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清晨的晨曦透過云層,那燦爛的陽光播撒在這片大地上,沿著曲折的山路,地面上有密密麻麻的腳印,使得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顯然十分難走。遺夢塵眼看著天際線,呼吸著空氣中的一縷清新的空氣,耳畔不時傳來靈獸奇鳥清脆啼鳴。
但見不遠(yuǎn)處三名練氣五層的不知名散修一身狼狽,從鳴雷谷方向相互攙扶著走在道路中央,從懷里不時的掏出丹藥,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她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看到有一群人正在往自己這邊靠近,遺夢塵已經(jīng)換回了凌天宗弟子服,這個衣服在凌天宗地界也是一塊金字招牌,任哪個散修在明知道是凌天宗弟子的情況下還敢出手襲擊,此事若是傳到凌天宗耳中,必將會被凌天宗通緝。
秉承著與人為善,樂于助人的原則,遺夢塵瞪大雙眼,一抹靈識掃過三人,發(fā)現(xiàn)三人嘴角噙著血跡,望向身為凌天宗弟子的遺夢塵,好似看到救星一般。
“恭迎凌天仙宗仙子!望仙子救我們兄弟一命!”一個疤臉大漢,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聲音帶有萬分懇求!膝行數(shù)步向前,往遺夢塵方向跪行!
“還請道友留步!”遺夢塵不卑不亢,朗聲喝道。遺夢塵一手按在寶劍劍鞘的活機上,目光炯炯有神,死死盯住前面的攔路壯漢,一副嚴(yán)陣以待,隨時拔劍的樣子。
“仙子,救命?。 绷硪晃蛔旖橇餮哪凶影蟮?。
這點小傷,至于嗚呼哀哉嗎?
遺夢塵孤身一人,不由得警覺道,“你們傷得不重,前面就是凌天宗的地界,你們可以走到那里去買傷藥!恕在下愛莫能助!”
“我雖傷得不重,但是我這兄弟被鳴雷谷的云生獸所傷,儼然傷及臟腑,沒有凌天宗的傷藥恐怕沒到云天鎮(zhèn)就要隕落荒野。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皆有惻隱之心,求仙子開恩,或請仙子同行有人有傷藥,我們愿意承擔(dān)一切損失,還望仙子開恩!”
“傷藥沒有!我也沒有同行師兄師姐!”遺夢塵有些無語,她是想做好人,但是那傷藥自己真沒聽過凌天宗有奇特傷藥,但是身為堂堂凌天宗弟子卻絲毫不知那傷藥來歷,唯恐于人前露怯丟份,總不能說自己都沒聽過那個傷藥吧!只有拒人千里之外!
“你身為凌天宗弟子,一定隨身有傷藥!”聽到?jīng)]有同行師姐師兄,疤臉壯漢語氣有些玩味,“我兄弟同心,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凌天宗貴執(zhí)正道牛爾,誰承想門下弟子竟如此勢力刻薄,怎擔(dān)道義賢明!著實讓人心寒不已!”
遺夢塵聽得頭腦發(fā)懵,怎么突然指責(zé)起自己來了?自己是真沒有傷藥啊,聽都沒聽過??!這疤臉大漢大有興師問罪之嫌,遺夢塵已經(jīng)感覺到來者不善,不會是找茬吧!
聽著那疤臉大漢的話音也帶有火藥味,他身后的兩人十分知趣的圍了上來,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貪婪的欲望,手中的武器在晨曦的映照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他們猶如獵豹般迅速,將遺夢塵緊密包圍,現(xiàn)場的氛圍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閣下莫不是在說笑,”遺夢塵冷笑幾聲,望著眼前三人,“幫與不幫,皆在我一念之間。天下哪有強求別人必須幫忙的道理,莫非不幫你們還要在凌天宗的地界動粗不成!”
“我們怎敢與凌天宗為敵?姑娘說笑了!凌天宗弟子個個古道熱腸,慷慨解囊,姑娘卻如此鐵石心腸,一毛不拔!在下只是懷疑你是表面天真無邪,實則暗地謀害凌天宗弟子的兇手,你那衣服定是某位凌天宗同仁的遺物,我們兄弟三人今天要替天行道,就算傷痛在身,亦不忘凌天道義,愿為凌天宗亡故弟子討回公道!”疤臉壯漢擦抹著他那不復(fù)存在的眼淚,帶著哭腔,大喊道。
“對啊!我們又不是不給錢!這個年紀(jì)的小丫頭能在外游歷還沒有幫手!能是凌天宗弟子嗎?絕對是假的!”一高瘦男子上下打量,突然生龍活虎道,“老大,我們動手吧!她絕對是冒名頂替的!我們要替天行道?。 ?p> “這個小丫頭孤身在外,沒有援手!老大動手吧!”矮瘦男子呵呵一笑。
遺夢塵算是聽出來了,他們純粹是找茬的!就算躲過一茬,還有一茬,最后被牽著鼻子走!估摸著就算拿出傷藥,他們也不買賬,至于藥效如何,他們其一大可揚言藥是假藥,其二亦可說遺夢塵包藏禍心,給他們毒藥,并假借反討公道為名,實行趁火打劫之舉,其心可誅??!
