián)系的。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是張靜跟鑫月父母說她在搞對象。交男女朋友。也是她告訴鑫月說我們兩個在交往。
她跟我說你離婚了,帶著孩子,問我有沒有孩子的相片,她想看看,我給了她,那兩天她沒有給我發(fā)過一條信息。第三天的時候她跟我說,我叫武鑫月認識一下吧大叔。她說我想了兩天,我不嫌棄你帶兒子,再說咱兒子挺帥氣的。嗯,我可以不生孩子,我可以去結(jié)扎。那個時候我很震驚。因為她那年才21歲。以后沒出閣的大姑娘。我問她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她說我等了你5年,想了你五年。我不介意你帶孩子,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們和好吧。
我當時挺開心的,就聊了好久有2個月吧,她說我可以陪她一起去醫(yī)院嗎?我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說我去
結(jié)扎啊,你去不去,我愣住了,是啊我一直都很自私的為了自己,忽略她才21歲,還是個姑娘呢,我在電話里說,我有點事,過一段時吧。從哪以后我每次都在故意氣她,跑酒吧,KTV,跟她說沒時間,她越來越失望,直到她爺爺去世時候她有好幾天沒聯(lián)系我,我以為是她看透了我走了,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她,
再次聯(lián)系的時候是她回的信息,你個混蛋,傻逼,我武鑫月看錯你了。我那幾天很需要你為什么不主動找我。我就這么讓你心煩嗎?
我昧著良心說:嗯,看到你就煩,不想搭理你。她也走了,走的很決然,很果斷。
后來她跟我說她結(jié)婚了。
就這樣為了還兒子住院時候的債,就早上7點上班。晚上9點下班。為了多整一點錢,一年換一個單位,因為換單位的話工資高,比如今年你7000一個月,你在換單位的時候當時是8000最低也得8500,
這一干就是6年,開頭說過了我爸媽身體不好,這幾年歲數(shù)大了,身體更差了,一開始還能幫我分擔點外債,到后來還要給爸媽看病吃藥。錢是掙的越來越多,花銷通宵也越來越大,從一開一年還6萬到回來一年還三萬四萬,去年全部換清了。共計40萬左右換干凈了。也輕松了。
半生風雨半身寒,一杯濁酒敬流年。回首過往半生路,九分酸楚半分甜,
或許我前妻的故事你會覺得我是個滾蛋。但是一點。她跟我離婚不到一個月就再次結(jié)婚。武鑫月,或許我真的內(nèi)疚吧。但是不后悔。這個故事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