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她的心門開開關(guān)關(guān)
以前在雷府,她的四位兄長之間,就經(jīng)常互換修煉資源。
當(dāng)然了,除卻本命法寶。
她一直都很羨慕他們彼此之間那種互相分享的親密無間,無論是一張空白的符紙,抑或是外出歷練偶得的妖獸,他們永遠(yuǎn)是第一個知曉對方經(jīng)歷的人。
他們的世界,沒有任何小秘密,只有道途上的互相督促、互相成就。
如今雷烈主動問她“借”東西,她的內(nèi)心無疑是歡喜的。
這份歡喜薄薄地透露出來,讓她往日總是端莊嫻雅的氣息,都帶了一絲小女孩的活潑。
雷烈感知到了她的這一變化,近日頗為復(fù)雜的內(nèi)心倏然也變得簡單起來。
養(yǎng)育之恩大過天,他與芳緋歌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他們虧欠小六的,那是他們欠的債,與幽兒毫無干系。
雷烈心情不錯,哈哈一笑:“幽兒也不問問爹爹欲借何物,就這般痛快應(yīng)下了嗎?”
雷錦幽聽到雷烈自稱“爹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真誠:“幽兒相信父親,所以不論父親想借什么,幽兒只要有,就一定會借給您?!?p> 雷烈欣慰得不行:“是嗎?那爹爹要是借你的聘禮一用呢?”
雷錦幽一聽“聘禮”二字,剛敞開的心扉,“哐當(dāng)”一下關(guān)上了!
但她的儀態(tài)仍是端重:“就算是聘禮,父親定也是有緣由的。幽兒身為雷府一份子,自小受您與母親的教導(dǎo)與供養(yǎng),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幽兒一定會以雷府的榮耀為己任,絕不會拖雷府的后腿的!”
雷烈聽她此番言論,心想她定是誤會了什么,不由有些忍俊不禁:“你這孩子,怎連爹爹的戲言都聽不出來?不過,我也有錯,明知道你是個持重的,平日里慣會將旁人的謔語當(dāng)真,我還這般說,倒也怪不得你會做出這種反應(yīng)了?!?p> 雷錦幽緊閉的心門又悄悄敞開了些。
雷烈那邊直接說道:“爹爹也不繞關(guān)子了,此番前來,我是打算借你聘禮中的卯兔獸一用?!?p> 雷錦幽一聽,剛敞開些的心門再度關(guān)緊!
她最近恰好對時空方面的神通術(shù)法很感興趣,正是與那卯兔獸神交的關(guān)鍵時刻,她不想借!
可不等她委婉開口,卻聽雷烈接著說道:“...近日鑒珍樓新出了一種可視人通訊的法器,名為‘千山萬水’。
爹爹想著你日后畢竟要長居黑龍淵,我與你娘怕是經(jīng)年難見你一面,遂欲前去采買兩枚。
誰知數(shù)量有限,竟是采買不得。
幸而那煉器師還有一對存貨,只是所提要求乃是借你的卯兔獸打開時空縫隙。
爹爹應(yīng)了,所以就過來了?!?p> 雷錦幽的內(nèi)心再次產(chǎn)生了波動,可心門卻始終沒能再度敞開。
她其實有很多疑問,譬如對方怎就那般恰好地還有一對存貨;對方又是如何知曉她有時空靈獸的......
但常年的謹(jǐn)小慎微讓她無法開口,所以,最后雷烈還是帶著卯兔獸離開的。
雷錦幽拿出傳訊玉簡:“青一,速來我房間!”
很快,傳訊玉簡內(nèi)傳來青一的聲音:“是,主子,屬下即刻便到!”
......
