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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演員太敬業(yè)

第26章 孫延銓

這個演員太敬業(yè) 挑食毛爺 4025 2022-11-05 23:10:03

  女高音讓陸生遮了一下耳朵。

  沈煉走到抱住被子的女人面前,“麻煩夫人告訴我,銀錢的去向?!?p>  女人捂住嘴巴搖了搖頭。

  沈煉眉頭一皺,直接拔出繡春刀。寒光一出來,女人頓時縮著腳后退。

  “你說不說。”

  鋒利的刀鋒直直的指著女人。

  女人害怕的哭了出來,堅持的搖頭。

  沈煉嘆了一口氣:“夫人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p>  抬起刀正要揮下,卻被旁邊陸生抓住。

  陸生抓著手臂,微微用力,看著沈煉不解的眼神,“她不能說話。”

  話音落下,陸生往前跨了一步,一腳踩在床上,捏住了女人的兩頰,迫使她張開嘴。

  便露出了切的只剩下小截的舌頭。

  沈煉愣了一下,有絲奇怪的說道:“可她剛才在叫?!?p>  陸生笑了一聲,指著自己的喉結:“發(fā)聲器官可不是舌頭,而是喉嚨?!?p>  “而且,她也不一定是那狗官的妻子?!?p>  陸生拽起女人有些粗糙的手,帶著一絲玩意的說:“你說都這么有錢的人,會舍不得給女人花錢,看這手糙的,平時沒少洗衣服吧?!?p>  女人還有著一絲害怕,但是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沈煉眉頭皺起,這么一聽,他自然是明白了。還舉著的手毫不猶豫的掃向旁邊的侍衛(wèi)。

  控制極好的刀鋒,在脖子上割下了淺淺的傷口,一絲血液溢出。

  侍衛(wèi)嚇得跪了下來,在地上發(fā)出砰砰砰的磕頭聲。

  “大人,大人!小的也不敢,可老爺讓小的這么做,我只好這樣,您可別怪小的,我上有老”

  “下有小,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标懮樦捊恿讼聛?,掏了一下耳朵。

  “這話爛的我都快背下來了?!?p>  “沈煉,你怎么看?”

  陸生扭頭看向眉頭緊促的沈煉。

  卻看見他一腳踹翻了跪地的侍衛(wèi),一腳踩在胸膛上,手中的繡春刀,刀尖對準看侍衛(wèi)的眼睛。

  “啊啊啊!大人饒命啊??!”

  侍衛(wèi)慘叫了一番,驚恐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尖。

  “說?!?p>  “小的不知道?。?!大人??!”

  侍衛(wèi)皺著臉,悲慘的叫著。

  可是接下來刀尖又往前了一段,上下顫動的眼睫毛,感覺到一絲冰冷。

  “我,我說我說?。 ?p>  沈煉緊皺的眉毛微微放松,但依舊面容嚴肅,眼睛像老虎一樣直直的盯著他。

  看的侍衛(wèi)顫顫巍巍,淚涕橫流,屬實嚇得不行。他有些浪嗆的爬起來,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只知道昨日,一輛馬車從廚房后門開向了北門,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您就算殺了小子,小的也憋不出一句話了?!?p>  沈煉辨認了一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轉頭看向陸生。

  “去北門?!?p>  “走?!?p>  陸生點頭,兩人快步跨出府邸,一個跳躍騎上了馬。

  陸生抓著韁繩,兩腿一夾。便拉拽著馬調轉到北邊。

  “架!”

  隨著喊聲,兩個錦衣衛(wèi)在夜中急速行軍。

  身上飛魚服繡看的蟒紋在月光下露出一角,驚擾了拿著鑼鼓的打更人。

  打更人目送著身影遠去,才提著鑼一塊一慢敲了兩聲。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p>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p>  隨著打更人的聲音遠去,此時把守北門的將士,警惕的看向門下的二人。

  帶著頭盔的將士沖著下方高喊了一聲。

  “來者何人!”

  “北鎮(zhèn)撫司,靳一川!”

  “開門!”