“既然諸位要在下自證清白,在下也要懷疑諸位如何得知有冒名頂替的之舉!僅憑三位妄自揣度,便要對凌天弟子不敬,討藥不成反攻倒算,當(dāng)真打得好算盤!恐怕諸位以己度人,方有此念,你們莫不是也是冒名頂替!如此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怕冒名頂替,殘害忠良,另有其人也!”遺夢塵不怒反笑道,“諸位保不齊是魔宗弟子,巧言令色,敗壞我凌天宗的名聲!作為凌天宗弟子豈能視若無睹!我倒是聽說魔宗對于正道懸賞頗豐,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凌天正道對于邪魔外道亦是水火難容,有時有些魔道喬裝散修為禍?zhǔn)篱g,我凌天宗絕不妄殺,亦絕不姑息!”
“我遺少流自問本領(lǐng)不高,但面對諸位合圍,逃離此處還是有相當(dāng)把握,若是我于宗門稟告一番,說魔宗弟子喬裝散修,如此云云。諸位當(dāng)如何自處?。∪糁皇且唤樯⑿?,恐怕宗門無暇顧及,可若是魔宗弟子來我凌天為非作歹,我凌天宗嫉惡如仇,義薄云天,自然不會做殺良冒功之事。”遺夢塵變更姓名,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既然如此,我們兄弟絕不會讓你輕易離開!”為首的疤面壯漢嚴(yán)厲命令身后二人,聲音中帶有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交出傷藥,把如意袋給我們?!甭冻霰緛砻婺康母呤菽凶涌焖俦平?,用粗魯?shù)氖謩輷]舞著手里的兵器,聲音堅硬且冷漠,“不然別怪我們動粗!”
“傷藥是假!如意袋是真吧!”遺夢塵毫不客氣地回絕道。
疤面壯漢直起了身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說道:“我怎么聽不懂姑娘說的話,我們行走江湖受了重傷,姑娘有藥在身見死不救,我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為如意袋,僅為傷藥爾,哪成想姑娘竟然如此不體人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勸姑娘慈悲為懷,將傷藥奉上,否則我這兩個兄弟可不像我這般好言語?!?p> 天上飄來的浮云遮蔽了遺夢塵的身影,遺夢塵緊了緊腰間懸著的自如意袋,其中包含了她辛勤勞動所得的財富,江湖險惡??!
“既然諸位如此言語,想必已然有所覺悟?!笨粗矍叭四挠袆偛拍歉崩仟N姿態(tài),嘴角的鮮血也不流了,一副滿血復(fù)活的樣子。
疤面壯漢冷笑一聲,揮動著手中的利劍:“廢話少說,立即交出財物,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p> 眼前三人不過練氣五層境界,居然想巧取豪奪自己的財物,莫非三人真有過人之處才有如此底氣敢攔路打劫!還是凌天宗弟子!自己還是頭次遇到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劫匪,肯定是慣犯??!只見一個瘦弱的女孩正被幾個身材魁梧的惡霸糾纏,他們圍著她,言語中充滿了威脅和不屑。
“給我削她!”疤面壯漢大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看著眼前這個身形單薄的小姑娘,便嗤笑起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遺夢塵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她的動作從容不迫,劍光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惡霸們見狀,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拿著劍比劃著好似過家家不由得一樂,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遺夢塵撲去。
遺夢塵身形一動,如同一陣風(fēng)般穿梭在眾人之間。她雙目發(fā)赤,眼睛猩紅,血氣上涌全身燥熱,劍法迅捷快如閃電,卻又精準(zhǔn)無比,每一劍都恰到好處地化解了對方的攻勢,但是這群劫匪配合有度,往往一人將要被遺夢塵劍鋒所及,卻被身邊另一人格擋招架一旁,剩下一人則是暗地捅刀,使得遺夢塵投鼠忌器,顧此失彼,遺夢塵首次與散修對戰(zhàn),雖境界高他們一層,但是幾個回合下來,未見有人掛彩。所不同的是劫匪們已經(jīng)氣喘吁吁,而遺夢塵卻依然神態(tài)自若。境界高他們一層果然底氣更足。
經(jīng)過一番交手,劫匪們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凌天宗的體修或者劍修高手,他們四目相互對視了一眼,長劍入鞘三人呈品字形將遺夢塵包圍其中,不時各種飛鏢如蝗蟲一般飛向遺夢塵。
遺夢塵眉心凝聚一抹血氣,血印八卦陣臨危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澎湃,視力與聽力頓時攀升了幾個梯度。
“咯噔!瞪噹!”但聞遺夢塵長劍舞動,在身邊舞出幾個劍花,那暗器在遺夢塵的劍花舞動下,發(fā)出了與金鐵交錯應(yīng)有的爆鳴之聲,劍式如虹,頗有上清破云之勢,劍如飛霜凌空,身形似幻,動作好似重影一般交織搖曳。