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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海求道途

第六十四章 承天域

我在山海求道途 各人曾經(jīng)各少年 3101 2022-12-04 23:00:00

  吞我吞天錄出世極早,之所以沒有傳播開來,是因為有滅世隱患,所以被各大勢力打壓,不允許它大肆傳播。

  修行吞我吞天錄者,必須要進(jìn)行“一舍”,才能成功修行,這也是唯一的門檻。

  “一舍”是指從四肢、眼耳口鼻、五臟六腑中舍去某部分,黑霧中那位就是舍掉了一臟。

  與其說“一舍”是限制和篩選,倒不如說它是一種交易。交上學(xué)費,獲取修行的資格。

  饕餮天性喜吞噬,要先吃再給。冥想它為神邸,從它那里獲取力量,就必須先交上什么東西,有舍才有得。

  被饕餮吃掉的身體部分不會再長出來,除非身體的痊愈速度可以壓過吞噬之力。但這幾乎不可能,即使以安仁心的肉體之力,也遠(yuǎn)遠(yuǎn)做不到這點。

  修行吞我吞天錄的修士,修為進(jìn)境極快,只要他不斷吞噬,就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獲取別人修行多年的成果。

  而在他們吞噬的過程中,吞我吞天錄會根據(jù)修行者本身的情況自行衍生和變化。殘缺功法會變完整,如果一開始就修行的完整功法,則會替換掉不適合當(dāng)前修行者的部分。

  有一千個修行者,就有一千部吞我吞天錄。

  在修行者吞噬世間萬物的同時,饕餮也在不斷吞噬著修行者,從他最初覺得最不重要的那“一舍”開始,漸漸吞噬身體,然后是神魂,最后是修行者最深的欲望和執(zhí)念。

  然后,這位修行者就從世界上被抹去了,留下來一個只知道吞噬、永遠(yuǎn)填不飽、貪婪無窮無盡的怪物。

  如果僅僅是這樣,天底下比它危害更大的妖怪也有,倒不至于讓整個修行界聯(lián)合針對。

  關(guān)鍵在于吞我吞天錄對人心的侵蝕。越是貪婪的人,越契合這部功法,修行起來更得心應(yīng)手。然而,即使是一個道德高尚的有德者,只要修行這部功法,也會逐漸變成貪婪之徒。

  即是說,只要修行吞我吞天錄,變成怪物就是必然之事,這樣看來,被針對也理所當(dāng)然。

  但是吞我吞天錄是真的強(qiáng)大,不顧一切打起架來,抹除一州之地輕而易舉,各方修行實力怕魚死網(wǎng)破,沒敢把事情做盡。

  雙方各退一步,允許留下吞我吞天錄的傳承,但是限定每年招收弟子的人數(shù)。

  表面上是和解了,但是暗中各種齷齪。黑霧就是刺殺某個宗門道子時被設(shè)下陷阱,眾人圍攻把他打得重傷而逃。

  這才有了今天何洪位的際遇。

  “‘一舍’!我只是個凡人,舍去五臟六腑肯定活不了,眼耳口鼻也都必需,只能從四肢里選?!?p>  他腦子急轉(zhuǎn),沒有猶豫就確定了要獻(xiàn)祭哪部分。

  “左手,拿去我的左手!等著吧,所以人都等著,我會回到地面上,把一切都攥入手中!”

  緊接著,痛嚎響徹溶洞……

  自那日地陷異變發(fā)生后,九鐵商隊的行路速度就更快幾分,拉車的犀牛和趕車的護(hù)衛(wèi)都苦不堪言。

  究其原因,這口鍋要落在張福維身上。連續(xù)經(jīng)歷花妖和地陷,他覺得這不是巧合,肯定是某人或哪方勢力對商隊有想法,才弄出這些來阻撓他們的行程。

  所以為了避免后面被設(shè)下更多攔路虎,他下令全體疾行,不給敵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即使是張持也支持他的想法,覺得盡快到達(dá)目的地為好。

  “有沒有可能是那人弄的?”

  寒霜銅車?yán)?,宋文達(dá)向窗外揚了揚下巴,說出自己對安仁心的懷疑。

  確實應(yīng)該懷疑,在這人未出現(xiàn)之前,商隊順風(fēng)順?biāo)?,讓他跟隨之后,馬上就鬧出了這些事,嫌疑實在太大。

  別說是他,整個商隊之中,除了唯二的兩人,其他人都覺得安仁心有問題,就算不是他暗中作怪,至少他也是個掃把星。

  “不是他,”張福維搖搖頭,“我和張尚討論過這件事,他或許有隱藏實力,但是一身源氣修為是做不得假的,他使不出弄出那么大個陷坑的武技。而且當(dāng)日發(fā)生變故的時候,他的表現(xiàn)也很正常?!?p>  張福維閱人無數(shù),他自信如果安仁心有異動,逃不過自己的這雙眼睛。

  “福維叔說的沒錯,我用血脈神通瞧過他,沒看出他有做手腳?!?p>  張潔云一邊扎辮子,一邊發(fā)表意見。

  張福維搖頭不語,宋文達(dá)則不留情面道:

  “換成張叔來說這話,我肯定不會有任何懷疑,但是就憑你對血脈神通的開發(fā)程度,人家真藏著什么,你也看不出來?!?p>  “胡說,明明我沒比爹差多少。”

  張潔云不服,立刻反駁道,可她越說聲音越小,明顯沒底氣說這話。

  “既然知道差距,就要奮力趕上,別整天玩玩鬧鬧的,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小姑娘一樣。”

  “你才像個小姑娘!小宋子以下犯上,罰你把今天的課文抄三遍!”

