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小雨回到家,風(fēng)吹動著屋外的樹梢,這動靜便又起了,似乎是白天還漏下幾滴雨,我并不知道,然而地面是濕透的,空氣中透著幾分寒意,我懷疑是深秋了。
從出山里回到農(nóng)科院,頭發(fā)竟然也濕透了,緊了緊衣服,盡也覺得冷透了。
翻開手機里的日歷,立秋是早過了的,我卻毫不知情,也許是近來不去關(guān)注,渾渾噩噩的。也許,是秋天并沒有什么值得銘記的事,于是便被我淡忘了罷。現(xiàn)在一想,我確乎捕捉到秋的痕跡,兩個星期前,來自農(nóng)科院的豐收的水稻和花溪黃金大道的梧桐透著斑駁枯黃的疲態(tài)。
這似乎是秋的先兆。
然而秋天應(yīng)該是比我想像的要早的,先是冷過一段時間,后來細細小雨早中晚的落下,但前日我還穿著T恤,今日便是衛(wèi)衣了,我原以為還是夏,究竟是什么時候,秋意卻偷摸將其取締了,是昨夜的一場雨?還是唐偉哥今天早上那句:承木你穿這點衣服不冷的問候?
索性我不去想,閑來無事的時間,便在微信里聯(lián)系三五好友,一起吃個火鍋,溫上三兩好酒,聽聽你音樂,看著鍋邊升起的熱氣,酒中散的烈氣,來一次圍爐夜話,我想,詩人見了,應(yīng)該在這個環(huán)境下吟上四行,寫下兩句絕對罷。
可惜,我不是詩人,更不是哲人,但,我始終認為,秋天是極具詩意的,倘若真要問個所以然,我便答,劉禹錫說過,倘若有人再深究,我便笑:“填飽了肚子的”
就春夏而言,春夏是忙季,春要播種,夏要鋤草,打藥,施肥.....自然就會有了詩人在田園,那么冬呢?冬自然是極好的,然而江南的冬冷得刺骨,更不必說西南的貴陽了,終究太冷,冷便困倦,整日臥榻詩人也難免生惰性,倘若在秋季,自古逢秋悲寂寥,也是豐收的日子,三來填飽了肚子,于是就可以拍著肚皮,打著響亮的嗝,將無處安放的靈魂,寄托在落葉上,小橋上,落日下,余暉里,寄托在南歸的大雁上,金黃的稻谷里,便有了生離死別,有了慷慨悲壯。
然而,或許詩人未曾填飽肚子,都是:“瘦的詩人“,他們并非:“勞動者”,自然是很難填飽肚子的,餓得發(fā)慌,在圍爐夜話上吃了一頓飽飯后,古怪的呻吟著一些,叫人難懂的句子。于是,整個桌子上擠滿了詩人的四句。我們看著他,他也不看著我們,自古的去呻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