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一個方臉女人接過去,便撲哧一聲笑起來——封面打頭是一張校園卡系統(tǒng)證件照,照片上那人,頂著個大濃妝,睫毛超級濃密,眼線也很粗,口紅濃艷……
用力過猛,根本看不出來原有的五官,反而一股風塵味道鋪面而來
噗!
頓時一陣怪笑擠滿了小花廳。
幾人都奇怪得很,不都傳閃婚這位夫人長得傾國傾城嗎,怎么會……是這種垃圾貨色
男idol獲得了關注,得意地清清嗓子繼續(xù)念道:
“阮,現(xiàn)居青亭山,父已故,母癱瘓。有一兄長,括弧,游民待業(yè)。全家皆無經(jīng)濟能力。京州某高校在讀,暫屬流動人口”
……
男idol停了聲音,幾個人等著聽下文,催道:“繼續(xù)啊”
“沒了”
哈?聯(lián)邦中心人務處的信息檔案,國民基本信息都經(jīng)官方調查強行登記,這可是最高精細的檔案機構,就不痛不癢模模糊糊一段話?什么價值信息都沒有……
“我在人務待過,這個信息連身份id都沒有,只有下城區(qū)漂蕩的游民才會這樣,生死不明,不值得官方費力登記”
在座七個都是錦衣玉食金枝玉葉的富二代,沒見過游民,這回也算是開了眼界:“天,不是都傳柳哥娶的娃娃親嘛,這是上那兒打著燈籠找來的極品?”
“聽說這是楊阿姨的遺愿”
“誒誒,別管了,白話翻譯一下,就是山里的站‘街‘女進了聯(lián)邦中心。不,她還住在下城區(qū)”
這時,柳怡江的表妹楊伶開口了,口齒不清,但語氣掩飾不住的嘲諷:“最搞笑的是,她還追求過我哥,被拒絕了還死皮賴臉不肯走”
“啊?”,突然一陣莫名其妙地爆笑聲,一圈醉鬼笑得前仰后合,其中楊伶笑得最歡實,聲音尖銳刺耳。
“柳哥哪里找的這種奇葩,天吶”
等這面笑了半天平息下去,坐在角落的龔書輝站起來,從那人手里抽走了文件夾,“哪有什么好笑的?人女孩兒挺好,你們這嘴也夠損的,別讓柳大爺聽見”
楊伶一直不待見阮棠,聽不得有人給她洗白,繼續(xù)笑道:“輝哥,你只見過她幾面,別被她的外表騙了”
龔書輝懶得和她爭,自顧自地去了酒窖。
楊伶一身旗袍秀麗端莊,但面相平庸,額頭低癟,顴骨高聳,一幅刻薄相。嘴里也一點都不溫婉,繼續(xù)嚼舌根:“她呀,手段厲害著呢”
大家聽出了這句話背后有故事,都湊過頭來,讓楊伶細講。
楊伶眼風掃了掃四周,確認沒人來,用氣音說了什么。
“誰……她跟柳二叔,搞到一起?!”,周圍幾個人像是聽到不該聽的大秘密,都瞪大眼睛,一臉駭然,相互對視。
太遠了,阮棠聽不清楊伶說了什么,只透過縫隙看見幾張震驚的臉。
在說什么?
幾個人嘰里咕嚕的耳語著,最后那方臉女醉得上頭,沒再壓制音量,竟然笑哈哈地大聲總結:“嗨,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她以為自己是灰姑娘,什么都想吃一嘴,我看吶,是扒灰姑娘!能下嘴的都不放過”
“吁~”
剩下幾個人心虛地噓氣,一方面嫌方臉女嘴臟,另一方面八卦醒酒,但這種八卦,不能聽,稍不注意就惹火上身。
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準備選擇性的遺忘,讓這事爛肚子里,都慢慢起身往酒窖去了。
房間里只剩楊伶一個人,她笑過之后,醉意來得太猛,沒注意到人走空了,繼續(xù)咧著嘴傻笑,五官拉扯得很扭曲。
呼呼,呼呼……一股強勁的晚風拂過湖面,帶起一陣水霧,吹得窗簾大幅搖曳。
實木窗棱哐哐地悶響。
楊伶被吹得一臉舒暢,踱步到窗邊,又恢復了正常的聲調,繼續(xù)朝沒人的房間炫耀道:“而且,她現(xiàn)在在光越,運氣好沒落在我手上,但我已經(jīng)吩咐了下面整死她,賤民就該有賤民的樣子,看她滿臉灰又不敢反抗的樣子要多好笑就多好笑,連重話都不敢吭一聲,哈哈哈……”
話音未落
哐!一個重物隔著窗簾猛拍在她臉上,那力道山呼海嘯,隨后鼻梁襲來一陣尖銳的劇痛!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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