  陸生高舉著一塊牌子,上面黑底金字寫著三個大字。

  靳一川。

  站在墻頭上的士兵面面相覷,隨后有一人爬了下來。

  提著燈籠辨認了一翻,頓時點頭,轉身朝著墻上的士兵高舉起手。

  士兵頓時明白,快速的拉著城門兩處的軸輪,粗重的麻繩伴隨著咔吱聲將北門拉起。

  伴隨著門打開了一半,所露的空間堪堪能讓騎馬人通過。

  陸生抓著馬繩,喝了一聲。低俯下身伴隨著奔跑的馬,快速穿過北門。

  沈煉隨后一步緊追而上,他騎著馬,有些驚奇的看著面前的背影。

  這靳一川學的倒是挺快。

  二人連夜奔跑在野外,一直到夜深,氣溫明顯的下降。

  沈煉看向前面一處樹林,開口說道。

  “在此地歇一晚?!?p>  陸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翻身下來將馬繩綁在樹上。

  奔跑了一夜的馬,有些疲憊的低下頭啃著地上的野草。

  陸生拍了拍它的肚子,隨后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冷硬的燒餅,大口的啃著,走到一棵樹下,一屁股坐下。

  便看見沈煉在旁邊撿了些枯枝樹葉堆在一塊,用著火折子一打,青煙一冒,一攤火就爆了出來。

  看著不遠處的火。

  陸生遵從欲望的往前挪了一步,伸出手烤著火。

  熊熊的火中照著他的臉橙黃,不斷跳動的黑影,在地上打著。

  陸生看向旁邊沉默的沈煉,隨手掰下了一塊餅遞給他。

  “……謝謝?!?p>  沈煉愣了一下,接了過去。有些驚奇的看著陸生。

  大概是沒想到陸生會隨身攜帶干糧,就像是他,也沒想到今天的任務會出岔子。身上只帶著住宿的銀兩,便空無一物。

  沈煉咬著手上的餅,發(fā)干發(fā)硬,但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有吃便好。

  “靳一川。”

  “嗯?”陸生抬起頭,卻看見沈煉面露糾結又閉上了嘴。

  陸生稍感奇怪。

  “你叫我干嘛?”

  “你很聰明?!鄙驘捒攘艘宦曊f道,嚴肅的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他甚少夸人。

  “噗哈哈哈?!?p>  陸生笑了一陣,笑的沈煉側過了頭,“你笑什么?!?p>  “我說沈兄弟,夸人要夸的大大方方才好”陸生掰下一塊餅遞給他,眉眼松開:“來,再夸我一句?!?p>  這話說的沈煉嘴巴抿起,有些尷尬的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樹下靠著就閉上了眼睛。

  陸生看著他那樣感覺到渾身舒坦,將手中剩下的餅給啃完。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一棵樹下靠著,歇了下去。

  次日。

  在兩人快馬加急下,一處荒野的土廟中攔下了孫延銓的妻女,兩個身穿華服面帶滄桑的婦人,驚恐地看著他們。

  旁邊還站著一個顫怯怯的女童。

  而堵在廟口的則是五個拿著長刀警惕的家兵。

  這些家兵明顯比府中侍衛(wèi)眼力要好,幾乎見到兩人的瞬間就驚呼了一聲。

  “錦衣衛(wèi)!”

  這聲喊出,拿刀的幾個騷動了一番。便有人喊道:“他們只有兩個!我們一起上!”

  話音剛落,家兵亳不客氣的沖上來,白晃晃的刀,迎面朝著陸生劈去。

  陸生側身躲過,反手抽出兩把短刀,雙刀以迅而不及的速度,看著對方連連后退。

  一直退到寺廟口,陸生直接劈砍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拿腳一踹。

  家兵重重摔倒在地上。

  解決掉一個。

  陸生看向被圍攻的沈煉,直接一刀從后背將一個人插死。

  “噗嗤!”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陸生笑著看向了另一個,那人有些害怕的縮緊了瞳孔,退后一步。

  陸生快步?jīng)_上去,一式是燕飛刀,只打的人招架不住,舉刀的手微微顫動。

  很快最后一個人被沈煉砍脖而死。

  陸生將雙刀重新插入鞘中,抬頭看一下前面抱成一團的三個女人。

  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夫人們,麻煩跟我們?nèi)ヒ粋€地方?!?p>  “我寧死也不會落入你們這些鷹犬手中!!”

  說話間年齡稍大的婦女,喊叫了一聲,便一頭朝著旁邊的柱子撞去。

  “彭!”

  悶聲響起,白凈的腦袋進出了一絲絲血。女人滑地摔下,旁邊見到此景的一大一小頓時尖叫了起來。

  沈煉見狀,趕緊伸手抓住兩個剩下來的證人。

  而陸生看到如此剛烈的女人,嘖了一下嘴。

  “好好的尋死干嘛。”

  邁步走到女人尸體面前,半蹲了下去,隨手抽出女人頭上戴著的金鑲玉發(fā)簪。

  正要收入衣中。

  就聽到后面一聲詫異的聲音。

  “靳一川?”

  “啊?”

  陸生看了一眼手上的簪子,差點忘了他現(xiàn)在不是賊,而是錦衣衛(wèi)。

  這可如何是好?

