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
朗青琢磨了幾天心里還是憤憤不平,于是打電話把薛兵約了出來,雅間的飯桌上她很不客氣地就開口質(zhì)問。
“我說薛大頭,你辦的這叫什么事兒??!你們碰到硬茬上了,不好收場了,知道嗎?”
薛兵端起酒杯直接灌到了嘴里:“知道,你知道陳梓藍已經(jīng)住進醫(yī)院了嗎?并且不久就會被送到醫(yī)院下屬的療養(yǎng)院去。”
朗青驚訝地問:“醫(yī)院?什么病?”
薛兵輕嗤一聲:“精神分裂!”
聽聞,朗青便捂嘴笑了,說道:“這病不好治??!”
薛兵靠在椅背上看著朗青,表情嚴(yán)肅的說:“你知道嗎?她病愈了我就得娶她,知道大媒人是誰嗎?”
朗青笑得更歡了,問道:“誰?”
“喬木!”
“所以,說你碰到硬茬了,你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助紂為虐!”
“我沒想到陳梓藍誣陷林靖宇是要威脅郁文,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幫她。”
“你是色令智昏!不過也挺好你的愿望實現(xiàn)了,娶到了那個瘋婆子就好好過日子吧!”
“你這是嘲諷還是解恨呢?”
“都有吧!”
“喬木幫郁文出頭,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慢慢你就會知道,或者回家問你爹!”
“你知道林靖宇的舅舅是誰嗎?”
“回家問你爹‘穆晨峰’這仨字兒就知道了?!?p> “說實話,這件事除了感覺郁文無辜之外,其他的我并不后悔。陳梓藍暗戀林靖宇十年,我又何嘗不是?暗戀的苦我吃夠了,所以犧牲一些東西去結(jié)束這一切值得?!?p> “我看你也是精神分裂!暗戀苦,難道郁文和林靖宇彼此相愛被你們禍害成這樣就不苦嗎?”
“已經(jīng)這樣了,該我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會認?!?p> “你真是活該!有時間找林靖宇談?wù)劙?,即使不被原諒,求個心安吧!”
薛兵點點頭未再說話。
朗青想到郁文,心內(nèi)悶痛不已,兩杯酒后她卻有了淺淺的醉意,她起身欲走出包間時微微搖晃了下,薛兵急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她瞥了薛兵一眼拍掉他的手便開門走了出去。她抬起朦朧的醉眼時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許久未見!
李明杰看到此種狀態(tài)的朗青,又看了一眼門內(nèi)的男人,雙眉微蹙道:“青兒,喝酒了?”
朗青仰著一張嬌弱桃花的小臉笑答:“嗯,高興么,喝了點兒!”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約會呀!喏,你不是看到了么?”
“嗯!約完會了?”
“是??!約完了!”
“現(xiàn)在去哪兒?”
“你猜!”
李明杰低頭盯著她的眼睛看,不答話。
“不高興了?”
“我送你回家!”李明杰明白她是故意的。
“我有人送,你忙你的吧!”說完她看了眼薛兵。
薛兵對上李明杰那幽深冰冷的眼神時,心里苦笑一聲。
“我說老同學(xué)你這唱的哪一出???”
李明杰又低頭看著朗青,不發(fā)一言。
“王寶釧!”
“王寶釧?”
“嗯!”回答著薛兵,眼睛卻笑看著李明杰。
“哦,薛平貴回來了過消停日子去吧!”
“可惜呀!我可受不了那十八年寒窯的無人問津?!?p> 沒等薛兵接話,李明杰橫抱起她便往外走。朗青掙扎了幾下無果只能悄聲低頭窩在他胸前,心里卻漫上絲絲甜蜜的惆悵。李明杰把她放進副駕駛座位扣好安全帶,仍不說一句話。
“見到我都沒話說了,我為什么要坐你的車?”她欲解安全帶下車。
李明杰突然捧起她的臉吻在她的唇上,不算溫柔帶著懲罰,更深的是思念。一番輾轉(zhuǎn)地唇與唇之間的爭斗就像馥郁滿腔的酒,濃烈、甘醇,回味悠長且令人迷醉。
“還想說什么,王寶釧?”
