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修竹平心靜氣,聲音低沉,說出的話略微有些震顫;“為何?”
林淺皓齒朱唇,眉語嫣然。
“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會被吸回去?!?p> “吸回去?”
“嗯。”
林淺微微點(diǎn)頭,抿了抿嘴唇,眼眸中還帶著一絲惺惺睡意,繼續(xù)道;“就像前兩次那樣,每一次,每一次那樣都被吸了回去。”
林淺話音一落,肖修竹若有所思,他回想起之前,好像確實(shí)如林淺所說,二人不管是在哪里,只要一親吻,就會有一個人被吸走。
這一猜測,另肖修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了方才的興致勃勃,為了不讓林淺在自己面前消失,他只好遵守這個看似像個游戲的游戲規(guī)則。
“嘶呃。”
肖修竹一個翻身,從新躺回了原來的位置上,他望著天花板,雙手環(huán)抱胸于前,腦子里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靈光一現(xiàn),一個想法突如其來,以前都是林淺撩撥于他,這一次也換做自己逗逗她。
想罷,肖修竹一個機(jī)敏的翻身,迅速將林淺反扣在床榻和自己的臂彎里。
“”呃……你干嘛?”
果然,林淺被他的突然襲擊嚇的一臉驚鴻,肖修竹春風(fēng)一笑,淡雅如霧的星光里,猶如清泉的波紋,從嘴角的漩渦溢了出來。
此刻的他,這個笑容,和平時冷峻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他輕啟薄唇,帶著一絲欲念;“不如我們再來驗(yàn)證一下,如何?”
“嗯!不要?!?p> 話音一落,她兩雙手疊羅在一起,捂住了自己的唇瓣,只露出兩只眼睛,定睛的望著肖修竹。
肖修竹毫不客氣的將她的手再次拿開,慢慢的向她靠近再靠近。
就在兩片唇瓣兒要碰觸到一起的時候,肖修竹開口道;“本殿就想要親你怎么辦?”
“你?!?p> 肖修竹將她不安分的兩只手,固定在自己的心口;“說,你不想被吸走,便是不想離開本殿的身邊是不是?”
“才不是,你孔雀開屏自作多情?!?p> 肖修竹猜的很對,林淺卻是想在他身邊多留幾天,但無論如何自然是不能承認(rèn)的,為了掩飾內(nèi)心真實(shí)的想法,林淺只能選擇和他硬碰硬。
她虛張聲勢,故作掙開被肖修竹束縛的手,反客為主,直接環(huán)住他的脖子,往自己的面前一拉,抬起下頜就要迎上去。
肖修竹見狀,直接將林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里,林淺的臉貼著他的心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他胸膛的溫?zé)?,讓她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
林淺嘴角帶笑,暗自竊喜著;“嘿嘿,這招扮豬吃老虎的法子果然管用?!?p> 肖修竹也想林淺能多留在他身邊幾日,他溫柔的撫摸著林淺的發(fā)絲;“好了,不逗你了,本殿要起身了。”
“嗯?你剛才是故意的?”
肖修竹刮了一下林淺的鼻子;“為你這丫頭本殿今日晚起了兩個時辰?!?p> 林淺被他這動作觸及到了心坎里,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有人對她做這樣寵溺的動作,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甚至比方才要吻上的時候,還令她心中動容。
肖修竹瞧她一時愣了神,開口道;“怎么了?”
林淺輕輕搖頭,優(yōu)美如櫻花般盈盈笑容,漾及滿臉,她將自己的身體埋進(jìn)肖修竹的懷里。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我,遇到真愛了?”
肖修竹也努力回應(yīng)著懷里的人,緊緊的回抱著她,二人相擁了片刻。
“我起身了,你再睡會兒,睡醒了自己去吃早膳?!?p> “嗯,不要?!?p> 林淺口氣中帶著嬌柔,她將這個男人抱的更緊了,很怕他像昨天那樣,再次消失。
肖修竹也不動,就那么讓她抱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林淺終于松開了手:“我抱完了,你起床吧?!?p> “嗯?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
“嗯,我可是很懂事的,我知道你有正事事要忙嘛。”
“好?!?p> 肖修竹在林淺的額頭親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他滿面春光的推開門,桑延和桑洛見到肖修竹的樣子,立刻懂得了其中的奧妙,二人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笑。
“桑洛你去告知雪鳶讓她以后跟著林淺。”
“是?!?p> “桑延你隨本殿進(jìn)宮?!?p> “是?!?p> 雪鳶是肖修竹母后德善淑妃在世之時,給他安排的侍女,她行事穩(wěn)妥,性格善良溫婉,肖修竹對她的品行很是信任。
桑洛一邊朝雪鳶處走著,一邊心想著;“看來殿下房里那位姑娘,從侍女變成侍妾了?殿下連王府里資質(zhì)最高的雪鳶都撥給她了?!?p> 肖修竹走后,林淺一覺睡到了巳時,醒來后餓意襲卷她的胃蕾,她瞧了瞧身上穿的睡衣,如果自己這樣出去找吃的,會不會太怪異了?
