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裳,郝澤戴上口罩,對商玉茹說:“走吧!”
“等一下?!鄙逃袢阏f:“我把這些種子泡上,明天種到花盆里。”
原來商玉茹出門買了一堆種子,郝澤跟上去,看著商玉茹在客廳里找了幾只紫砂茶杯,然后接了水,把種子放進(jìn)去。
“你這買的什么種子?”
“韭菜種子,香菜種子,油菜種子和小蔥種子。”商玉茹說:“我就看不得空著的花盆?!?p> “那你為什么不種花?”郝澤問。
“現(xiàn)在的水費(fèi)多貴啊,我的時(shí)間多貴啊?”商玉茹忙活完說道:“種點(diǎn)便宜實(shí)用的?!?p> 郝澤沒說什么,只問她,“弄好了嗎?弄好了咱們就出門。”
“弄好了,走吧!”
兩人先后離開,一起跑上白天所在的小廣場,看著有點(diǎn)黑的山,商玉茹不禁打起退堂鼓,這么黑萬一忽然冒出個人來,不得把人嚇?biāo)溃?p> 但看偶像大步上前,只得追上去。
走到山道上才發(fā)現(xiàn),這個公園把山路弄成了環(huán)形公路,而且不光他們上山跑步,別人也在跑。路上就遇到了一對兒老夫婦,他們還跟人打了招呼。因?yàn)樯铰肥强梢蚤_車的大馬路,兩邊還修了路燈,完全不黑。不僅不黑,商玉茹隔著二十米遠(yuǎn)就能看到別人從山上跑下來。
而且這山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在夜晚散發(fā)出陣陣幽香,令人心曠神怡。
夜跑,也沒自己想得那么恐怖嘛!
商玉茹這樣想著,就聽到前面的郝澤說:“要是只有你一個人,不要大晚上出來跑步,知道嗎?”
“哦?!鄙逃袢阈南?,我也沒那么熱愛跑步。
兩人在山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從山上下來的時(shí)候都快十點(diǎn)了。商玉茹想,沒料到偶像體力這么好,這一圈圈的下來,自己差點(diǎn)追不上。關(guān)鍵人家是慢跑,她是沖刺,人家是勻速,她是跑跑停停,她想這個共同愛好可以不用培養(yǎng)了。
自己還是當(dāng)個理智粉絲吧?
他們在跑步,卻不知道劉藝在經(jīng)受什么。
原本鎖了門,人都睡著了,臥室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一邊敲還一邊說:“再不開門,我們就拿鑰匙開門了?!?p> 劉藝穿好衣服,把門開了一條縫隙,“什么事?”
“阮天珩要睡樓上,你去下面睡?!?p> “明天吧?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明天我一定去樓下?!?p> “不行!這么晚了,阮天珩明天起不來耽誤了工作,你負(fù)責(zé)嗎?”臥室門口堵了兩個男人,阮天珩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
“你讓他搬二樓就是,大不了今天一晚我跟他都睡在樓上,我不介意。”
“不行!”男人說道:“萬一傳出緋聞,你一個編劇做幕后的沒什么,阮天珩可是當(dāng)紅明星,我勸你還是連夜去樓下睡吧!”
另一個男人笑著說:“你要實(shí)在不愿意,我們也可以幫忙搬。”
劉藝沒辦法,只能對他們說:“你們等一下,我收拾東西?!?p> “那你快一點(diǎn)。我們等不及?!眱蓚€男人離開了她的臥室門,劉藝也沒有說謊,立刻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雖然不多,但很雜。包括洗簌用品,床單、被罩,還有睡眠用的熏香,面膜等等。等她收拾完下樓,看到了樓梯口守著的兩個男人。依舊沒見阮天珩的影子,她不知道阮天珩是睡著了,還是怎樣,她走下樓這兩人也沒打算放過她。
“不就一個行李箱嗎?這么慢?!币粋€男人笑著說。
另一個說:“這邊的房間是我們開會的地方,這邊的房間明天要搬跑步機(jī)進(jìn)來,這兩間房你都不能睡。”
“那我睡在哪里?”劉藝覺得對方是不是在耍她。
“樓梯后面還有一間房,你睡那里。”
劉藝走進(jìn)這個別墅的時(shí)候,也是像郝澤和商玉茹那樣把這里逛了一遍的,樓梯后面的房間,雖然也有床褥,但那是保姆間,除了一扇窗戶,一張床一張桌子,里面什么都沒有,就是純純的保姆間。
劉藝長這么大,別說保姆間,連宿舍都沒住過,她哪里受過這樣的苦。
“我要見阮天珩!”劉藝說:“他的工作人員是這樣咄咄逼人的?”
“阮哥睡了,你有本事就把他吵醒!”兩個男人都怒了。
“你想告狀?我告訴你,我哥給節(jié)目組投了2000萬,給你的薪酬都有阮哥出的一份,阮哥讓你住哪里就住哪里!”
“說得對,或者你更想去外面露營?”
劉藝不敢再反抗,她住進(jìn)了保姆房,為了防備阮天珩的兩個助理再進(jìn)她的房間,她把房間里唯一的椅子擋在了房門前。
明明住在別墅里,偏偏比在酒店里還讓人心難安,劉藝整夜都是半睡半醒,根本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醒來,劉藝哭了。她后悔了,為什么要嫌棄秦英年?如果跟著秦英年,她能安心睡一整晚,她不用擔(dān)心有人半夜敲門,她也不用怕住在樓上,更不會半夜了還被人叫醒轟到樓下。
因?yàn)闆]睡好,她起了個大早,沒有開箱的行李被她拖出別墅,一路走去了商貿(mào)街,她想違約不拍了。
晨光熹微,早點(diǎn)鋪?zhàn)忧坝胁簧偃藝燥?,劉藝覺得吃飽肚子自己再想一想。
另一邊,郝澤也起了個大早,在等造型師的時(shí)候,他幫商玉茹把那些泡了一夜的種子,全種上了。
至于別墅里的紫砂杯,還是該用來喝茶而不是泡種子。
播種好那些種子,郝澤想,希望它們能順利長出來,也許等節(jié)目結(jié)束,他們能吃到花盆里種的菜。
造型師到了,為了不打擾樓上的商玉茹睡覺,他們?nèi)チ讼匆麻g做造型,通過一道道門,在二樓根本聽不到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
造型做好,時(shí)間才七點(diǎn)。等商玉茹醒來,走到樓下,一樓的郝澤團(tuán)隊(duì)已經(jīng)喝了兩輪香茶。
還有人在那兒說:“用茶杯泡種子,我也是頭回見?!?p> 商玉茹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她走下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都落在了她身上。
“你就這樣做節(jié)目去?”郝澤問。
商玉茹看看身上的衣服,一套簡單地女裝,妝容很淡幾乎看不出來,郝澤猜測她頂多摸了一層防曬,頭發(fā)攏到腦后,露出大光明頂,這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屏幕上,這人還能接到戲嗎?
她來參加節(jié)目到底是為了人氣還是來旅游的,郝澤忍不住懷疑。然后他看向自己的造型師,問:“女士造型,你行不行?!?p> “男人不能說不行。”造型師摸出剪刀,“你跟我來?!?p> 郝澤的經(jīng)紀(jì)人鄭麗站起身,她說:“我來幫你看著?!?p> 就這樣,商玉茹免費(fèi)蹭了一次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