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絕地天通(求推薦票)
《國語.楚語下》記載:
“《周書》所謂重、黎實使天地不通者,何也?若無然,民將能登天乎?”
“顓頊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屬民,使復舊常,無相侵瀆,是謂絕地天通?!?p> 《山海經(jīng)·大荒西經(jīng)》記載:“顓頊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帝令重獻上天,令黎邛下地。”
《尚書·呂刑》也有記載:乃命重、黎,絕地天通,罔有降格。
一處僻幽庭院里,一棵百年大槐樹枝椏極力舒展,為炎熱的夏日投下道道清涼。
樹蔭下,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清茗,還有一把椅子,椅子上躺在一個俊秀青年,青年手上正拿著一本古籍。
“絕地天通!這會是末法時代的真相嗎?”
青年許安如淵潭般平靜的雙眸泛起絲絲波瀾,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
感受體內(nèi)炙熱法力如涓涓小流,流轉(zhuǎn)于身體奇經(jīng)八脈,十二正經(jīng),為身體帶來陣陣暖流。
許安是幸運的,同時也是不幸的。
幸運的是,他從爺爺收藏的古跡中發(fā)現(xiàn)了一門練氣功法三陽正法,并且還修煉出了門道。
可不幸的是生于末法時代,哪怕許安每天勤勤勉勉早中晚吸收初陽、烈陽、夕陽之力,蹉跎六年,終究不能突破練氣一層。
這讓許安感到絕望。
能在這末法時代僅憑一卷功法無人指導的情況下修煉出三陽法力,許安的資質(zhì)自然驚為天人。
但在這末法時代,縱然是驚才艷艷之輩,也難逃天意如刀,濁氣侵蝕。
在許安的靈感下,天地遍布殺機,靈氣近乎枯竭,渾濁之氣大行其道,簡直是修煉之人的末路。
修煉出法力的許安,自然不甘心百年之后化作一杯黃土,他六年來,瀏覽古籍,足跡遍布名山大川,想尋找一線生機。
無所得!
這三個字,是多么讓人絕望。
幸好六年來他也不是虛度光陰,從古籍里、名山大川的道觀里,均是發(fā)現(xiàn)了術的痕跡。
法術,法術,顧名思義,先有法后有術,術即是修仙者對自身法力的應用。
放下手中的山海經(jīng),已經(jīng)二十六歲的許安眼里罕見露出迷茫。
為了這不見前路的道法,他從村里人人稱贊的大學生變成了不學無術的街溜子,父母也曾怒其不爭。
一個重點大學畢業(yè)的學生,居然跑去當?shù)朗?,這不是走火入魔了嗎?
你說你當個能賺錢的和尚也比當個道士好??!
想起昨晚老媽打電話叫自己進城里相親,許安就一陣頭疼,沒想到都躲到鄉(xiāng)下了都躲不掉。
但是,二十六歲的人了,也早已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紀了。
考慮到老爸老媽的感受,這次,許安不再拒絕父母的要求。
或許,是時候放下了。
成仙得道,終究是鏡花水月,撈不到,摸不得。
抬頭看向被樹蔭遮蔽的高空,此時太陽已居中天,中午十二點了。
又到了修煉的時間。
許安兩步便跨越了數(shù)米,然后一路來到樓頂,天臺露天出有一蒲團。
許安盤坐在蒲團上,緊閉心神,默默運轉(zhuǎn)起三陽正法。
三陽正法,取初陽、烈陽、夕陽三陽之力匯聚一身,意為法力運轉(zhuǎn)如初陽勃勃生機,攻擊之烈如烈陽大日煌煌,夕陽取剛勁有余陽落日出生生不息。
雖然許安不知道功法是如何分階的,但他知道三陽正法不簡單,想想就知道,能吸收太陽之力修煉的功法會是一般功法嗎?
也幸虧三陽正法是以太陽之力為主,靈氣為副,不然想修煉出法力還真不一定。
在許安的感知中,巨大的金烏高懸中天,無盡的太陽之力從金烏身上散發(fā),滋養(yǎng)萬物。
中午是太陽最烈的時候,一縷縷散發(fā)著恐怖熱量的太陽之力在天空彌漫,這絕對是妖魔鬼怪的絕對克星。
許安小心翼翼地引導一縷太陽之力,從頭頂百匯穴而入,火熱的力量瞬間從頭皮升騰。
就在太陽之力入體的一瞬間,一股夕陽之力冒出,包裹住烈陽之力,緩緩分散恐怖高溫,不至于讓其燒壞經(jīng)脈傷害腦部。
三陽正法一開始也是從初陽之力開始修煉,然后是夕陽之力,最后是烈陽之力,最后三陽合一,法力自生。
這個過程許安用了一年時間,從一個蕓蕓眾生的普通人脫變成為一名修仙者。
自百匯往下流轉(zhuǎn)的太陽之力,快速被法力分解,滋養(yǎng)身體經(jīng)脈,最后化作一縷縷法力。
誕生的一縷縷法力,又被許安匯合成一股,全力沖擊手陽明大腸經(jīng),只要把這一經(jīng)脈打通,他就可以成功突破練氣二層。
可與第一次打通的手太陰肺經(jīng)不同,手陽明大腸經(jīng)的壁壘宛如銅墻鐵壁,他的法力還是太弱了,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
一個小時的修煉過去,許安睜開雙眸,眼里露出不甘,還是太弱了。
如果他有傳說中的丹藥天材地寶就好了,這樣的話他一定可以突破練氣二層。
可如今天地凋零,靈氣稀薄不可見,也只有真正的無人區(qū)才有一絲誕生天材地寶的機會。
回想起他曾經(jīng)站在神農(nóng)架外面觀到的一幕,無人區(qū)深處妖氣沖天,殺機四伏,恐怕有大妖隱藏其中。
這個世界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看似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又誰知其中練氣士、妖魔鬼怪潛伏其中呢?
勇闖無人區(qū)的想法再一次被許安壓下,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絕對不會輕易走入那類似禁區(qū)的存在。
下午無事的許安,在庭院里手執(zhí)狼毫,繪起了符箓來。
三陽符箓。
三陽正法入門的基本符箓之一,具有鎮(zhèn)宅驅(qū)邪之效。
也是許安目前為數(shù)不多能制作的符箓,是他目前安身立命的本錢。
平日里他的開銷就是靠在網(wǎng)上出售這三陽符維持生計,這個世界到底還是有詭異,所以三陽符的銷量也還行,解決溫飽是沒問題的。
畢竟,他掛在網(wǎng)上的三陽符價格可不便宜,一千塊一張,能買的基本都是真遇到事的倒霉蛋。
到了下午六點,許安又修煉了一個小時,吸納夕陽之力。
只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城里相親,許安也是面露幾分無奈,都什么年代了,還相親?
但著急抱孫子的許爸老許媽可不管這些,兒子不著急,他們著急啊。
要知道,許安可是家里的獨苗,容不得馬虎。
按照老媽的要求,明天要穿正式一點,但許安打開衣柜一看,全是短袖短褲,尷尬了。
許安挑了挑,選了一套勉強還行的,嘴里嘟囔著:“老媽,這已經(jīng)是兒子我最正式的衣服了,希望你明天心平氣和一點。”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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