“??!好餓!”林淺在床上翻來覆去。
站在門外的雪鳶聽到了屋內(nèi)的聲音,她在外面試探的敲了敲門;“三皇妃,您起身了嗎?”
林淺聽到外面的叫門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雪鳶又喚了一聲;“三皇妃?”
“皇妃?外面的人是在叫我嗎?”
林淺起身來到門口,推開了門,果然門外站著一個姑娘,雪鳶見到林淺立刻開口道;“三皇妃您醒了?奴婢是雪鳶,以后就跟著您了?!?p> “雪鳶?跟著我?”
“是,三皇妃您餓了吧?奴婢這就為你您備早…午善。”
雪鳶看了看頭頂?shù)娜疹^,這個時辰已經(jīng)算是午時了,她將剛要脫口的早膳改為午善。
林淺被雪鳶和她對自己的稱呼,弄的有些迷糊;“你叫我什么?”
“三皇妃啊。”
“三皇妃?是肖修......哦,是,你家三皇子讓你這么叫的?”
“是殿下的意思?!?p> 林淺話音一落,雪鳶回想起方才桑洛對她說的話;“雪鳶你可要好生伺候殿下房里的那位姑娘,殿下很是寵愛她的?!?p> “那我該如何稱呼那位姑娘?”雪鳶問。
桑洛想了想,反正她已經(jīng)跟了他家殿下,日后也定會成婚:“不如就喚三皇妃?!?p> ”雪鳶知曉了?!?p> 桑洛是肖修竹的貼身侍衛(wèi),他說的話通常就代表肖修竹的意思,雪鳶沒有多想,便按照桑洛的說辭這樣叫了。
“天?。∵@也太不真實(shí)了,皇妃,這個肖修竹也太會了,這會不會發(fā)展太快了?嘻嘻,三皇妃,還挺好聽?!?p> 林淺內(nèi)心有些小竊喜,雪鳶瞧著她半天沒應(yīng)聲,繼續(xù)喚了一聲;“三皇妃?!?p> ”嗯?哦,我還真餓了?!?p> “那奴婢這就去給你備膳食。”
“好,對了,你再去給我找一身衣服來吧。”
“是。”
吃過午善,穿上雪鳶拿來的衣服,林淺在雪鳶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怎么樣雪鳶,好看嗎?”
“嗯,好看?!?p> 雪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視線定格在了林淺的頭發(fā)上;“衣服是很好看,但是三皇妃這頭發(fā)……”
林淺下意識照了照銅鏡;“頭發(fā)怎么了?不好看嗎?”
雪鳶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從這個笑容上來看,她的發(fā)型并不怎么樣,林淺倒是一臉無所謂。
“沒關(guān)系,就這樣吧,不好看也沒辦法啊,我自己也不會梳你們古......嘿嘿,不會梳你們的發(fā)髻?!?p> “不如讓雪鳶為您梳?!?p> “你會梳?”
“會?!?p> “好,那你給我梳吧。”
林淺一聽來了精神,這古代女子的頭發(fā)梳起來很麻煩,既然她會梳,那便讓她梳。
雪鳶靈巧的手指在林淺的頭發(fā)上輕輕舞動,就像現(xiàn)代的發(fā)型師一樣,花樣多變。
一會兒的功夫,林淺的頭發(fā)就變了一副樣子,只見她頭頂上方的青絲,挽成一個花瓣形的發(fā)髻,又在合適的位置戴上了好看的發(fā)釵,剩余的頭發(fā)垂落香肩,好看極了。
“三皇妃,梳好了?!?p> 林淺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這頭發(fā)盤起來,還真像一個古代女子。
“雪鳶你可真厲害,這頭發(fā)梳的也太好看了?!?p> “三皇妃過獎了?!?p> 林淺微微一笑;“好,飯也吃完了,頭發(fā)也梳好了,雪鳶你帶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p> “三皇妃,是想出王府?”
“是啊,我們?nèi)ソ稚瞎涔??!?p> “可是三皇子……”
“沒事,走?!?p> 說罷,林淺起身朝門外走去,雪鳶也只能緊隨其后,有了雪鳶這個本地人,她再也不怕迷路了。
二人來到街上好一頓閑逛,上一次的萬福節(jié)是在晚上,如今這白天的街景竟是如此繁盛,看來這東岳皇朝是很富庶的。
林淺逛著逛著眼前一亮,被前方一個花式攤位所吸引,只見攤位上擺著各種透明的瓶瓶罐罐,每個罐子里都裝有水,水里還浸著各種花瓣兒。
“雪鳶那是什么?”
“那是東岳很有名的茶花水,是供路人解渴用的,尤其女子喝了,不但可以潤容養(yǎng)顏,還可有助于安眠?!?p> “這么神奇?”
“是的,三皇妃可要嘗一嘗?”
“好啊。”
“那奴婢去買,三皇妃在這里稍待片刻?!?p> “好,多謝。”
雪鳶走后,一輛馬車急行而來,看似像馬兒受到了驚嚇,趕馬車的小廝對街上的行人揮著手,大聲呼喊道;“讓開,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