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兩人同時停下了激烈的對話,均是一副不爽的表情看向對方。
忽然又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于世雄笑著問道:
“好好說說,你為什么想去當老師,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p> 陳澤笑著看向于世雄的方向,但眼神卻沒有聚焦,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不是說了嗎?我該找個女朋友了,昨天,我遇見了一個女孩······。”
于世雄聽著陳澤的陳述,驚喜的看著他,高興的說道:
“你早說??!你要這樣說我就明白了,要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我還勸你干什么,真是白浪費感情,不錯,不錯,真的不錯,難得?。 ?p> 于世雄是真心為這件事感到高興,仿佛他要是阻止了這件事就是個罪人一樣。
于世雄一度表示讓陳澤帶他去看看那個女孩,陳澤自然不肯答應,兩人對此聊了許久,笑聲一直在餐廳門口回蕩。
于世雄多次看向餐廳,吳辰始終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睛通紅,沒有出來一步。
夕陽西下,陳澤微笑著目送于世雄離開,就好像送別一位多年的老友,知道他即將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但在他新的人生中肯定還會有自己的身影。
······
陳澤覺得自己在醫(yī)院待下去沒有多少作用,索性辦理了出院,搬回了家。
在家休養(yǎng)了幾天后,第四天一大早,陳澤早早就起了床準備前往學校,今天是他跟虞書晴約好第二次治療的日子。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陳澤一路來到了學校中心那顆大樹之下等待著。
這顆大樹陳澤聽說是學校建立之前就矗立于此了,大樹有一個名字,叫帝屋。
起初,陳澤對大樹的這個名字很感興趣,問了很多人,基本上都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只知道帝屋不是一顆普通的樹木。
這個觀點在陳澤看來就是放屁,能長到這么龐大的體積,甚至還被歸海大學保護起來,能是普通的大樹嗎!
至于是妖還是普通的植物那就有待進一步考證了,反正他是沒見過帝屋有什么動靜,不過只要接近帝屋的范圍能讓人心境平和這一點他始終深信不疑。
遠遠地,陳澤就看見虞書晴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看的陳澤的心臟怦怦直跳,毫無疑問,他確信自己的確一見鐘情了。
當虞書晴走到他面前后,陳澤看見一直躲在虞書晴頭發(fā)里的那只小花妖一躍而起,撲閃著翅膀飛向了帝屋的枝丫中。
想到自己曾學習過的內(nèi)容里有講到,小花妖生性膽小,不喜見人······。
再想到自己跟虞書晴這是第三次見面了,除了葬禮那一次沒有見到小花妖出現(xiàn),第一次跟這一次都見到了小花妖,這讓陳澤不得不對學習過的內(nèi)容產(chǎn)生了質疑。
“小花妖看起來并不怎么膽小啊!”
虞書晴抬頭望著小花妖失蹤的方向:
“她確實很膽小,但并不絕對?!?p> 陳澤有心攀談,自然接過話茬。
“這怎么說?”
虞書晴恬靜的看著他:
“小花妖雖然膽小,但也分情況,她喜歡親自自然,尤其是在帝屋樹下,她能夠感受到濃郁的自然氣息,會感到很安全,自然就愿意出現(xiàn)了。”
“這樣?。∧请y怪了,我就說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樣?!?p> 虞書晴笑著回應道:
“你知道的其實沒有錯,關鍵的問題在于這棵帝屋樹,在它的范圍內(nèi),小花妖有安全感,這才是關鍵點,否則的話,她輕易不會出現(xiàn)的?!?p> 聽著虞書晴話語中的意思,陳澤感覺虞書晴似乎對帝屋樹有一定的了解,自己剛剛正在想這些問題,正好問問她。
“對了,你知道帝屋樹的由來嗎?”
虞書晴依舊一副恬靜的神情,回答起陳澤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啊!帝屋它可是······等等”。
虞書晴臉色掛上一副古怪的神色,驚異的看向陳澤的眼睛,問道:
“你該不會是想考考我吧!”
“額······沒有沒有,我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
陳澤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真的?!?p> 虞書晴還是有些不相信陳澤的話,但依舊給他解釋道:
“相傳帝屋在學城建立之初就生長于此地,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不可考證,能夠確信的是帝屋在歸海大學建立之時,就被歸海大學保護了起來,一方面是因為帝屋不是一棵普通的樹妖,它的歷史悠長,有著極大的歷史價值;
另一方面是在帝屋的范圍內(nèi),任何一個生命體都會感受到自然的力量,能夠讓人心境平和就是自然力量的表現(xiàn),這個特質對別人可能作用不大,但對學生甚至老師學者來講,這個特質就難能可貴了。”
聽著虞書晴的敘述,陳澤不時點點頭,印證著自己在此生活了這么多年的見聞。
“所以帝屋是妖精?”
“沒錯,我以前在臨陽的資料中有看到過相關記載。”
雖然一直都有猜測帝屋是妖精,但當真的確定了陳澤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不是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而是帝屋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體積如此龐大的一棵樹妖,那該具備多大的威能,理智告訴他判斷一個妖精的實力強弱不能用體型來判斷,但常識告訴他這么大的身形,說它弱,誰都不信。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帝屋根底的人,陳澤立馬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全部問了出來,至于是不是找話題聊天,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虞書晴也是有什么就答什么,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陳澤。
一番話下來,聽的陳澤瞪起眼睛就沒有停下來。
從虞書晴的敘述中,陳澤基本上全面的了解了帝屋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簡單總結就一句話,帝屋在學城的地位極高,不僅是因為它能夠輔助生命學習乃至修行,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它有著莫大的威能,能夠抵御兇災。
但是是以什么樣的手段去抵御兇災,書上沒有詳細記載,虞書晴也不得而知。
“最后一個問題?!?p> “說吧!”
“帝屋是什么等階的存在。”
虞書晴平靜的扔出一顆炸雷。
“超然”。
陳澤本就瞪的老大的眼睛,差點凸了出來。
“窩草”。
簡單的超然兩個字,就像重磅炸彈不斷轟擊著陳澤的腦海久久作響。
妖精被人們劃分為低等、中等以及高等三個等階,這也是大陸所公認的劃分,但其實在這三個等階之上,還有常人不知道的一個概念,那就是超然。
超然般的存在,超脫物外,就是來形容這個層次的妖精,陳澤知道有這么一個等階,但他從來沒見過這一層級的存在。
其實超然也只是一個概念,是一個形容,不是一個具體的劃分,因為超然這個層階是什么樣的,具體在其上還有沒有更高的存在,沒有人能夠講清楚,高等妖精就已經(jīng)很稀少了,更不用說超然了,常人終其一生不得而見。
現(xiàn)在虞書晴告訴他,一個超然存在就出現(xiàn)在他眼皮子底下,并且還經(jīng)常能夠見到,這個事實簡直顛覆了他的觀念,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