雷烈?guī)е毛F,與山瑜、劉文虛等人一起去了荒島。
不管怎么說,卯兔獸都是幽兒的聘禮,他是有責(zé)任確保卯兔獸的完好的。
來到山璃消失之處,雷烈從靈獸袋中放出了卯兔獸。
山瑜等人還是第一次看見時空靈獸。
眼前的這只,整體形態(tài)與普通的兔獸相差無幾,皆是長長的耳朵,圓圓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三瓣嘴。軟軟綿綿的粉色毛發(fā)覆蓋住它流暢修長的嬌小身軀,柔軟光滑得宛若粉色流沙一般。肌肉勻稱,尾巴短而圓潤,看起來就十分好摸。
可等它撕裂時空之際,其身軀突然暴漲至一人大小。血紅的眼睛中有旋渦飛轉(zhuǎn),閃爍的光芒交替間,就像是億萬星辰在匯聚。
古樸而又浩瀚的氣息不斷向外蔓延,一碰到那處關(guān)閉的時空縫隙處,便驟然刮起了一道的時空風(fēng)暴。
刺目的白光與極致的黑暗不斷交織、吞噬,仿若一條條扭曲的光帶,裹挾著巨大的能量,瞬間便將那處時空縫隙炸成了片片時空碎片,四處飛濺。
山瑜等人早就張開護(hù)身結(jié)界,并開啟護(hù)身法寶,但還是被那些碎片擊穿了三四層防御,最后不得不使出攻擊手段,將那些碎片一一格擋開,才不至于防御盡失。
卯兔獸的身影已成了虛化,淡淡的白光籠罩著它的身軀,好似下一瞬就能穿過時空,飛離而去。
幸而雷烈一直緊緊盯著,并有極品鎖靈枷在手,在時空縫隙徹底打開之際,他便祭出鎖靈枷,牢牢鎖住了卯兔獸的身軀,扔回了靈獸袋內(nèi)。
“諸位小友,時空縫隙已經(jīng)打開,接下來雷某就不插手了!”雷烈對山瑜等人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誰知,一道熟悉的血脈氣息突然自身后散發(fā)出來。
那是獨屬于他們白頭雷霆貓的極其純正的血脈氣息!
雷烈猛地回頭,深邃的雙眸唰地鎖定住了她手中的命牌。
山瑜早就料到他會看過來,畢竟她手中拿著的命牌,正是山璃的。
這枚命牌與他們其他所有人的命牌一樣,均是陳余煉制的。
每一枚內(nèi)都有他們每一個人的精血。
山璃的命牌如今仍完好無損,這說明山璃的處境還算安全。
也正因此,他們才有工夫給雷烈做局,引他一步步深入。
雷烈難以置信:“敢問山小友,你手中的命牌可是......”
山瑜實話實說:“是,正是山璃的!”
雷烈呼吸一滯:“竟是她失蹤了?”
山瑜沒有廢話,直接拷問:“是。所以雷宗主,你的親生女兒失蹤了,你要不要找?如果你要親自去找,那雷錦幽后日的婚典,你可就有可能參加不了了。”
在一旁的劉文虛、秦維山、暮云齊齊看向了他,想看他如何抉擇。
雷烈卻沒有絲毫猶豫,凜冽的目光看向山瑜:“拿好命牌,我們走!”
他掏出一只時空陣盤,朝時空縫隙處一扔,率先跳了進(jìn)去。
“快上來!不要浪費時間!”雷烈回頭看向山瑜等人,“我這時空陣盤品階并不高,只能在時空縫隙中穿行一小段時間?!?p> 山瑜手拿命牌,第二個跳了進(jìn)去,同時嘴上還不忘吐槽道:“你一個堂堂宗主,就不能拿出來一個品階高些的時空法寶嗎?萬一遇到時空亂流,我們又該怎么辦?”
雷烈看了她一眼:“這只時空陣盤已經(jīng)是我身上品階最高的了。若是真的遇到時空亂流,那就再讓卯兔獸撕裂一道縫隙,進(jìn)入另一個時空?!?p> 山瑜不可思議地看向雷烈,一副“你怎么這么窮”的表情。
雷烈臉色變了變:“你以為時空法寶的煉制材料那么好得嗎?就我這只時空陣盤,放在整個昊虛天界,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時空法寶了?!?p> 山瑜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秦維山、劉文虛與暮云隨后也上了時空陣盤。
而就在時空陣盤快要關(guān)閉之時,山玴到了。
于是,陣盤里又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