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奧瓦莉的幫助
一路走到通向教會大廳的通道，喬伊才被坐在高臺上的灰袍人攔下。
“請出示你的證件。”
“我是迷霧班的喬伊學(xué)員，暫時還沒有證件?！毕胂胍驳矫造F班也有幾天了，但似乎什么證明也沒有。
灰袍毫不掩飾地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你不能出去?！?p> 在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白袍老者，頭也沒有抬地寫寫畫畫。
“為什么不能出去?！眴桃晾淅涞貑?。
“沒有什么為什么，這是規(guī)定?！闭f到后面，年輕的白袍人語氣嚴(yán)厲，“現(xiàn)在的縫合怪，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p> 喬伊冷笑了一下，強忍著怒火，從兜里掏出一張二十金鎊，放在老者的筆記本上。
老者眼睛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悄悄翻過一頁筆記，將鈔票蓋住，然后溫和地說，“你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嗎？”
“不，我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眴桃炼⒅遗?。
“那你一定跟你的指導(dǎo)教員說過了吧?！崩险哒f。
“沒有跟他說過?！眴桃劣謱⒁粡埗疰^的鈔票放進老者的筆記本上。
“很好?！崩险唿c點頭，將筆記本又翻過一頁，“趁他不知道，快去快回?！?p> “我可以出去了嗎？”喬伊盯著臉色漲紅的年輕人，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那我走了?！?p> ……
一直走到通道口，喬伊也沒有發(fā)現(xiàn)恰西的身影。
因為幾次昏迷，他有些記不清，自己到迷霧班過了多少天，但應(yīng)該是超過五天了。
“你好，請問需要服務(wù)嗎？”還是上次那個小男孩。
“你知道我的男仆去哪了嗎？”喬伊問。
“知道，一個銅子?！毙∧泻⒄f。
“可以，你說?！?p> “他一直守在通道那里等你，前天這個時候，一個金發(fā)碧眼男人，說是你的朋友，強行拿走了他的錢，他就哭著跑了?！?p> 亞格斯！
“我可以信任你嗎？”喬伊問。
“你可以的。”小男孩自信地笑了。
等看到喬伊遞過來一張二十金鎊的鈔票，他雙目圓睜，呼吸都屏住了。
“兩件事，一件是一會幫我找一個地址，另一件是找到我的仆人，給他十金鎊，其他的就都是你的了?！眴桃琳f。
“沒問題，他沒有錢，走不了多遠?！毙∧泻⒍分景簱P地說，“我在這里五年了，這里所有提供服務(wù)的人，我都知道。”
“記住，如果不能找到他，你的酬勞就只有一金鎊?！眴桃撂嵝训?。
“您請放心?！毙∧泻ⅰ?p> 有了小男孩的帶路，喬伊二十分鐘后就出現(xiàn)在奧瓦莉的實驗室門前。
“先生，這個人有些可怕，您需要小心一些。”小男孩善意提醒。
“我知道了?！钡刃∧泻㈦x開，喬伊敲響大門。
敲了多次門，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喬伊試著擰動把手，門吱呀一聲，竟然開了。
房間內(nèi)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東西，一些古怪的儀器內(nèi)，似乎培育著什么。
“什么時候開始的，誰都敢進來打擾我?！眾W瓦莉的聲音從屋里傳來，但沒見人。
“嘩啦”，奧瓦莉從一個類似浴缸的東西里坐了起來，身上流淌著一些古怪的液體。“你最好有一個好理由，否則你就要吃苦頭了。”
“女士，是奈特科爾老師讓我來找你的?！眴桃劣行┚o張，他真的在這女人身上感覺到殺意。
奧瓦莉不再說話，而是拿起毛巾，小心擦拭臉上的液體。
等看清喬伊，奧瓦莉感嘆了一句，奈特科爾真是個機靈鬼啊。
這少年是那個可怕存在的眷者，奈特科爾一定是看出自己對這少年的尊重，這才把他送到自己面前。
“你有什么事？”奧瓦莉語氣平和了許多。
“我有件事需要請教您?！眴桃琳f，“明天光明將會有人下來，調(diào)查圣光消失事件。我想問您，光明啟示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奧瓦莉就坐在浴缸里，饒有興致地問，“你在搜集圣光？”
“是的?！眴桃列枰b作一個小萌新，不能讓對方知道，她臣服的恐怖存在，就是弱小的自己。
“你把光明啟示的圣光給吸收了？”奧瓦莉問中要害。
“恐怕是的?！眴桃琳f。
自己并不想得罪喬伊，但也不想卷入麻煩，畢竟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任務(wù)，也是去搜集圣光。
權(quán)衡利弊，奧瓦莉說道，“我無法給予你幫助，但我可以給你問題的答案。光明教會的光明啟示，就是利用圣光對靈魂進行檢測。對于完美無缺的靈魂，圣光是最高端的營養(yǎng)品，而對于有裂縫的靈魂，它就是毀滅靈魂的毒藥?！?p> 這些喬伊都大概知道。
看喬伊不為所動，奧瓦莉微微一笑，“光明啟示的圣光，只是拿來檢測的，它還會被回收。就算它會有一定損耗，但也不會消失?！?p> 喬伊臉色一下變了。這好比他去拍X光片，拍完醫(yī)生進來，機器不見了，還兩次。
“圣光的本質(zhì)，是一種能量。難的地方在于，它屬于非凡者達到序列三以后，身體出現(xiàn)質(zhì)的變化，然后才能積累的一種能量?！被蛟S是放下許多包袱，奧瓦莉盯著喬伊的表情，又笑了起來。
喬伊的臉色很難看。奧瓦莉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消失的機器還很貴。
“那他們的調(diào)查會怎么進行。”
“他們的調(diào)查只會有兩個結(jié)果，一個是查明圣光在你體內(nèi)，他們會選擇培養(yǎng)你，你沒什么事。”奧瓦莉嚴(yán)肅起來，“第二個就是他們查不到圣光去向，會將你監(jiān)禁起來，拿去慢慢研究。希望你不是第二個，你的下場會很慘?！?p> “還有什么能自救的嗎？”喬伊問。
“我搜集了一些圣光，亡靈屬性，幫不了你。”奧瓦莉想了想，“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奈特科爾那個蠢貨可沒這個本事?！?p> 喬伊心頭豁然一亮，“我知道了，非常感謝您，女士。”
看著喬伊遠去的背影，奧瓦莉瞇起眼睛，默默在心里盤算。
自己是在這個小家伙夢境里發(fā)現(xiàn)的那個恐怖存在，而這個喬伊是來自贊禪帝國之外的世界過來的，加上那段禱詞，她確定祂是一位外神。
在藍星，要是被發(fā)現(xiàn)，信仰七神之外的外神，后果是會被教會燒死。
另外，奧瓦莉也想借這次危機，看看祂的真實實力。
已經(jīng)一條路走到黑，那就繼續(xù)吧。
布置好儀式現(xiàn)場，奧瓦莉開始頌贊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