“等你走了,我繼續(xù)找人談戀愛?!?p> “是嘛!可惜你沒機會了。”
“我現(xiàn)在還是自由身,機會有的是!”朗青曖昧的眸色和那張醉意熏染的一臉緋色不禁引得他心旌搖曳。
“嗯,先給我生個寶寶吧!你倆我一起養(yǎng)!”
朗青抬眼盯著他深邃的眼光里藏著點點笑意,看著看著眼里卻淌出了淚水,無聲地淌不盡的淚水就如她心里道不盡的委屈一般。李明杰心里刀割般痛的似血溢滿腔,淚意染紅了他的眼睛,伸手把這姑娘緊擁在懷里,他的世界已滿足。
“青兒,原諒我,嫁給我給我一個家,好嗎?”
“為什么你想離開就離開,想要一個家我就得給?”
“因為我是迷航的船,你是燈塔,沒有你我永遠都回不了家?!?p> 聽到李明杰的話朗青更是委屈地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一拳一拳捶在他的背上。
“好了,不哭了,帶你回家。”
李明杰坐上車把她的眼淚拭干,笑著吻了她的額頭,驅(qū)車奔著一個小區(qū)開去,朗青一路上都沉浸在內(nèi)心的喜悅中,車停下時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陌生的小區(qū)并不是她家便詫異地看著李明杰。
“下車吧,進家看看!”
李明杰在她詫異地眼神里牽著她走進樓門,進入家門的那一刻朗青的淚又一次潮涌般襲來,這個家她盼了很多年,在母親去世后她就夢想著有這樣一個家,家里有一個永遠愛她的人,平凡而溫暖。
“青兒從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給你一個家,所以那時候我就接一些活兒想多賺點錢,后來出事之后在里面我也沒有放棄過學(xué)習(xí),并且在里面我?guī)退麄兤屏艘粋€網(wǎng)絡(luò)詐騙案,所以提前出來了,那時候你已經(jīng)去了法國四個月了,我去郁文那兒找你的時候被她給訓(xùn)了。這么多年因為有你在等我,所以我不能任意揮霍時間,辜負你的情意,我要準(zhǔn)備好這一切再來娶你?!?p> “你這是在求婚?”
“你來!”
朗青被他牽著走到一個小魚缸前,幾條五彩斑斕的小魚游的愜意悠然,彩色的雨花石拖著幾株水草,別有一番韻味。
“這是小魚的家,你說它的家里會不會藏著寶貝?”
“李明杰笑著問,朗青被他牽著的那只手此刻已經(jīng)入水,探寶般在石頭下面摸索。突然朗青驚訝地轉(zhuǎn)頭看著他,還帶著淚意的眼睛眨了兩下,手輕輕抽出時捏了一枚戒指,破水而出的鉆石就如此刻她淚水洗刷過的眸光般美麗動人。
“青兒,嫁給我吧,讓我的余生守護你那份不悔的情意!”
朗青突然昂起一張粉嫩的小臉,嬌嗔道:“我考慮一下吧,差點兒被你感動了!”
“哦,那你慢慢考慮著,我先做點別的事兒!”
朗青一個“哦”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扛在肩上往臥室走去,朗青蹬著兩只腳喊“救命”卻被這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
“快放我下來!快點......”
“別急,咱們先把生寶寶的事情做了,你會有足夠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嫁給我。”
“?。∥掖饝?yīng)你,快放我下來!”
李明杰輕輕把她放在床邊坐下,單腿跪地把戒指給她戴上,笑著笑著卻流出了眼淚。
“青兒,謝謝你!”
朗青哽咽無語,把他的頭摟在懷里,手指穿梭在他一頭茂密的烏發(fā)間,一下一下。
陽臺上那串風(fēng)鈴把風(fēng)聲的低語化成悅耳的音律,訴說著相愛的甜蜜,等待的苦澀,離別的痛楚。埋首在她膝上的男人載著沉重的愛和責(zé)任淌盡多年被禁錮的淚水,“歸航”多么安慰心靈的一個詞,在愛的指引下歸航,家是最暖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