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提出了一個問題:“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住處,我們現(xiàn)在怎么應對?”
小唐皺眉說道:“我們也沒地方可去?。“帜欠孔幼獬鋈チ?,特.工留給我們的據(jù)點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位置,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最后可藏身的地方了?!?p> 小萌說:“去求助臭臉特.工伯伯吧?”
小唐分析道:“求助他,他是一定會幫的。但是現(xiàn)在對方的暗線沒揪出來。小嘍啰還有用。不好下手。很大的可能是派人貼身保護?!?p> 陳曉星不情愿地說道:“那不是又被軟禁起來了?”
小唐問他:“那怎么辦?難道等著被莊先生的人抓?還不是一樣?”
陳曉星也有些發(fā)愁:“孩子太多了。要不然還能好跑一點?!?p> 小唐說:“你們別擔心了,我有辦法治這些混蛋?!?p> “你能有什么辦法?”陳曉星和小唐異口同聲地問道。問完又相視而笑。倆人越來越默契了。
小萌說:“還沒想好,但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陳曉星失望地說:“嘁!”,小唐也一邊開車一邊沉思。小萌看看他倆,不服氣地說道:“你們別小瞧人,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
回家以后,三個人都回了自己房間。陳曉星和小唐到了房間里卻沒看見小陳安,小唐吃了一驚,說:“兒子呢?”
陳曉星想了想說:“爸帶走了吧?!”
小唐也顧不得方便不方便了,直接就去了陳院長的臥室外面,敲門喊道:“爸,寶寶在你那里嗎?”
陳院長年紀大了,睡得不沉,立刻就醒了,說道:“在呢在呢!你們倆去哪了?孩子半夜尿床了,一直哭?!?p> 小唐說:“那我把他抱回去?”
陳院長說:“別了,孩子睡得好著呢!吵醒他干嘛?”
“那好,我回房休息了!”
“你走,你走。沒事,放心吧!”
于是小唐又回到了臥室?;厝ヒ豢矗悤孕钦龑χ舶l(fā)呆。床單好說,可是床單下面的床墊也濕呀!
小唐拿出新褥子鋪在了地上,打算打地鋪了。
第二天的時候,小萌中午和傍晚都有補覺。陳曉星猜到她八成是晚上又要有動作了。
但是晚上卻不見她出門,反而是坐在離大門最近的沙發(fā)上用平板刷劇。連續(xù)兩三天都是這樣,白天睡得多,晚上半夜刷劇。戴著耳機倒也聽不見她刷的是什么內(nèi)容。
有一天晚上,陳曉星一家人都在睡覺的時候,有人悄悄摸進了他的家門。密碼門只是嘀嘀響了兩聲就開了,估計是用了什么儀器。
那人一進來就看到小萌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她也不開燈,平板上忽明忽暗的反光照在她臉上,影子晃動著,五官都好像明滅不定。他嚇得夠嗆,但還好心理素質不錯,強自打定精神,發(fā)現(xiàn)是這家的大女兒小萌。
“一個孩子能有多厲害?”他這樣想著就沖向了小萌,打算出其不意地抓住她。到時候掩了口直接拖走,任務就完成了一半了。
小萌本來看得正起勁,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進來。但他作死地向小萌沖去,小萌馬上警覺到有人,放下平板,沖他甜甜一笑,然后瞬間站起身一掌切到他脖子上,那人就暈了過去。
小萌來到了陳曉星的臥室,敲門道:“爸爸媽媽,睡了嗎?你們下來一趟吧!”
陳曉星披件外套出來,奇怪地問她:“什么事?這都半夜了,你還不睡?”
小萌說:“你來就知道了!叫上媽媽!”
安安晚上起夜,小唐剛把兒子哄睡,聞言也披了衣服出來。
幾人到了客廳,陳曉星和小唐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一個人,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小萌熟門熟路地對陳曉星說:“爸爸,你把這個人綁起來吧!我怕他一會醒了!”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語氣。陳曉星無奈地去放雜物的地方找了繩子出來。這次捆得很結實。心里瘋狂吐槽:“我到底是不是一個科學家?我到底都在干什么?”
這人看著眼熟,陳曉星綁的時候仔細辨認了一下,卻是前幾天被他們找上門時催眠過的其中一個。
小萌又對他開始催眠,對他說道:“你聽到響指的聲音時,會開門走出去。關好門以后你就會醒來。告訴同伴你確實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是個空屋子,人全都搬走了。如果同伴不信,就讓他獨自進來?!?p> 然后她一個響指打響,那人果然夢游一樣出了門。
過了片刻,門又被打開,另一個人也來了——還真是獨自進的門。由于被同伴騙說這里空無一人,他大咧咧地就開了門走進來了。
小萌如法炮制,陳曉星又當了一次免費苦力。然后這人也被催眠放走。
這些人雖然不是特.工,而是莊先生他們的手下,但也都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小萌卻如此輕易地就把他們催眠了。
小萌精神消耗過多,累得不想說話,打個招呼就回房間睡覺去了。只留下陳曉星夫婦倆呆立原地。
陳曉星說:“我怎么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在電影里了?”
