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環(huán)境讓許慕陽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安全感,蜷縮著躲在床角,眼睛不安地一遍又一遍掃視著整個房間,確保自己處在安全的環(huán)境下。
對了,修修給了她一塊兒手表,可以用來報(bào)警。
右手摸上左手手腕,那里是空的。
剎那間,記憶開始回籠,隱約記得是在給鄧潯找飲料,之后……好像被人弄暈了,難道是鄧???
是鄧潯帶她來這里的?
雖然還搞不清鄧潯是想干什么,但最起碼可以確定自己應(yīng)該是安全的。
許慕陽跳下床借著這淡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月光貼著墻壁摸索著房門的位置,那模樣就像一個爬不上墻壁的壁虎,仔細(xì)尋找著可以攀登的地方。
終于在一面墻壁上摸到了一個類似門把手的東西,轉(zhuǎn)動了兩下,推不開,也拉不動,是上鎖了的。
“……”
這家伙究竟是想干嘛?
許慕陽郁悶地捶打了一下房門,除了自己手疼以外,沒產(chǎn)生任何作用。
沒辦法,許慕陽又開始摸索著尋找著燈的開關(guān),如果這里是門,燈的開關(guān)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
啪!
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許慕陽被強(qiáng)烈的光晃得本能地閉眼躲閃,大約過了一兩秒鐘,才依次睜開左右眼。
話說,這房間可真不是一般地大,目測將近一百平米了。
房間的最里面甚至還有一間用書架隔出來的書房,書架上也被擺滿了書。
這也不是鄧潯的風(fēng)格啊,他曾經(jīng)不是說過最討厭看書的嗎?
咔咔,是開鎖的聲音。
盡管知道房門后的可能是鄧潯,但許慕陽還是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雙腿一前一后做防御之勢。
隨著房門逐漸打開,身穿家居服的鄧潯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鄧潯一言不發(fā)地盯著許慕陽光著的雙腳,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走進(jìn)房間彎腰將許慕陽打橫抱了起來。
“你干嘛?放我下來!”
許慕陽的掙扎絲毫沒有影響到鄧潯,直到把人抱到床邊鄧潯才放開手,拿起一旁的拖鞋動作輕柔地給她穿上,深情的樣子像是尋找灰姑娘的王子。
“地板很涼,如果你喜歡光腳走路,我可以把地暖打開?!?p> 許慕陽低頭打量著拖鞋,這是一雙淡紫色的卡通拖鞋,鞋底跟棉花糖一樣,軟軟的還很厚實(shí)。
“現(xiàn)在是夏天,開哪門子地暖?!?p> “你的腳很涼?!?p> 她的腳一年四季都是涼的。
“鄧潯,你……”
“餓了吧,我準(zhǔn)備了晚餐?!?p> 許慕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鄧潯打斷了,被他這么一提醒,肚子也十分配合地叫了起來,差點(diǎn)兒就忘了,她這一天還幾乎沒吃過什么東西。
餐廳里。
許慕陽看著餐盤里鮮嫩多汁的牛排,卻遲遲沒有拿起刀叉。
鄧潯看她不動,就把自己切好的那一份換給了許慕陽。
“快吃吧,不是餓了么?!?p> “你又在玩兒什么?為什么要把我?guī)磉@里?”許慕陽的眉頭微微蹙起,鄧潯愛玩兒她是知道的,不過這次真的有些過了。
鄧潯依舊切著牛排,只是淡淡地笑著,“吃完我就告訴你?!?p> 許慕陽狐疑地拿起叉子,動作僵硬地吃著餐盤里的牛排。
這個人真的是鄧潯嗎?
對面的這個男人眼簾低垂,動作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側(cè)過臉時,許慕陽分明看見他右耳耳垂后面也有一顆痣,那顆痣是鄧潯獨(dú)有的,很小一顆血紅色的痣。
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卻是那樣的陌生,就好像是只保留了原來鄧潯的殼子,而里面的靈魂卻完全是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是一個她完全看不透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