  張福維瞇著眼靠在座椅上,靜靜的聽他們吵鬧,只覺得心中的抑郁之氣在這吵鬧聲中都散盡了。

  車外春風(fēng)更勁,商隊在呼嘯烈風(fēng)中遠(yuǎn)去,一路往南走了半個多月,才入了承天域的地界。

  “呼!”

  安仁心吐出一口白氣,搓掉頭發(fā)上的冰渣子,然后一拳錘在豆豆頭上。

  “傻虎,不知道支起血煞為我遮風(fēng)擋雨啊?!?p>  趕路時間太久,安仁心除了修行之外只能看看風(fēng)景——因為發(fā)生那兩件事后,九鐵商隊里的人就不怎么和他說話了。

  他閑來無事,沒等白虎自行吸收源氣,幫它把體內(nèi)的氣血煉化了,還時不時的渡入氣血進(jìn)去。

  這樣滋養(yǎng)之下,三天之前豆豆突破臨界點,已經(jīng)可以稱為一頭虎妖,還同時覺醒一門虎妖神通——血煞。

  白虎主殺伐,體內(nèi)氣血精氣和殺氣結(jié)合,就形成了血煞,放出體外時是暗紅色,有震懾心魄之能,很實用的一種神通。

  不過在安仁心看來,血煞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替他擋住疾行時的迎面冰雨。

  “該死的,這天氣說變就變,才剛進(jìn)承天域的地界,冰雹雪霧就接踵而來,真想一拳把它們給錘散了!”

  說著又是一拳打在豆豆頭上,他雖然有那個實力,但是要是真做出來,九鐵商隊肯定不會再帶上他,所以只是說說而已。

  不能向老天爺發(fā)泄心中的哀怨,他就直接打豆豆消氣了。

  “嗷!”

  白虎的聲音很委屈,打它作甚,不久前才支起血煞,直到身體扛不住,現(xiàn)在還在緩沖時間呢,就是再怎么打它,它也不會用的。

  “喲,你還敢嚎,給你膽子了是吧?!?p>  安仁心聽不懂獸語,也不會管那么多,邦邦兩拳錘在豆豆頭上,覺得心情好受很多。

  他本想再來幾下,不過天邊的藍(lán)光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在雪蓋枝頭三分高的環(huán)境中,除了九鐵商隊的銅車,其他地方都是同樣的顏色,忽然冒出一縷藍(lán)光,自然惹人注目。

  不只是安仁心,商隊里的眾人都看見了。

  張潔云扯著宋文達(dá)的衣袖問:

  “那是什么,挺好看的?!?p>  藍(lán)光先是細(xì)長,然后前端膨脹,如花綻放開來,如夢如幻,對女孩子的吸引力特別大。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

  宋文達(dá)如實回答。

  “哼,虧你還讀了那么多書,大家夸你學(xué)識淵博都白夸了,連這都不知道?!?p>  張潔云不滿意了,昂起頭嘟著嘴對他翻白眼。

  “難不成你知道?”

  “那當(dāng)然,本大小姐學(xué)富五車,是世間最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朵花。小宋子你要加油啊,比起我還遠(yuǎn)遠(yuǎn)不如呢。”

  覺得自己在宋文達(dá)最擅長的方面打敗了他,張潔云蹦蹦跳跳,很是高興。

  “呵,文字游戲?!?p>  宋文達(dá)沒有拆穿她的精神勝利法,打算避開這個話題,抬手接下一片雪花道:

  “人們驚嘆于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雪花,卻沒人在意每顆土豆也同樣獨一無二?!?p>  他又開始了那股文藝范兒。

  “小宋子,你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回去就讓爹爹請醫(yī)師來給你看病?!?p>  張潔云撲在他身上,把腦袋往他懷里拱。

  宋文達(dá)的手瞬間就僵住了,緩了片刻,才十指交叉墊在后腦勺上,閉上眼睛裝作睡覺的樣子。

  領(lǐng)車上,張福維和張尚并肩而坐,拿著一支煙斗慢慢嘬著,煙絲上火光一閃一閃,他微張開嘴輕呼,不知是煙還是霧。

  “三年之期已到,他們又打起來了,你說這回會是誰贏?”

  張尚專心趕車,沒有搭話。

  張福維知道他的性子,也沒指望他會回話,自問自答道:

  “不管是誰贏,咱們都有錢可賺,等把天魚送到霍家府上,轉(zhuǎn)頭可以去收一批字畫,返回平安域賣掉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p>  風(fēng)雪稍緩,遠(yuǎn)處一座城池若隱若現(xiàn),高聳的城墻和威武的石雕映入眼簾。

  離得越來越近,也漸漸有了人氣,各種打扮的人都有,裹棉襖的、穿短打的、袒胸露乳的,甚至還有披著一張簡陋獸皮當(dāng)衣服的……

  安仁心騎著白虎在這里都不怎么顯眼,多的是以妖獸作坐騎的修士,僅他片刻所見,就看到了猞猁、豪豬……

  城門不設(shè)防,亂糟糟的一群人擠來擠去,躲過幾個扒手,安仁心跟著九鐵商隊入了城。

  [書里全是水]

  怎么還不下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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