小唐嘆口氣說:“我也有同感!我雖然是特.工,也沒見過這場面。”
這天,陳曉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床墊是軟的,他一動,床就會晃一下。小唐被他影響得也不容易睡著,問他:“你怎么了?”
陳曉星說道:“再這樣下去,別說小萌了,連咱們也會對她的能力產(chǎn)生依賴。你想想,真到了那個時候,咱們難免就會利用她的這種能力去控制別人,以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這樣下去豈不可怕?”
小唐打個哈欠說道:“你就是愛杞人憂天!小萌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不會那樣的。你也不可能會失去底線做那種事??焖?!”
陳曉星說道:“你這樣的性格,真不知道是怎么成為特.工的。太純良了些。心里全是陽光,什么都往好的想。”
小唐困了,不想理他。自顧自地睡了。陳曉星無奈,又翻了一會,才睡著了。心里有事,睡也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
不過小萌的催眠起了作用,連續(xù)幾天都沒再發(fā)生什么事。陳曉星覺得危機應該是暫時過去了。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時間長了總會被發(fā)現(xiàn)的。目前沒有好的辦法應對,再好好想想吧!
有一天半夜,小萌又一次叫起了他們夫妻倆。兩人再次穿好衣服,和她一起出了門。陳曉星和小唐也沒問她要去哪里。任她指揮就行了。
這次車開了比較久。小萌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地下車庫。然后經(jīng)過一段復雜路線之后,又是那種往地下的電梯。陳曉星和小唐猜到了這是什么地方。對視一眼,卻沒說什么。他們沒有控制器,打不開電梯的門。小萌對他倆說:“等著就行!”
不一會,有人過來,小萌沖著對方甜甜地笑。對方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接著就被她給控制了。乖乖地開了電梯和他們一起去了地下。
“她預知到了這個時間有人會來?”陳曉星這樣想著,跟在小萌身后走著。
小萌似乎路線很熟的樣子。她看似隨意地選擇了一道門走進去。到了里面,她時不時地停下來,對著某個方向甜蜜地笑,笑完了繼續(xù)走。兩人知道這地方不簡單,一直心神戒備。
最終到了一個房間里。里面的人本來正在睡覺,小萌對著他催眠,催眠完了又叫陳曉星綁了他。這次陳曉星倒是提前準備了繩子,依言綁了。
然后就聽到小萌審問這個人:“你認識莊先生嗎?”
對方還在睡夢中就回答:“認識!”
“你和他什么關系?”
“他是我的投資人!他的背景不詳!”
“誰最清楚他的底細?”
“他們公司有個股東,明面上不插手公司事務,但我遇到過幾次他對莊先生下命令!”
“對方為什么不避開你?”
“因為我是他們安插的最高級別暗線!我在這里掌管的是人事安排,對他們最為有用。”
陳曉星和小唐已經(jīng)開始緊張了。小萌果然語氣也出現(xiàn)了波動:“陳曉星身邊,有沒有你認識的人?”
“沒有!”
估計他掌管的不是和小唐同一個分部的人事。陳曉星和小唐都松了一口氣。小萌的語氣果然也聽得出來輕松了一些。
小萌又問:“那個股東叫什么名字?”
“孟東來?!?p> 小萌歪著頭想了想,似乎也沒什么可問的了,就說:“你會繼續(xù)睡眠。如往常一樣醒來。并且你不會記得我們來過?!?p> 陳曉星很有經(jīng)驗地趕快把他的繩子解開,然后小萌解除了他的催眠狀態(tài)。幾人快速地離去。
途中小萌在一個房間里停留了一下,又一次利用催眠,讓負責監(jiān)視設備的人,在他們離開后主動替換關于他們的視頻。
三人揚長而去,如入無人之境。
帶他們進電梯的那個人,早被小萌催眠,失去了這段記憶。
路上他們沒有交談過。到家以后,小萌回自己房間去了。陳曉星夫妻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只是小萌回去之后就睡了。陳曉星夫妻二人則睡不著,開始討論。
小唐說:“看來你說的沒錯。我們終究是會依賴于她的能力,等著她控制別人,好實現(xiàn)我們的目的。即使這目的是正義的,但這種依賴終究不好。”
陳曉星問她:“那你覺得,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
小唐想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想出來,只好說:“我也不知道!你說怎么辦?”
陳曉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我若是知道就好了!哪里還會睡不著?”
夫妻二人半天沒話。只好也睡下了。只是這次兩人都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