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亥年初,種慵內(nèi)一片祥和,似乎只是時間悄悄地走過了,而府內(nèi)的故事依舊在發(fā)生。
亓官皖閑來無事,便戴上了個圍帽出門訪友去了。許是剛剛下完雨,空氣中帶著青草混著泥土的清香,很舒服的感覺,以至于亓官皖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來到一處花店之前,亓官皖走里去,暖和的燈光下是各色的花朵,他來到幾只向日葵前,輕輕附下身去,嗅了嗅。很快,便起身了,轉(zhuǎn)頭前去收銀臺前尋找這間花店的主人。等了半晌,便出聲問:“請問有人在嗎?”“有,有…”回應(yīng)他的是略顯焦急的聲音。不一會兒,亓官皖的面前就站定了一個身影,似乎是店主人吧。他穿著橘黃色的衛(wèi)衣,肚子圓鼓鼓的,將衣服撐起來些,露出了一點兒白白的肉,下身是淺藍(lán)色的褲子,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讓人心生好感。亓官皖等著他氣息平穩(wěn)些,再次開口:“您還,我能買一些門口的向日葵嗎?”“當(dāng)然,那您要幾只?”“三只,謝謝”待店主人包好花,亓官皖便再次向他道謝,付了花錢就走了。
經(jīng)過幾個路口,穿過幾條小巷,站在了一道紅門前,熟練地敲了敲門口的石獅子門環(huán),靜靜等待著。不一會兒,門便開了,前來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她扎著兩個小揪揪,一件粉嫩色的漢服,大大的眼鏡里似乎下了滿天星辰,很靈動。她驚喜地叫著“漂亮哥哥,你來了,爹爹在里面等你了?!闭f完就要拉著她喜歡的漂亮哥哥往里走去,亓官皖回以她一個微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任由她拉著。來到一棵老槐樹下,那里坐著兩個人,一位在習(xí)字,另一位則是在閱讀書目,歲月靜好的模樣大抵如此。大概是被觸及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亓官皖不自覺地叫了一聲“老師,師母”。師母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樂呵呵地走過來,便走便道:“官皖來了,你這臭小子,好久都不來一次,可傷師母的心了…”亓官皖聽到師母“抱怨”的話,笑得愈發(fā)柔和,道:“師母,我這不就來看你和老師了嗎,”邊說邊還將手中抱著的向日葵遞給師母“看,我還買來了您最喜歡的向日葵不是嗎?師母這次就放過學(xué)生,行嗎?”“哼,算你還有心,哪像我家這個木疙瘩,不解風(fēng)情。等著,師母剛好做了桂花糕,拿來給你嘗嘗,你幼時不是最喜歡吃它了嗎?!闭f完,還回頭炫耀似的抱著嬌燦的向日葵給自家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魚木疙瘩”看,然后滿足似的抱著花走了?!棒~木疙瘩”放下手中習(xí)字的筆,瞧著自家媳婦這模樣,無奈卻又寵溺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師母笑著,端著一疊桂花糕徐徐走來。清風(fēng)將她額前的碎發(fā)吹起,墨色的旗袍穿在美人的身上,一顰一笑都顯得格外的動人。就連師父都不由得看癡了,師母瞧見自家老伴這副模樣,不由笑得更歡了,甚至起了挑逗的心思,放下糕點于桌面之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帶著蠱惑的意味說:“我好看嗎?”老師的臉紅紅的,磕磕絆絆地說:“好…看…”師母很滿意師父這答話,便轉(zhuǎn)身對亓官皖說:“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亓官皖應(yīng)答是,沒了師母在旁邊,老師也回歸常態(tài),詢問著自己學(xué)生的學(xué)業(yè)。
時光也在一問一答中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