  飄在面前的錢,握不到手上。

  陸生嘆了一口氣,兩指夾著簪子。站起來反手插到女孩的發(fā)中,看著她真誠的說。

  “保管好,你阿母的東西?!?p>  女孩呆愣的看了他一眼。

  陸生轉過身,心痛。

  這簡直就像被丁修坑了銀子一樣,想到這,陸生眉頭一皺,我是不是忘記和他說什么了?

  遙遠在天邊的丁修打了個噴嚏,面色難看的踩著一個戴著頭巾的土匪。

  “你見過拿雙刀的人嗎?”

  ……

  兩人將孫延銓的妻女帶回了言洲,在地牢內(nèi),身穿囚服,滿頭蒼白的孫延銓看著牢外被挾持的妻女,總算是繃不住。

  酷刑也沒撬開的嘴,此刻表情灰白的跪了下來。

  雙手伏地,磕著腦袋。

  “我孫延銓一人做事一人承擔,只求放過我妻子,女兒。她們什么也不知道?!?p>  負責逼問的錦衣衛(wèi)冷笑了一聲。

  “什么也不知道?怕是不止吧,你這一天賬薄的伙食就有上百兩,這吃的是什么龍肝鳳爪啊!”

  孫延銓肩膀顫抖,額頭抵在地上:“是我貪心,我苦日子過慣了,才想著就貪一點,貪一點……”

  “一點一點,水滴都給你匯成了湖!”錦衣衛(wèi)爆喝,“說,剩下的贓款被你轉移到哪了!”

  孫延銓嘆了一口氣,抬起充滿滄桑的臉,“就在城外的湖中,我用油紙封住,頑石做底,沉入鏡湖岸邊?!?p>  說罷,又是一腦袋敲在地上:“只求大人放過我一家老小,我孫延銓可擔一世污名,但我妻女無辜?。?!”孫延銓大開著嘴,淚水橫流,銀白的發(fā)絲落于他的兩側。

  錦衣衛(wèi)面無表情,“何等處置,捉你歸案,上面自有定奪!”

  話音落下,錦衣衛(wèi)關上了牢房。

  在牢房角落顫抖的女童撲進了孫延銓的懷中,口中叫著。

  “啊爹!”

  孫延銓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兒,顫著聲說道:“是爹對不住你?。 ?p>  陸生站在牢房外的邊角看著,旁邊的沈煉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以后,你會經(jīng)常經(jīng)歷這樣的事?!?p>  說完,沈煉扭頭看向陸生,本以為這等會讓他有所動容。

  好似有些,但他的臉掛著興致?

  沈煉下意識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陸生卻是突然嘆了一口氣。

  沈煉也松了一口氣,只以為是錯覺。

  看著陸生一個轉身,走向了地牢門口,沈煉默默退在后面,讓這個新入官場的年輕人消化一番。

  陸生走在前面,心中想著吃啥飯一天花了上百兩,羨慕。

  這外面和里面,陸生都沒嘗過大錢的滋味。

  此時的天上,月亮高照。

  陸生抬頭看月,心想:這以后當錦衣衛(wèi),豈不是要窮輩子?

  思索了一番,陸生就駁回了想法。

  起碼錦衣衛(wèi)是公職,每年的俸祿有二十兩,已經(jīng)超越過了大批的平頭百姓。

  ……

  次日,錦衣衛(wèi)壓著牢車里的孫延銓,一路明明晃晃的越過街道。

  守在兩側的百姓,難得的為錦衣衛(wèi)叫了一聲好,手上拿著爛菜葉和雞蛋,毫不客氣的抄著,牢房內(nèi)的老頭扔去。

  口中不斷的叫罵著。

  “你這個貪官!老天有眼?。 ?p>  “走吧走吧,永遠不要回來!”

  “我丟死你!這個老東西??!”

  “還我家田地,貪官,我呸!”

  牢車內(nèi)的孫延銓拿下頭發(fā)上的爛菜葉,痛哭起來,悔不當初啊。

  人怎么就掉進了一個貪字?

  回到了百戶所的一隊錦衣衛(wèi)都收到了許英的贊揚。

  “你們處置的很好,總督大人很滿意!沈煉,這次做的不錯!這弓我給你記下了?!?p>  沈煉上前一步拱手,感謝了一番。隨后說道:“大人,這次靳一川幫了我很大的忙?!?p>  “哦?”許英驚訝的抬頭看向了人群后的靳一川,看到陸生受寵不驚的表情,頓時贊揚了一句。

  “很好很好,看來我們所中新進了一位好手。繼續(xù)表現(xiàn),所中的小旗還有空缺,你若再立下一功,便補了這個缺。”

  這話一出,錦衣衛(wèi)人群中頓時驚訝,紛紛扭頭看向陸生。

  陸生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拱手感謝。

  “謝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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